清晨的華海市,籠罩著一股清冷的味道。街道上,薄霧蒙蒙,遮擋了往日的晴陽,就連在華海市警察局外站崗的衛(wèi)士,都帶著一股倦意,奇怪地看著門口站著的兩個人,心里暗自奇怪。
警察局一般都要到八點(diǎn)才上班,可是這兩個人,從早上七點(diǎn)開始,就一直靜靜地站在這里!整整一個小時,動也不動。若是一個人,還可以說他性情沉穩(wěn),若是兩個人,只能說古怪了!
奇怪的是,其中一個人一手拿著一把傘,一手扶著一個臉色慘白的人。而那個臉色慘白的人,雙眼無神,整個人看起來傻傻呆呆的,似乎是得了一場重病。
“這位先生,請問你有什么事嗎?”看了一個小時,站崗的衛(wèi)士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走過來問道。
許逸塵看了看他,搖搖頭,淡淡笑道:“沒事,我在等石有靜警官上班罷了。他?哦,他是石警官要找的人,我?guī)^來找石警官的!”
“可是,你這樣站在這里,會影響到過路的人的!”那個衛(wèi)士堅(jiān)持道,“這樣吧,先生,若是你要找石警官,不如先到保衛(wèi)科那邊等著。等石警官來了,我會跟她說的,怎么樣?”
許逸塵沉吟了一下,如果一直站在這里,恐怕真的會惹人懷疑?,F(xiàn)在上班的人越來越多,很多人走到警察局前的路上,都忍不住奇怪地看著許逸塵,懷疑是不是警局又出了什么冤案!
“好吧!那么打擾了!”許逸塵微微一笑,帶著那個傻呆呆的人來到保衛(wèi)科房間里,找了個位置坐下。
“他,他怎么看起來,好像沒有精神,而且,整個人一點(diǎn)精氣神都沒有,臉色這么蒼白,是不是得了什么病?”保衛(wèi)科的值班人員好奇地打量了許逸塵身邊的那個人一下,疑惑地問道,“怎么不把他送到醫(yī)院去?你是他什么人?”
許逸塵拍了拍身邊的人的肩膀一下,微微一笑,道:“他是石有靜警官點(diǎn)名要的嫌疑犯!我是熱心市民,幫助她抓捕嫌疑犯的!唉,不要緊張!他現(xiàn)在整個人癡癡呆呆的,不會有什么異動的!哇!肯定不是我把他搞成這樣的啦!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變成這樣了!”
保安科的警員似乎不怎么聽他的解釋,依然神情警戒地盯著許逸塵,一只手搭在腰間,那里有一根警棍。
許逸塵微微一笑,靜靜地坐了下去,神情自若,并沒有因?yàn)榫瘑T的緊張兮兮而感到不安。他歪了歪頭,看著身邊的人,淡淡一笑。
“石警官來了!”隨著門口衛(wèi)士的一聲喊,一個急匆匆的身影從外面沖進(jìn)保衛(wèi)科房間里。
許逸塵微微抬了抬眼,石有靜今天全副武裝,穿著一套警服,英姿颯爽的。頭發(fā)盤到腦后,整個人顯得格外的精神,也許是因?yàn)榕芰艘欢螘r間的緣故,俏臉微微有些紅。
看到許逸塵,她先是臉上一喜,接著看到許逸塵身邊的那個人,臉色頓時一變,整個人緊張起來,手不自覺地搭在腰間。
“不要緊張!他沒有什么反抗能力的!”許逸塵對著石有靜微微一笑,輕聲道,“有我在,你怕什么?難道你還信不過我嗎?”
石有靜遲疑了一下,還是將手收了回去,看著許逸塵,用力地說道:“我相信你!你把他帶上,跟我來!”
她轉(zhuǎn)身就走出去,許逸塵拍了拍身邊人的肩膀一下,起身往外走去,那個人便傻呆呆地跟著許逸塵,亦步亦趨地往警察局里走。
沿著一條路走了沒多遠(yuǎn),一棟建筑就出現(xiàn)在眼前。這里許逸塵熟得很,因?yàn)樗洗尉蛠磉^了!果然,石有靜帶著許逸塵上了樓,拐過一個彎,便來到一個房間里。
房間里,幾個警員剛剛上班,有的手里還端著一杯咖啡,正坐在一起聊天??吹绞徐o走進(jìn)來,他們慌忙站起身,齊聲喊道:“石警官早!”
“大家早!”石有靜隨口應(yīng)了一聲,指著身后走進(jìn)來的許逸塵道,“跟大家介紹一下,許先生,大家想必已經(jīng)認(rèn)識了!那一個,呃,逸塵,你來介紹吧!”
許逸塵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拍著身后那個人的肩膀,笑道:“他叫方盛!原來是云峰集團(tuán)的人事部經(jīng)理!如今呢,是殷離案件的嫌疑犯!”
“什么?嫌疑犯?”許逸塵這個介紹,頓時讓房間里原本臉色輕松的眾位警員緊張起來。隨著稀里嘩啦的聲音過后,一個個神情嚴(yán)肅地盯著許逸塵身后的那個人,只是他們很快就犯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