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門外的欒肅聽到一陣劈里啪啦摔東西的巨響,尚且來不及詢問他家王爺是否需要幫助,就看見刑事的大門被猛地從里面踹開了。
他家王爺一腳威武霸氣地踹飛了木門,風一樣地飛奔了出去。
踹飛木門,飛奔出去。
踹飛,飛奔。
踹,奔。
欒肅呆呆地怔在原地,處事向來鎮(zhèn)定穩(wěn)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煜王府暗衛(wèi)頭子,二傻子一樣怔在原地老半天才回神。
等他回過神,煜王早已經像一陣風似的消失在夜色當中。
方才的危急關頭,趙若歆迸發(fā)出了巨大的潛力。
憑著剛復健沒多久的兩條羸弱雙腿,趙若歆生生地踢翻了一人多高的鏜爐,踹飛了厚重緊閉的鐵木大門。并且還馱著已經懵逼了的煜王,的上半身,繞王府庭院橫沖直撞了幾十圈。
如今,她剛剛停下來,正一屁股坐在王府不知道哪個角落的花壇上。
問什么感受?
謝邀,感受就是累,很累,全身跟散了架子一樣,酸痛、麻楚,小腿肚兒還有些抽筋,以及踢鏜爐和踢門的時候用力太大,現在大腳趾頭很疼很疼。
問為什么要繞著王府跑幾十圈?
答:半夜三更天太黑,有點不認路。另外也是強大的求生欲下,腦子有點不清醒,只知道要跑要逃,否則就要變人肉烙鐵。
煜王府的夜極靜。
夜色無邊,此時已是后半夜。兩邊的石座路燈里的燭火早已燃盡,四下里一片漆黑寂靜,唯有一勾新月遙遙地掛在在天際,照出清淺模糊的月光。夜風帶來不知名的幽香,也帶來侵入骨髓的濕冷。
陣陣涼意的侵襲下,趙若歆找回了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