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源微笑著說道:“步副局長,我可是良民,我一直都在醫(yī)院里開會和搶救,有不在場證據(jù),人可不是我抓的。也沒時間濫用私刑?!?br/>
暗地里,他也不得不佩服步震的眼力。
看來三十多歲,坐到了東海市警察局副局長的位置,這個步震也不是浪得虛名。
其實當羅源一意識到可能是吳主任在藥里做手腳后,馬上就想到楊威估計也會參與,當即給程瞎子發(fā)信息讓他盯住這兩個人。
吳興貴一開始并沒有離開醫(yī)院,只是讓楊威先去避避風頭,假如追查下來,就推到楊威身上。
后來事情敗露,他在溜的時候直接被程瞎子按在醫(yī)院門口。
而楊威,則是被王勝利在家門口堵個正著。
只是,程瞎子用的是分筋錯骨的手法,很老道,吳興貴身上基本上沒什么傷。
但是王勝利用的可是軍隊里的手法。
軍方訓練的都是對敵的招數(shù),動不動就一招制敵,因此楊威可是受了大罪了。
關節(jié)被卸之后都有些紅腫。
兩人放在一起,雖然都是關節(jié)脫臼,但是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差別。
當然,有這樣的眼力,除了本身經(jīng)驗豐富,還需要觀察入微。
“人是不是你抓的,我們經(jīng)過調查就會知道。”
步震沒有理會張木生那軍事法庭的威脅,他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這一切全是這個羅源搗的鬼。
也是直到這一刻,他才意識到羅源被這么多人袒護,恐怕是有原因的。
或許,他根本不是一個醫(yī)院的主任醫(yī)師那么簡單。
不然,就算醫(yī)術不錯,也不至于得到許老爺子如此青眼有加。
而且他也看到剛才羅源避開夏龍的身法。
說起來,他也跟隨高手練過,雖然沒練出什么本事,但是眼力還是有的。
否則也不可能一眼就看出二人身上卸掉關節(jié)的手法不同。
“要驗傷嗎?我是醫(yī)生,要不,我來驗驗?”羅源笑著走了出來。
走到二人近前,他突然出手。
咔咔咔!
大家甚至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jīng)將二人手腳接上。
動作干凈利落,一氣呵成。
在幫楊威接骨的時候,特地用了岐伯推氣卷。
雖然只是瞬間,但本來紅腫的關節(jié)氣血完全打通,雖然紅腫尚未完全消退,但是已經(jīng)活動自如。
這一手法立即將所有人都鎮(zhèn)住了。
尤其是那幾個軍人,拍案叫絕,看向羅源的眼神之中多了幾分敬畏。
軍人,更加信奉實力。
羅源剛才展現(xiàn)出來的就是實力。
何況,在訓練當中,各種關節(jié)上的傷害難以避免,羅源這樣的手法實在太實用了。
有人已經(jīng)琢磨著,是不是通過許老的關系請羅源過去指點一二。
“你……你這是當場毀滅證據(jù)!”步震沉聲道。
“我是一名醫(yī)生,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以我的專業(yè)角度來看,二人一點傷害都沒有,連輕微傷都構不上。不過這事我說了不算,要不步副局長請法醫(yī)來驗驗傷?”
羅源一臉無辜的樣子,步震被徹底激怒了。
可是,他突然猶豫了。
或許羅源就是故意要激怒自己的。
“不必了。將二人帶回去進行審問?!标惽鍠|立即下令。
他當然也看出來羅源這是因為剛才步震和夏龍二人的態(tài)度故意想要刺激他們。
步震再怎么說也是步家的人,自己在東海雖然權力不小,但是這種時候,總不好不給自己的下屬解解圍。
許老爺子的脾氣可不是一般的爆,這二人險些要了他的老命,若是他年輕的時候,直接敢拔槍就斃了。
“等等!我想聽聽,他們怎么說?!?br/>
果然,許老爺子發(fā)話了。
本來警方辦案,軍方也是管不著的,但是分誰管。
況且人家許老爺子是當事人,他要過問,完全說得過去。
一個碩果僅存的軍方大佬,參加過對越反擊站立過巨大戰(zhàn)功,并且曾經(jīng)在中央軍委任要職的上將軍銜的人要過問案情,別說是陳東清,就是東海市委書記在場也沒轍。
于是,醫(yī)院病房臨時變成了審訊室。
審訊的過程異常的順利。
吳興貴本來百般抵賴,但是可憐的楊威本就不懂中醫(yī),吳興貴告訴他給藥里加一味藥只是會使病人急性胃痙攣沒什么危險他才干的。
得知自己差點要了一名上將的命,他哪敢不說實話?
當即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將整個事情一五一十的吐露出來。
這下,吳興貴再怎么抵賴也無濟于事,最后只得低頭不語。
此時,軍方的幾名官員不干了。
“謀殺我們許司令!這就上軍事法庭。”
“對!陳局長,這事就不需要警方插手了,直接將人交給我們吧?!?br/>
“哼!這種人,直接拉去打靶得了!”
……
陳東清知道跟這些當兵的沒有道理可講,只得求救般的望向許老。
要是真的讓他們把人帶走了,他這個大局長面子上絕對過不去。
他這個年紀,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絕不希望因為這么點事情就影響了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