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枇杷還沒等到對方停車,他的背后也突然響起了鳴笛。
回首一望,竟是輛警用轎車,它正鳴著笛與枇杷及面包車并行者,出現(xiàn)之突然令枇杷始料未及。從窗口探出的警服穿著的男人用十分冷峻的態(tài)度令道:
“停車!接受檢查!”
太好了,有警方的介入會少很多麻煩。枇杷懷揣著這種想法看了眼面包車,那個司機經(jīng)歷了剛才被并車的慌張過后,不知為何居然露出了欣慰的表情。雖說有疑惑,可當枇杷看到車停了下來,倒是放心了許多。
木玲擦了把汗,剛才那么驚險的并車不是常人能接受的,若是那面包車強行一撞還不知道會出什么情況呢,此時她的腿感覺在微微發(fā)顫。
面包車里兩個穿的詭異規(guī)整的男人走了出來,枇杷死死盯著后車廂,隱約看到他們似乎已經(jīng)將蘇妍塞回那團包袱。他們下車時帶著的游刃有余讓枇杷隱約覺得哪里不對,怎么會那么鎮(zhèn)定的,你們這可是綁架啊。
“警察先生,這兩個人綁架我朋友…”枇杷見警官慢條斯理的推開車門走出來趕忙上去圍著說,哪想到這個肥頭大耳的人民公仆卻冷眼熄滅了枇杷的熱情:“吵什么吵?你的行駛證呢?”
木玲尷尬的笑了笑,掏出自己的駕駛證,剛想解釋這是緊急情況所以必須要讓枇杷來載人,結(jié)果對方看都不看直接呵斥道:“那男的呢?他才是駕駛者。”
這下就讓兩人傻眼了,的確,按照規(guī)定騎車人是需要持證的,雖說這沒有汽車無證那么嚴重,可也說的上是可大可小的事情。而枇杷見對方在扯皮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對旁邊那兩個歹徒的冷笑極為不滿:“警察同志,那兩個人綁架我的朋友,我們認了該處罰的,可您也至少去看看那邊的情況吧?”
“綁架?”肥警察扣了扣鼻屎毫無形象的看著他:“說什么瞎話哪里有什么綁架?我怎么看不到?”
“是啊,警察同志,你盡管來看,這人冤枉我們綁架,這什么世道?我要告他誹謗!”兩個歹徒帶著不懷好意笑道。
“警察同志,事關(guān)我的朋友…”木玲似乎有些應(yīng)付不來這些強勢的人,有些弱勢的說道。在場除了枇杷都有些驚訝,這個大美人怎么聲音這般沙啞。
“不信讓警察同志來檢查好了,小子你不要胡說?!闭f著,兩人將警察引入了后車廂,對方的這般從容讓枇杷頓時覺得哪里不對。然后果然出事情了。
首先,警察不讓枇杷過來,說是讓他乖乖站那。然后他走到面包車后車門,就在木玲和枇杷終于欣慰的覺得這事有得解決的時候,對方卻好像視而不見的隨便拍拍裝有蘇妍的包袱,然后十分不悅的說:
“什么綁架?那不就是…”
“是什么是?你想干什么?襲警?”見枇杷情緒有些激動,肥警官不由自主把手按到了腰間的警棍上?!拔腋嬖V你,你無證駕駛還找借口,只會給自己帶來更多麻煩,現(xiàn)在我懷疑你還要襲警,你恐怕短時間內(nèi)是出不了拘留所了?!?br/> “你到底…”正當枇杷還想跟他理論什么,木玲一臉擔憂悄悄湊到他耳邊道:“枇杷弟,有點不妙啊,我怎么覺得這個警察跟對面是一伙的呢?”
這倒是喚起了枇杷許久的回憶,當初劉幫劉阿卡似乎就是有個局長老爹罩著才能那么肆無忌憚,若是按照這個思路想下去,那么就好解釋眼前的狀況了:
這警察壓根就是對方的保護傘!
這不得不讓枇杷對現(xiàn)在公仆的威信進一步的產(chǎn)生失望的情緒,原以為劉氏父子的只是小概率的蛀蟲,大部分時候都還是能遇到君月城父親那樣正直的人的。哪里能想到腐敗和胡意妄為已經(jīng)擴散的這么廣泛,赤裸裸的綁架都敢袒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