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普雷,好奇怪的名字,枇杷看他正坐在早餐攤上狼吞虎咽,心里則是感慨他到底多久沒吃飽飯了,這還是個學生啊…不過,正規(guī)的學生也不會出來當扒手就是了。
“吃慢點,”枇杷神情曖昧的拍了拍他的背,“不夠的話,打包點回去。”
說實話,枇杷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對一個當小偷的學生這么好,特別是他自己是那種無法容忍罪惡的人,可看著黃普雷那張高原紅掛著的臉,他卻無法像對付劉氏父子或者其它壞人那般狠下心,他就是覺得,這小伙子走上了歧途。
反正現(xiàn)在閑的可以,幫人扶上正道也不錯。經(jīng)過剛才的短談,枇杷了解到黃普雷家里條件不是很好,導致了他連自己的學雜費都要通過這種不正當手段來謀取。家中的父母一個無業(yè)游散酗酒賭博,一個整天沉迷于各種傳銷組織的騙局,為了補貼家里,他經(jīng)常從飯錢里省,也難怪吃相這么難看了。
“你們周末沒課么?”枇杷問道。
“周末課是不合規(guī)定的,要在其他學校上課,所以要收錢,我不愿意掏這個錢?!焙煤醚氏掳雮€包子又喝了口面湯的黃普雷終于感覺不那么難受了,剛才一頓胖揍把他打的吐了出來,胃里早就空燒好久了。
他對照著自己的便宜手機的鏡面屏,看了看自己的臉,不知為何那些淤青的地方都消了不少,眼前這個青年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只是單單摸了他臉一把,就好成這樣了,神奇的讓人害怕。
“接下來你要去哪?”枇杷問他。
“隨便吧,不關你事吧?!闭f這話的時候,黃普雷心有點虛,這位大哥這么能打,自己這么囂張的回復會不會也被胖揍一頓啊?不過看著枇杷依然是那么帶有善意的盯著他,這種擔憂很快就消失了。
“昨晚沒睡?正好我現(xiàn)在住的地方有多余的床,分給你吧。”
接下來,就是枇杷不能理解的時候了,他明明看出黃普雷很累,大概會找地方休息??蓪Ψ搅ⅠR提起的警惕心讓他有些不解:如果是邀請個姑娘也就算了,畢竟自己是男的。可大家都是同性,干嘛那么害怕呢?
江湖傳統(tǒng)是助人多交友,朋友多路好走。不過枇杷可能需要對現(xiàn)代文化補補課,那種“男人就應該沒什么的”的想法顯然已經(jīng)過時。黃普雷也正是因為這樣,才對枇杷這么的忌憚。
“你…你不會是gay吧?”黃普雷道。
枇杷很疑惑的反問道:“什么是gay?”
這家伙到底是裝的還是真不了解?。奎S普雷稍稍放了點心,可依然對枇杷的友善有些懷疑,于是替他解釋了一翻什么是gay。聽完這段讓他目瞪口呆的科普,枇杷差點一口豆?jié){噴在旁邊的晨練大叔褲子上,對方投來了怒視,枇杷慌張道:“這…這不是龍陽之好嗎?不不不,我絕不是那種人?!?br/> “可你邀請我去你住的地方,自然會讓人想歪啊…”
這下糟了,被人誤解是那種家伙,枇杷發(fā)現(xiàn)自己一時間居然也找不到理由洗清自己的“嫌疑”。
這也就是為什么一個鐘頭后,睡眼惺忪的君月城會出現(xiàn)在這個早餐攤的緣故。她今天隨便套了件棕色格子的偵探杉和偵探帽,下面則不合適的套了條牛仔褲,風格與平日的差距,以至于讓枇杷沒能第一眼認出來。
“那啥,月城,這小伙子懷疑我是什么,給?你你你,你是我好朋友,能不能幫我解釋一下啊。”
本來睡得好好的,突然一個電話打過來,若不是枇杷,君月城鐵定發(fā)飆,不過她也還是有些怒氣,平時為什么不聯(lián)系她,非要挑周六呢。所以她為枇杷辯解的時候不由得帶著疲態(tài)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