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間聳了聳肩,掏出煙來點上一支,剛抽了兩口,門就被從外面打開,鐘山板著張臉和那兩名滏頭鎮(zhèn)的警察走了進來。
“站起來,誰讓你坐下的?”鐘山呵斥道。
“叔……”任間趕緊起身。
“別叫我叔!兔崽子!”鐘山上前劈頭一巴掌,指著墻角吼道:
“蹲那去!”
一名警察冷著臉說道:“鐘所長,換個屋子問吧?!?br/> “就在這,還怕他跑了?。俊辩娚綕M臉寒霜,好像屋子里每個人都是他的仇人一樣,
剛才說話的是滏頭鎮(zhèn)派出所的副所長吳峰,倒是一個耿直的人,
據(jù)說在所里和沈群不大對付,可公事公辦,他還是很認真的。
既然鐘山這么決定了,吳峰也不好再反對,畢竟他心里明白,沈群在這件案子上做的有點不地道,惹得鐘山不樂意了,
而且這個案件起初吳峰并不知情,后來知道的時候嫌疑人張浩已經(jīng)承認了。
吳峰今天來花鄉(xiāng)派出所,倒不是真的就為了傳喚或者去抓了任間,因為他聽說了任間可能已經(jīng)畏罪潛逃,一時半會上哪抓去?
今天來只是借著這件事,來和鐘山打個招呼,緩和下關系,畢竟兩個派出所距離不遠,平時有許多相互配合的工作要做。
吳峰坐下后,平靜的注視著任間,問道:“昨天早晨,你去哪里了?”
“京城?!比伍g站在墻角很從容的回答道,臉上沒有一絲的畏懼之色,身正不怕影子斜嘛,
曹川和張浩被陷害那是有原因的。
沒證人,而且有作案的動機,起初和郭海剛有過沖突,自己可是毫無瓜葛的……
“去京城做什么?回來的很快??!”
“接俺妹子。”
“你妹妹是做什么的?”
“大學生,放假后在京城做家教…”
……
一問一答,簡單的對述后,吳峰看了一眼和自己一起來的同事,互相點了點頭,說道:
“曹川和張浩,是你的朋友,對吧?”
“嗯,關系一直很好?!比伍g毫不避諱。
“前天晚上,海剛建筑公司財物被盜,看門的王大爺被毆打捆綁,曹川和張浩是嫌疑人……”吳峰盯視著任間,
“你知道這件事么?”
“知道,剛回來就聽說了。”任間點點頭,冷笑道:
“我今天來派出所,就是想跟我鐘叔說說他們倆是被陷害的……”
吳峰眉頭一挑,說道:“什么陷害?”
“你們心里明白!”任間扭頭看向一邊。
“任間,你說話注意點!”吳峰旁邊的警察呵斥道。
任間哼了一聲,不再說話,雖然心頭惱火,可他知道,和警察對著干,沒有好果子吃。
當然,他現(xiàn)在可不知道這位滏頭鎮(zhèn)派出所的副所長壓根不清楚整件案子的始末,而且吳峰和沈群不一樣。
“任間,你都知道啥?”鐘山皺眉問道。
“叔,我想單獨跟您說……”任間瞥著吳峰二人對鐘山說道,臉上的神色很明顯,
我可不信任滏頭鎮(zhèn)派出所的警察,他們就是陷害冤枉曹川和張浩的。
鐘山揮了揮手,沉著臉說道:“說吧,吳所長是個正直的人?!?br/> “嗯?”任間愣了一愣,轉念一想也無所謂,便說道:“叔,我還知道為啥滏頭鎮(zhèn)派出所的警察要抓我……”
“少廢話!”鐘山呵斥道。
“哦,是這樣的,今早上我接柔月回到家后,聽說剛川和張浩出事了,就去他們家問問咋回事,您猜怎么著?”
任間故意頓了一頓,見鐘山又要火,便趕緊說道:
“從剛川家里出來,去張浩家的時候,我在前街路口那兒尿急,想上個廁所,結果聽到了廁所里有人打電話……
本來我也不怎么在意,可我卻聽到了這個人提到了我,還有曹川和張浩的事,好像在和人商量著把我也抓進派出所,
反正曹川和張浩倆人都能弄進去,不差多這么一個人……”
鐘山當然聽得出來任間話里的意思,皺著眉頭問道:“打電話的是誰?”
“韓二瘸子!”
“他給誰打電話呢?”
“我聽著他叫對方什么郭天……”
“任間,你要知道,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鐘山嚴肅的說道。
“叔,您要是不信,咱就去韓大山家問問他那個瘸兒子唄!”任間很認真的說道,一點兒都看不出來他說的是假話,
其實,他說的就是假話,當然,韓浮生和郭天倆人聯(lián)手想陷害他,這倒是實事。
鐘山扭頭看向吳峰。
吳峰皺眉想了想,說道:“那咱們去一趟你們村?”
他當然知道郭天是誰,仗著家里有錢,舅舅又是所長,整天和所里幾個聯(lián)防隊員打的火熱,舉報任間在案第二天清晨就出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