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弟子神魂受損,若是不能找回失落的貪狼之心,找回失去的記憶,何能令到元神圓滿,便是這貪狼魂也難能修煉到圓滿地步……”
墨玄衣咬著下嘴唇,道:“師父睿智,若是有這個缺失,弟子就算是參加大比,也沒有太高的勝算?!?br/> “去一趟倒也無不可,讓你大師兄或者你師叔陪你一起去?!?br/> 黑衣老婦人想了良久,終于松口,道:“不過你要記住,此行的根本任務(wù)乃是尋找貪狼之心,跟其他的沒有半點關(guān)系!”
“玄衣,你本身才是關(guān)鍵,哪怕是咱們安排在那邊的所有內(nèi)線,被全部連根拔起……哪怕本門千百年的部署,盡數(shù)在你面前毀于一旦,你也不允許妄動!”
黑衣老婦人道:“若是你不答應(yīng)這點,就不要出去?!?br/> “弟子答應(yīng)?!?br/> 黑衣老婦人哼了一聲,道:“為師的給你三天時間恢復(fù)狀態(tài)。帶上斂息珠……要注意在外的貪狼之心對你產(chǎn)生感應(yīng)?!?br/> “是?!?br/> “等你確認恢復(fù)了,再來跟我說動身?!?br/> “是,師父?!?br/> 墨玄衣心中悄悄地松了一口氣。
不知道為什么,她對于分身傳回來的那點內(nèi)容,分外在意;從頭至尾都沒有生出半點懷疑。
縱使分身在傳回這句話之后,僅過了片刻就被滅殺。
不是父母雙亡的孤寡之相。
相!
墨玄衣咬著嘴唇,只感覺心中充滿了這句話,一時間心中思慮洶涌,各種酸澀苦痛滋味,盡都涌上心頭。
我從小便一直以為我是個孤女,看到別人有父母,女兒總是被父親抱著走,騎著爸爸脖子?xùn)|張西望,就羨慕的不得了。
要這個要那個……眼饞得很。
如果我有爸爸,我有媽媽,也會給我買。
也會將我寵到天上!
也會讓我騎大馬。
也會……
但是我沒有。
我爸爸媽媽都早已經(jīng)死了,死在萬惡的星魂大陸人手中!
但是,在經(jīng)過了這么久之后,分身卻傳來這么一句話。我不是父母雙亡的孤寡之相。
我一定要搞清楚個中真相!
那么,我要先找一個相師了,最好最好,是找到道出我不是父母雙亡孤寡之相的那個相師!
這才是此行的當(dāng)務(wù)之急。
我要知道那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是查到了有關(guān)父母的消息么。
一想到“查到了父母的消息”這幾個字,墨玄衣的心頭突然一片火熱!
我好想,好想被媽媽抱一次,我好想,好想被爸爸抱一次!
哪怕,只有一次!
…………
第二天清晨。
左小多早早就起來了,片刻后,左小念也從她自己的房間里出來了,夸張的伸個懶腰,聲音清脆:“狗狗,走吧,記得別丟了我的臉??!”
左小多唯唯諾諾,支支吾吾。
吳雨婷端上來稀飯和一盤肉:“吃完早飯再去。狗噠,你多吃點肉,等會去了你姐師傅那邊,記得要尊敬,要聽話,不許調(diào)皮搗蛋,這是你姐好不容易給你爭取來的機會?!?br/> 左小多點頭如搗蒜,有心想要說一句,我不是小孩了,不用這般的囑咐,終于沒敢說出口。
左長路則是板著一張臉吃飯,看不出喜怒,快吃完才道:“小念,你看著點?!?br/> 左小念坐直了身子,尊敬道:“好的,爸。”
左長路嗯了一聲,不再說話,專心吃飯。
……
飯后,姐弟二人上路了。
隨著輕輕的關(guān)上門之瞬,就聽見倆人發(fā)瘋一般的奔跑聲音,以及一份撒歡兒一般的快樂。
吳雨婷側(cè)耳聽了一會,才苦笑一聲:“是不是你對他們倆太嚴厲了……看他們怕你怕的。”
左長路狠狠地翻了個白眼,道:“左太太,應(yīng)該是你對他們太嚴厲好吧?我哪里有怎么管過。”
吳雨婷翻個白眼,悄聲問道:“昨晚小念在小多房間待到幾點啊?”
左長路頭也不抬的扒飯,一字一句的回答道:“不到四點,三點四十九分十七秒。”
吳雨婷皺起眉頭,道:“今早晨我進小多房間看了,床塌了,但是沒有其他的痕跡,應(yīng)該是沒啥別的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