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公主現(xiàn)在只是個戰(zhàn)俘,是龍泉國獻給東傲國的。
可,再如何說,這也是公主,也是皇上賜給鎮(zhèn)國大將軍的妾。
要是當真在將軍府里就敢與其他男人私通,這就不只是小妾要被灌豬籠,更是掃了皇上的臉面,會牽扯到將軍府上下幾百口人命!
狄晏知一身染血的戰(zhàn)袍還未褪下,就被老太君拉著來了這兒看一出私通的戲。
一想到那女人哭哭啼啼的樣子,狄晏知就覺得內(nèi)心一陣厭惡,他手持長劍,未曾說一句話,下一秒就走到了浴桶旁。
手中的長劍眼看著就要往下刺,坐在浴桶里的池錦順勢扯下紅布,露出了臉色慘白的一張小臉,她不哭不鬧就這樣死死的盯著即將要了她命的劍刃。
“將軍這是要不分青紅皂白要人性命嗎?”
聲音虛弱無骨,但那雙眼睛里,卻是不愿屈服的倔強,不見往日絲毫的眼淚與恐懼。
就像是…
變了一個人。
不知怎的,一向不會心慈手軟的狄晏知竟收回了手中的劍。
“本將軍殺人,從不需要理由。”
狄晏知的眼里是肅殺之色,他垂眸看了眼浴桶里染上鮮血的水,并無絲毫心疼,也無任何悸動。
“更何況,你只不過是個戰(zhàn)俘罷了?!?br/>
這樣的戰(zhàn)俘,他不知殺了多少。
紅布掀開,浴桶里只有池錦一個人,再無其他。
老太君看在眼里,她橫眉看向身旁,曾信誓旦旦說公主私通了男人的楊氏,不怒自威,“這是怎么回事?!”
而楊氏則是不相信,她不甘心的在屋內(nèi)尋找著南宮傲陽的蹤跡,明明是她親眼看見世子進的屋,外面也派了人來守著。
根本就不可能不見的!
似是想到了什么,楊氏的眼睛望向那打開著的窗口,立馬失聲尖叫起來。
“是窗口!那個與公主私通的男人從窗口逃走了!老太君,妾身說的都是真真切切的事實??!”
說著,楊氏還跪在了老太君的輪椅邊,眼淚嘩嘩的往下掉。
楊氏不過也才十八歲左右,長相也是清秀可人的,這一哭,自然也是梨花帶雨讓人心疼的緊。
池錦在心里暗諷楊氏愚蠢至極。
果然,老太君不但沒有入了楊氏這招苦肉計中,還生出了憎厭之色,“你剛剛也在房間里查看了,并無他人,如此一口咬定她偷了人,究竟是為何?!”
楊氏被這話堵的啞口無言,她將求救的眼神轉(zhuǎn)向狄晏知,卻被對方那狠戾的眼神給嚇得渾身哆嗦。
進來的主要角色有老太君、狄晏知跟楊氏,除此之外還有幾個丫鬟,仆人都駐守門外,畢竟這件事并不是個光彩的。
池錦故意將泡的發(fā)腫的手臂露了出來,臉色蒼白,用著氣若游絲般的聲音為自己辯解道,“老太君,妾身既然已經(jīng)入了將軍府,生死將軍的人死是將軍的鬼,從不敢有二心!”
老太君這才發(fā)現(xiàn)池錦受了傷,還傷的不輕,但她卻仍舊堅持著為自己尋回公道清白,這讓曾上過戰(zhàn)場的老太君眼里多了一絲欣賞。
“晏兒,你覺得今天這件事該如何處理呢?”老太君將目光看向了站在浴桶旁的狄晏知。
“殺了就是?!?br/>
他面色冷酷,像個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