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泣了幾聲后看向夜婉凝道:“方才馨妃娘娘帶著奴婢們賞花,可是凝妃娘娘卻不許大家在這里游賞,說這里只能由她一人獨賞,馨妃娘娘只是好言相勸幾句,凝妃娘娘揚手就要打,奴婢擋在馨妃娘娘跟前,被賞了兩耳刮子,而且凝妃娘娘還要打馨妃娘娘。舒骺豞匫”
依蘭因為她的顛倒黑白而怒不可遏,想要上前辯解,卻被夜婉凝攔住了。
錦繡卻繼續(xù)編著謊言:“皇上,如今馨妃娘娘可是懷了龍種啊,凝妃娘娘卻好像故意要和馨妃娘娘作對,恨不得就此傷了龍種,請皇上給馨妃娘娘做主全文閱讀?!?br/>
錦繡一人下跪,其余的秀女也統(tǒng)統(tǒng)跪在地上,而馨妃更是哭得梨花帶雨。
發(fā)現(xiàn)慕容千尋不做聲,馨妃漸漸收了聲道:“皇上,想來凝妃也是心情不好,臣妾沒事,臣妾下次會注意。濉”
夜婉凝娥眉一擰。
“回去讓御醫(yī)給你把把脈?!蹦饺萸そK于開了口,輕輕將懷中的馨妃拉開交代道。
馨妃張了張嘴,卻不敢忤逆了他的意,只得福了福身子離開了,一眾秀女也隨之離開了御花園部。
夜婉凝咬唇等著慕容千尋的責(zé)罰,也不想多解釋些什么,因為剛才的那情形,她再解釋也沒有任何意義。
見慕容千尋慢慢走向夜婉凝,依蘭和張德貴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他們想不到他會突然出現(xiàn)。
“有什么話要跟朕說的?”他在她面前站定,雙手負于背后問。
她手中的樹枝還在,只是這個時候,她已經(jīng)不知道要丟掉好還是拿著好,只是握在手里局促地低著頭在地上亂劃著。
她剛才差一點傷了他將來的繼承人,還真有點惶恐他等會兒要將她打入天牢還是要打板子。<>
打板子?
一想到這個,她不由自主地將手背到身后偷偷摸了摸屁股。
她的舉動倒是讓他覺得有些好笑,她沒有抬頭,所以看不到他眼底的淡笑,只是頭頂悠悠飄來一句話:“你也有怕的時候?”
她依舊垂頭不說話,卻聽他又道:“看來是朕小瞧了你,一個人還能對付一群人,倒是挺適合管理后宮的?!?br/>
他的話讓一旁的人皆為之一怔,他的弦外之音是……
可是夜婉凝聽著卻不是很舒服,抬眸睨了他一眼后沒好氣道:“我又不是妓院老鴇,還幫你管理一群姑娘。”
眾人聞言倒抽了一口冷氣,不由地將視線偷偷落在慕容千尋的臉上。
“你倒還真是會比喻?!蹦饺萸だ浜咭宦?。
居然把他的妃嬪比喻成青樓姑娘,那他豈不是成了嫖客?
夜婉凝聽不到他的責(zé)罵與責(zé)罰,心里總是沒底,就好似凌遲處死。
“何時變得如此……”
他話說一半,后半部份總是要讓人猜,估計也是說她何時變得如此野蠻或者暴力吧。
他上前拉起她的手端倪,她本能地一縮,微微露出的膽怯還是沒能逃過他的眼,他只是若有似無地笑了笑,隨后卻道:“嗯……手都紅了,看來剛才沒少用力?!?br/>
他的話讓夜婉凝的心又是一旋,他現(xiàn)在分明是在她身上找罪證,還說得那么風(fēng)淡云輕。
她實在忍無可忍,抽回手仰起頭道:“是啊,我剛才是非常用力地打了你的秀女,要不是你來了我還想打你的馨妃,要是不想讓我打,就讓她們管住自己那張臭嘴。<>”
“也不管她正懷著朕的龍種?”他沉聲一問,讓夜婉凝變了臉色。
是啊,她懷著他的孩子,作為皇帝,最重要的一是江山,二是自己的子嗣,而她不管不顧地教訓(xùn)懷著龍子的馨妃,旁人很容易把她看作是因妒成恨。
可是她剛才卻只是想要嚇嚇?biāo)眩l知道她會突然向后仰,現(xiàn)在她是縱有千百張嘴也是有理說不清了。
咬了咬唇,她沒好氣道:“這么關(guān)心自己的龍種,干嘛還杵在這里,早該去倚夏宮了?!?br/>
說完這句話,她也被自己嚇住了。
說得是啊,若是他真關(guān)心自己的龍種是否有樣,早該趕去倚夏宮了,為什么還在這里聽她說話?
心頭一慌,猛然抬頭看他,而他依舊是面不改色地睨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