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
沈傾眸中染上了一層霧氣一般的朦朧,她垂眸,下意識捏緊了她的衣角。
不能脫的!
雖然她已經(jīng)多次跟慕歸程發(fā)生過關系,她這一生,也就只有過他這么一個男人,但,她不會用他的身體,跟他交換小川的遺物。
小川很在意她,她若是如此不自愛,小川會生氣。
那樣,就算是她從慕歸程的手中拿回了小川的遺物,小川也會覺得臟的。
慕歸程冷冷地盯著沈傾,看到她死死地咬著唇,下唇都滲出了血,他的臉色,也一點點變得幽沉如同來自最森寒的地獄。
主動陪他做,就這么委屈她?
在別的男人面前,她不是這樣的!
她只會,跟狗見了骨頭一般,迫不及待地往那些男人身上撲!
隨著時間的推移,慕歸程那雙本就比別人要黑沉許多的眸,更是仿佛被層層的烏云遮住,黑得如同能夠吞噬所有光明的黑洞。
慕歸程再沒有了絲毫的耐性,他猛地將沈傾的身體按在桌子上,他如魔靠近。
“慕二少,你別碰我!”
看吧,這個女人,果真又不想讓他碰她。
“沈傾,不讓我碰你,你想讓誰碰你?!”
“傅七,江臨,周嘉軒,還是,祁盛璟?!你做夢!”
衣衫被扯到的聲音,突兀地在空氣中響起,沈傾有些緩慢地抬起臉,她眸中霧氣濃重,她忽而就有些看不清這個房間里面的景象。
她有些分不清,這是一場噩夢,還是醒,她也已經(jīng)不知道,她這究竟是在地獄,還是在人間。
慕歸程本就已經(jīng)處于發(fā)狂的邊緣,感受到沈傾對他濃重的排斥,他更是徹底癲狂成魔。
他正想不管不顧地讓她疼,他一轉臉,就看到了墻上小川的照片。
照片中,小川笑得眉眼彎彎,晶亮的眸中,閃耀著星光。
慕歸程呼吸一滯,終究,他還是沒能在小川的房間里面要了沈傾。
他攜帶著一身狂風暴雨,將她從桌子上扯下,他死死地箍住她的肩膀,就帶著她快步往他們的房間走去。
他們情意正濃的時候,他要她,他對她,總是百般溫柔。
縱然有著努力壓抑著的瘋狂,但他依舊很小心,生怕會不小心弄疼了她。
可自從她出獄后,他只會讓她疼。
仿佛她是一個沙包,他從來不會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什么地方,只會厭惡地將她扔出去。
要么是床上,要么是沙發(fā)上,要么是其他什么別的地方。
這不,這一次,他又把她給扔到了桌子上。
被摔到桌子上,比被扔到床上更疼,最起碼,床還要柔軟一些,不會有那種骨頭都要斷裂的感覺。
就在沈傾覺得,她身上的骨頭,都要碎掉的時候,慕歸程才終于放過了她。
每一次結束后,他都是一副衣冠筆挺、矜貴無雙的清冷模樣,甚至,他的身上,都沒有清晰的褶皺,唯有迫得人喘不過氣來的強大冷意。
他越是這般貴氣從容,越發(fā)顯得沈傾狼狽落魄,低賤卑微。
沈傾真的是討厭死了這種感覺,但這瀕死的破敗身軀,真的是太不給力了,她如同離開了水的魚一般,大口地喘著氣,卻怎么都無法從桌子上爬起來。
見沈傾半趴在桌子上,衣不蔽體,慕歸程喉結劇烈滾動了下,他覺得,房間里面的溫度,又變熱了。
但,他不會讓沈傾覺得,他對她的身體,沒有抵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