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杜伊在房間內(nèi),看著紫弈城的書信,眼底泛著一抹連她自己都沒瞧見的笑意,那信紙上只寫了四句話:“天鵝飛去鳥不歸,良字無頭雙人配;雙木非林心相連,人爾結(jié)合就是己?!?br/> “小姐,是誰給你寫的信啊?”綠柳看到杜伊拿著信封發(fā)呆,忍不住出聲問道。
“沒,就是一封普通的信。綠柳,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杜伊沒想過紫弈城堂堂一個王爺,還能寫出這種甜言蜜語,實屬難得。這封信,她一定要好好留著,以后拿出去拍賣,一定很值錢!
紫弈城只不過是想著兩人許久未見,之前見面都是來去匆匆的,為了防止自己被忘記,這才寫了一封信。若是知道杜伊此刻的想法,恐怕吐血的心都有了。
綠柳下去了,杜伊拿出信慢慢的品味,越發(fā)的覺得紫弈城有雙重性格。千里迢迢的寫了一封信,就為了表達我很想你這四個字。
桃花自從白梅離開后,眼皮一直狂跳不止,總覺得要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紫丁,快,快去請車大夫過來!”
就在桃花不安的在院子里來回走動的時候,只見一陣風(fēng)刮過,白梅懷抱美珍,已經(jīng)到了跟前。
杜伊看完信后,并沒有睡去,她在等美珍回來。她想知道,為何美珍回去那么久都不回來,也不告知一聲。
雖然她和美珍沒有相處多久,可之前的種種,讓她覺得美珍并不是那種怕苦怕累的人,更不是沒良心的。相反,她很懂感恩。只是她這么長的時間沒回來,實在是解釋不過去。
在聽到白梅的聲音后,信步走了出來,剛好看到白梅將美珍抱回她的屋子。
“白梅,美珍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屋內(nèi)雖然點的是油燈,顯得有些昏暗。可杜伊卻能夠很清楚的看到美珍露在外的肌膚,那上頭布滿了觸目驚心的傷痕。
“姑娘,這個稍后和你說,奴婢先檢查一下她身上的傷痕?!贝丝讨挥卸乓?,桃花和白梅在場,因大家都是女子,白梅也顧不上那么多了。
當(dāng)美珍的衣衫脫下之后,在場的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氣。這身上的青紫,比之前露出來的更甚。這到底是誰,下得了這么狠的手?這是桃花和杜伊的想法。
“該死的陳方氏,美珍到底是不是她親生,居然下得了這種毒手。這種人真該死,剛才走之前應(yīng)該打一頓再說!”
白梅難得的也抓狂了。這陳方氏實在太可恨了,美珍可是她的親生女兒,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既然都看清楚了,先將她的衣衫穿起來,我?guī)煾负芸炀鸵搅耍 倍乓琳f罷,動手將美珍的衣衫穿好。眼里竟是心疼之意,看來這次是她疏忽了。
車大夫半夜三更被紫丁吵醒后,連拉帶拽一路到了劉家。
“車伯伯,你快給美珍看看!”桃花心急如焚,她有些埋怨自己,為何這么多天了,她都沒有想過要去找美珍。
今日若不是她嫂子突然這樣,他們都會一直疏忽下去。到時候美珍死了,他們都不知道。
“師父,你且喝口湯水!”杜伊早在知道紫丁去請車大夫的時候,就已經(jīng)將熬好的綠豆湯放在一旁候著。
車大夫接過杜伊手中的碗,喝了一口,等緩過勁后,這在坐在床前的那根凳子上。
二郎回來了,他是讓于子恒給拖著回來的。還來不及喘口氣,就到了美珍的房間:“怎么樣了?”
“二哥,你小聲點,車伯伯正在給美珍診斷。”桃花做了個禁口的動作。
于子恒原本也想進去的,但想了想,那個叫美珍的姑娘與他素昧平生,那房間又是姑娘的閨房,他進去不太好,便作罷。
眼珠轉(zhuǎn)了一圈,看到杜伊房門是打開的,她并在里面,便想起了去看看那孩子。
小帥的房間,于子恒是知道的。他進去后,并未看到人,瞬而躡手躡腳的出來了。接著抬頭看向美珍的房間,料想他們也不會那么早出來,這才和做賊似的,溜進杜伊的房間。
他站在廳內(nèi),眼睛一轉(zhuǎn)??吹侥菑垞u籃床,下意識的走了過去。
當(dāng)看到那個有些熟悉的小臉蛋時,愣了愣。總覺得這孩子像是在哪里見過一樣,感到莫名的熟悉。小帥很少睡到半夜醒來的,可就在于子恒站在搖籃床旁邊的時候,突然間睜開了眼睛,不哭也不鬧。眼睛咕嚕嚕地盯著于子恒,放佛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樣,還咧開嘴角笑了。
于子恒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臟要不行了,實在是太過刺激人了。這孩子長得一雙和爺一模一樣的眼眸。難怪剛才覺得這孩子熟悉,敢情這就是爺?shù)暮⒆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