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的水汽開始跟隨張炎手指上的精神力凝聚,成形,一個接著一個筆畫,圖形出現(xiàn)在半空中,漸漸的,半空中的水汽不再運(yùn)動。
這時張炎緩緩閉上雙眼,兩只手同時伸出,十指飛快的變幻,在空氣中留下道道殘影,而那些水汽所化的筆畫,符文開始隨之而動,重組,結(jié)合,碰撞。
數(shù)息之后,三十六個符文出現(xiàn)在張炎身前的空氣中,只是這些符文要比老乞丐二長老留下的要好看的多。
而另一邊偷偷監(jiān)視著茅草屋中動靜的二長老直接將嘴里剛喝了一口的極品云霧茶給噴了出來,還在身前留下一道微型的彩虹,身體更是彈起,無處安放的右手直接將正在煮茶的茶壺給打翻,滾燙的茶水傾壺而出,全部澆灌在瘦弱的大腿上。
但是現(xiàn)在他的眼中只有滿滿的震驚,“這小子,再快也不應(yīng)該這么快??!這才多長時間!一炷香,半柱香?”隨即身形一陣模糊,直接消失,出現(xiàn)在已經(jīng)從茅草屋出來的張炎面前,
這一刻,張炎正伸展著懶腰,他根本沒有料到老乞丐會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而且還是如此之近的距離。
當(dāng)場被嚇得一個踉蹌,身形連連后退,直到后背抵住茅草屋的草制壁,這才堪堪停住。
“師父,你怎么總是神出鬼沒的,嚇?biāo)赖茏恿?!”張炎挺直腰拍著胸口,輕輕的吐出一口氣說道,
老乞丐直接伸出兩只枯槁的雙手,緊緊的抓住張炎的兩個手臂,用兩只眼睛緊緊的盯著他,面帶猙獰的說道,
“你怎么會這么快就能畫出三十六個符文,你是不是以前修煉過符道?是不是?”
“師父,咱先不要這么激動,咱有什么坐下來好好的聊聊,你這手臂上的力量確實(shí)太大了!”張炎一邊說道,一邊用下巴指了指緊緊抓著的兩只手。
老乞丐一聽,也知道是自己有些失態(tài)了,就松開了兩手,將手向后一背,一副世外高人的氣勢油然而生,真是自然轉(zhuǎn)換,無縫連接??!
張炎站在原地只能在心底默默的舉起一對小手掌,“啪啪啪”,無聲的敬佩,“師父,是這樣的,我知道自己是一個天才,這一點(diǎn)是毋庸置疑的,當(dāng)然了,這么多符文我肯定是修煉過的,要不然肯定不會這么快就能畫出,但是師父你可不要小看我這些符文,它們可比你給我的圖紙上的符文精致,美輪美奐多了,恕弟子說句不好聽的話,你的筆法實(shí)在是讓人羞于啟口,他太丑了!”
“太丑了,太丑了,我叫你太丑了!小兔崽子會點(diǎn)東西就飄了啊!我叫你飄,飄!你懂個錘子,那是丑嗎?那叫返璞歸真,貼合大道,什么都不懂也敢在這胡咧咧!”老乞丐二長老當(dāng)場就怒了,也不管張炎是不是學(xué)過符道,不知從背后那里抽出一根藤條,追著他就是一頓痛打,
就這樣,一人追,一人跑,兩人在這兩座茅草屋中間開啟了一場追逐戰(zhàn)。
“小子,你給我站住,看我不打死你個不孝孽徒!”一個老頭在后面追,
一個年輕人在前面跑著,還不時的回頭叫囂道,“你不打死我,我就不跑了!”
“呼呼呼,停停停,先暫停,讓老夫歇會,要不是老夫不想以強(qiáng)欺弱,你小子縱使有十條腿,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怎,怎么,后悔了,后悔答應(yīng)我不用夢力追我了!”張炎雖然一直站在上風(fēng),但也是累的不行,也只差一線,就要癱在地上了。
“行了,小子今天的事情,為師就大發(fā)慈悲的原諒你了,這時候也不早了,你就先回去休息吧!待明天這個時候,你再來這里,我要教你一些本門的獨(dú)門絕技!”老乞丐起身擺了擺手,開口逐客道,
“師父,是你不行了吧!但是我還是要給你行一禮,誰叫你是我的便宜師父呢!”張炎經(jīng)過這一段時間后,身體里稍微恢復(fù)了一些力氣,所以拍打了一下衣服后,就朝著老乞丐行了拜別禮后,轉(zhuǎn)身下山去了。
只是剛剛走出去數(shù)步,張炎腦海中靈光一閃,連忙停住腳步,扭頭喊道,“師父,弟子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木子李,李化!”老乞丐的聲音從虛空中傳出,人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原地。
“李化,?”張炎嘴里輕輕念叨著,身后早已是漫天的晚霞,暮色已然降臨,兩人不知不覺間跑了大半天。
“師兄,他真的是那個人嗎?”兩個身影在張炎離開之后,出現(xiàn)在茅草屋前,其中一人說道,
如果張炎還在這里的話,一定能認(rèn)出說話的身影竟然是煉器城城主流觴,而且自己的師父竟是煉器城城主的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