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心蘭拉過舅姥姥的手,嘴里一邊安慰著她,手卻趁機摸上她的手腕,為她細細地把了把脈,她盼著有病癥,只要是有病癥,就有治好的希望。
“舅姥姥,你這是寒氣阻滯,應(yīng)該是當時暈在了雪地里,受了太大的寒氣,之后的調(diào)養(yǎng)也沒有太適當,才落下了這個病根兒?!?br/>
能診出病因來,楊心蘭就算是松了一口氣,心里的希望也隨著手下的脈搏,膨脹出了一個可喜的高度。
“我的意思你能聽明白么,也就是你老現(xiàn)在的體質(zhì)太寒了,得慢慢的調(diào)養(yǎng)著,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的,我們盡量試試吧,只你要好好的配合才行?!?br/>
聽到有希望,春花嬸子哪有不配合的,忙不迭的點著頭,“配合,配合,只要能讓我再懷上,讓我干啥都成?!?br/>
楊心蘭被她給說樂了,“舅姥姥,不用你干啥,冬病夏治,現(xiàn)在正當時,我告訴你個護理的法子,再加上藥物治療,應(yīng)該能夠見效的?!?br/>
“我再斟酌著給你開個方子,你先把藥用上,從這個月開始,以后每個月月事之后,你記得來找我一次,我會重新給你把脈?!?br/>
“到時候再適當?shù)卣{(diào)整藥方,一個夏天應(yīng)該就能見些效果了,就算寒氣大,調(diào)養(yǎng)得慢,一、兩年總能見成效,好飯不怕晚,是吧,舅姥姥?”
春花嬸子這次把頭點成了雞啄米,更是言聽計從地道,“我都聽你的,你這是救了我的命了,心蘭丫頭,我可咋謝你呢?”
“我是你外甥孫女兒,你謝我干啥,一家人呢,多疼我些啥都有了?!睏钚奶m開玩笑地說了一句。
“我知道,我知道,我會用命疼我的寶貝外甥孫女的?!闭l知道一語成讖,春花嬸子為了護著心蘭,幾乎丟了性命,這是后話了。
“我哪能讓你老真舍了命呢,不過是句玩笑話,不過,我現(xiàn)在說的可不是玩笑了,你得好好記住,一定要好好的堅持,這是個慢功夫。”
說著就仔細的教給了春花嬸子一套去寒保宮的護理程序,這套程序并不復(fù)雜,在現(xiàn)代的時候,是婦人治療去宮寒的時候常用的方法。
把事情都交待清楚了,又再斟酌著給春花嬸子開了一張方子,“這里有兩種藥材是我家里沒有的,倒不如給你老開張方子,一朝去藥鋪里抓齊了?!?br/>
藥鋪里抓的藥方,還能直接給量好份量,比自已用手試著抓要穩(wěn)妥些,每次按著藥包熬藥就齊活兒了。
“好,好,好,我明天就去鎮(zhèn)上抓藥。”春花嬸子小心翼翼地接過藥方,疊了又疊,仔仔細細地裝進了自已腰間的荷包里。
看到春花嬸子小心翼翼地裝藥方單子,楊心蘭突然又想起一事兒了,“舅姥姥,還別說,我真是有件事要和你打個商量?”
“你說,你說,別說什么商量不商量的,只要是我能辦到的,舅姥姥我一定頭拱地也給你辦了?!贝夯▼鹱雍敛华q豫地應(yīng)承下來。
“那個……”楊心蘭揉了下鼻子,她還是覺得有點不好說,畢竟現(xiàn)在這個時代的人,對子嗣都是相當看重的。
“那個……是這樣的,咱們把病治嘍,以后你和舅姥爺肯定不止一個孩子的,到時候你可不可以讓其中的一個男孩姓沈???讓我姥爺家也有個子孫延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