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淡淡收回視線,無視眼前兩人,起身離開。
徐毅厭惡的對著兩人冷哼一聲,拽著王曉婷跟上林言。
偌大的階梯教室內(nèi),學(xué)生已經(jīng)走得七七八八,只剩沈茜和那名身材勻稱的年輕男人僵站在后排,偶爾有的一兩道目光掃來,微微扎眼。
“...小姐?!?br/>
年輕男人艱難回過神,臉色發(fā)白。
沈茜沒有出聲。
她看著桌上的那張銀行卡,妝容精致的臉上,盡是壓不住的慍怒。
...
走出主教學(xué)樓,徐毅用胳膊肘捅了捅林言:“林總,你剛剛的氣勢有點兇猛啊,直接讓沈茜和那個裝模作樣的小子說不出話了。”
說完,他又有點疑惑:“不過...你們兩個去酒店又是怎么回事?”
先前沈茜突兀提起林言在云海盛庭對她做過什么,話說的模糊不清,乍一聽起來,難免有那么幾分令人誤會的味道。
王曉婷也跟著好奇的看了過來。
比起林言和沈茜發(fā)生過什么,她更意外的是林言竟然能去云海盛庭。
那可是云州最頂級的豪華酒店,就是徐毅的父親一年下來都未必能去上幾次。
雖然他展露過一些了不得的人脈,但僅憑那些上流社會的人脈,應(yīng)該還不夠入住到那里吧?
“周海庭和我的關(guān)系,你見過了吧?”林言看了徐毅一眼。
徐毅點頭。
“前段時間,周海庭邀請我參加一場晚宴,楊濤和沈茜恰巧也在,他們冒犯了我和周海庭,于是被迫當(dāng)場下跪道歉。”林言簡單解釋道。
徐毅頓時恍然,驚訝道:“原來是這樣。”
“我說你先前怎么對那對狗男女一點兒都不感興趣,想不到你早就教訓(xùn)過他們了?!?br/>
“那不然呢?”林言似笑非笑:“你以為我做了什么?”
“害,是我想歪了?!毙煲銚狭藫项^,隨后厭惡道:“說句不不好聽的,她那人也干凈不到哪去,和她扯上關(guān)系,簡直就是糟踐自己?!?br/>
“你看她現(xiàn)在這耀武揚威的模樣,指不定又是勾搭上了哪個老板,然后還隨身帶著個小白臉,真是惡心透了?!?br/>
林言搖了搖頭:“未必?!?br/>
徐毅聞聲,一臉疑惑:“?。俊?br/>
“跟在她身邊的那個人,只是她的隨從和跟班?!绷盅缘忉尩溃骸澳惚M量不要和那他起什么沖突,如果他找上門來,你就通知我。”
徐毅皺著眉頭思索片刻,隱約察覺出了林言的意思:“...你是說,那小子很能打?”
“差不多吧?!绷盅渣c頭。
“可我也沒看出來他有什么厲害的地方啊?!毙煲悴唤猓骸八砩弦膊灰娪袔讐K肌肉,個頭也不高,只能算是勻稱?!?br/>
“少惹是生非,總歸不是壞事。”林言拍了拍徐毅的肩膀,沒有多做解釋:“好了,我先去趟圖書館。”
“瑩姐在那邊幫我約了個人補習(xí),你們先走吧?!?br/>
“那你趕緊去吧。”徐毅立刻點頭。
他們這些新生的課余時間并不充裕,即便是那些不怎么用心學(xué)習(xí)的,基本也抽不出多少時間出去撒野,談個戀愛想要約會基本只能等到周末。
而那些用心學(xué)習(xí)的學(xué)霸,時間更是相當(dāng)緊湊和金貴。
哪怕徐毅成績不怎么樣,也明白能主動幫助別人補習(xí)的,自身成績肯定不差。
這種愿意抽出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時間來幫助別人的人,于情于理都不該被別人耽誤怠慢。
目送林言離開,徐毅心中也是生出了幾分感慨。
不知不覺間,他們寢室里這個最不起眼的兄弟,已經(jīng)走出了一條同齡人所走不上的路,行事風(fēng)格也越發(fā)成熟起來。
“...林言和周海庭也有關(guān)系嗎?”
一旁的王曉婷直至這時才從驚愕中回過神來,下意識的問。
“是啊?!毙煲阆喈?dāng)欽佩的點了點頭:“周海庭對林言可客氣了?!?br/>
“你還記得林言先前和我們說,他有韓家的人脈嗎?”
“記得啊,怎么了?”王曉婷問。
“他在韓家的人脈也不簡單?!毙煲銍@道:“我爸之所以能加入到那塊新城區(qū)地皮的后續(xù)開發(fā)項目里,就是靠著他的人脈。”
王曉婷直接捂住了小嘴。
徐毅的這番話,簡直是在明說林言在韓家的人脈,是為數(shù)不多的韓家高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