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鈺手上的芋頭已經(jīng)吃完了,正想喝口水,就聽見宋堯的話,擔心的看過來,“大哥,你腿怎么了?有問題要和我說啊,別什么事都逞強,萬一有什么后遺癥的,后悔就來不及了。”
沈長清臉色鐵青,敢怒不敢言,看向妹妹時,卻笑不出來,“鈺兒,我沒事,昨晚就是起夜的時候,不小心撞了一下,已經(jīng)沒事了?!?br/>
主要是這幾天,他都有心里陰影了。
宋堯太tmd可怕了!
沈鈺叫沈長清站的好好的,腿并無不妥,這才放下心來,“要是還疼,記得告訴我,在我面前不用逞強?!?br/>
沈長清一看妹妹,心就軟了,“鈺兒,我知道,不用擔心,大哥身體好著呢?!?br/>
“那當然,大哥當年可不是蓋的?!?br/>
沈長清雖然人不算好人,可上了戰(zhàn)場,那也是條鐵骨錚錚的漢子。
沈長清聞言也不由得想起當年上戰(zhàn)場的畫面,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宋堯看了一眼沈長清,放下手里的鋤頭,轉(zhuǎn)身去洗澡。
吃晚飯的時候,沈鈺說:“我這段時間就不回來了,有什么事帶信?!?br/>
沈鈺在城里開醫(yī)館,經(jīng)常會忙的回不來,沈家人都知道,也心疼她,家里最小也最受寵的女孩子,為了一家的生計里外忙碌。
沈靖鴻有些心疼:“鈺兒,錢可以少掙,身體醉重要,知道嗎?”
沈長清也道:“爹說的對,鈺兒別把自己忙壞了。”
沈鈺將嘴里的飯吞進肚子里,這才開口:“你們不用擔心我,我有分寸,不會讓自己累著的?!?br/>
最忙的是剛準備開醫(yī)館那會,張羅店鋪裝潢,采購藥材等等,那幾個月她瘦了十幾斤,嬰兒肥就是那個時候掉沒了。
至于相親那件事,餐桌上沒人提,因為有了第一次經(jīng)驗,若真成了,鈺兒肯定會主動說。
入夜后,沈鈺躺在床上,手伸進枕頭里取玉佩,對著燭光看著,能看見白玉里面的一點紅,像一顆天然的紅豆寶石鑲嵌在里面。
這是沈鈺四年來經(jīng)常做的事,看見那顆紅豆寶石,就心生歡喜。
看完后就將玉佩揣進懷里,次日就帶著玉佩去了王府,是衛(wèi)騫趕馬車來接她的。
抵達王府時,夜傾寒正好忙完手頭上的事,修長的身影立在門廊之上,身穿玄色錦袍,腰間扎條同色金絲蛛紋綬帶,鑲金冠束發(fā),墨色長發(fā)直到腰際,滿身的矜貴與冷傲。
沈鈺進來時看見的就是這樣的夜傾寒,她輕快的步子走到他面前,將懷里取出玉佩遞給他,雖然有些舍不得,可這本來就是人家的。
“夜哥哥,玉佩我保存的很好,現(xiàn)在物歸原主。”
夜傾寒垂眸看著面前的玉佩由一只白皙的小手舉著,五年時間,如她所說的一樣,保存完好。
看見玉佩讓他心情愉悅了不少,“你仔細收著,不許弄丟了?!?br/>
“真的?”沈鈺笑開了眉眼,隨即發(fā)現(xiàn)自己表現(xiàn)的太明顯,她又收斂著笑:“那我就收下啦?”
夜傾寒唇角有了一絲笑意:“嗯。”
沈鈺將玉佩貼身收著,以免掉出來,她還在衣服里綁了系帶,這樣不管怎樣跑都不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