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封安極少與女子靠近。
此時與池錦齡貼這么近,兩眼還緊緊的盯著他,氣息如蘭,仿佛鼻翼間都是她的味道。
頓時緊張的手腳都僵硬了幾分。
“真的要我自己來嗎?真是偶遇嗎?”池錦齡瞥了旁邊的攤販和路過的行人一眼。
隨手拉了個抱著糖葫蘆亂竄的小販:“你不是在東大街賣糖葫蘆嗎?”
“你不是西門上賣豆腐的嗎?怎么也來這邊了?”指著買豆腐的老翁,老翁挑著擔(dān)子滿臉緊張,不敢看他。
“還有你,頭上戴花的,還有那個穿黑色長袍的,你們在這條街上從頭到尾走來走去出現(xiàn)三遍了,看完豆腐看首飾,看完首飾看糖葫蘆,包子都讓你捏了好幾個印了,也沒見買啊?!背劐\齡淡淡道。
那穿黑色長袍的男人摸了摸鼻尖,指著面前的陸封安道:“公子,這個你沒給錢啊。這個可不行的啊。說好在這條街上走一個時辰便拿錢,沒說要買東西啊?!?br/> …………
陸封安臉都爛完了。
小姜捂著臉,完了,這下完了。
“什么意思什么在這條街上走一個時辰便拿錢?”酥柔還在狀況外,滿臉迷糊,怎么今兒說的話她都聽不懂啊。
“這,這都是緣分。他胡說八道的。”小姜瞪了眼那兩人一眼,辦事一點都不牢靠。
陸封安低頭看著腳尖,像個犯了錯的孩子。
老實巴交且善良那種。
池錦齡雙手抱胸:“我說還是你們自己承認(rèn)?”聲音冷酷無情,陸世子只覺得比皇帝還可怕。
“都是奴才的餿主意,奴才……”
“是我?!标懛獍捕暤溃犅曇暨€滿是平靜,千萬別看他的臉,整張臉都紅透了。
酥柔連忙站到自家姑娘跟前,雙眼圓溜溜的瞪著那兩人。
“從來沒有什么緣分,這些人,都是我雇的?!标懛獍残揲L的大手指著旁邊擁擠的人群。
“啊?!!”酥柔倒抽一口涼氣。
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見不遠(yuǎn)處衛(wèi)清晏板著臉開道帶著魚香擠過來。
“小姐,有貓膩。這些人全都把你往一個地方擠,不正常!定是有人算計你!”衛(wèi)清晏鼻尖都冒汗了,這些人全都往她身旁擠,好幾次,自己甚至靠近不了。
雇了一整條街的陸世子抿了抿緊張的快起皮的嘴,低著頭又不吭聲了。
魚香滿臉防備的站在池錦齡身后,衛(wèi)清晏說這一條街的人都不正常。
似乎周圍擁擠散了幾分,小姜嘆了口氣,完蛋了,他就說這餿主意不行。
“雇的?哪些人是雇的?”酥柔臉頰抽抽,沒見過這種操作啊。
小姜悶聲道:“除了你們,都是雇的?!边^路的叫賣的,都是雇的。
說著,旁邊有個大爺白胡子花花的走過來:“小兄弟,這可不是咱們被發(fā)現(xiàn)了啊,是你自己說出來的,這影響結(jié)算的銀子不?”
小姜連忙擺著手:“不影響不影響,大爺,等會去街頭等著領(lǐng)錢啊。說好的一個時辰二錢銀子,咱說話算話。”
“那現(xiàn)在還繼續(xù)走嗎?還有大半個時辰呢。我老頭子今兒專門多吃了個饅頭過來的。我還帶上了倆孫子?!崩蠣斪舆€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