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言一聽到藥來了,勉強支撐著身子從窩上坐了起來。
“藥在哪里?”她虛弱的問道。
千黎指了下旁邊的石鍋,:“藥在鍋里,等到熬好了就可以喝了?!?br/>
顧卿言迷迷糊糊的撓了撓頭,:“還要熬藥?我以為海丹是可以直接吃的,沒想到還需要熬啊?!?br/>
千黎感到有些慚愧,:“對不起言言,我沒能給你弄來海丹,鮫族的族長說有一種水草熬好之后也可以治好濕熱病,所以我就只能先帶水草回來給你試試了?!?br/>
顧卿言搖搖頭,:“沒關(guān)系,是不是海丹都無所謂,只要能夠治病就行?!?br/>
現(xiàn)在,只要是有可能會治好濕熱病的藥,她就都愿意一試,無論是不是海丹。
她覺得腦袋愈發(fā)昏沉了,就像是有一個沉甸甸的大石頭在拽著她,讓她感到自己在不斷的下沉、下沉。
腳下也是輕飄飄的,連幾步路都沒有辦法走。
顧卿言的濕熱病正在加重,她強行打起精神來,提醒自己不能夠被病痛擊垮,她還年輕,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絕對不能夠倒在這個莫名其妙的濕熱病上。
千黎將離青源給他的那一大把水草全部放進了石鍋里熬。
過了片刻之后,石鍋里的湯藥變成了褐綠色,水草也被熬得軟軟的,變得又細(xì)又小。
一股淡淡的水草腥味兒從鍋里飄了出來。
“好了,藥熬好了?!鼻Ю鑼㈠伬锏臏幍惯M了碗里。
顧卿言起身準(zhǔn)備去拿藥碗,可是她才剛剛站起來,雙腿便一軟,摔了一個趔趄。
“言言!”千黎手疾眼快,忙上前扶住了她,:“你別亂動,我來喂你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