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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綜:從臥底新世界開始 第103章 狼群盛宴

最新網(wǎng)址:www.ishuquge.org“西八,是你們做的是吧?”
  
  “狗崽子,我瘋了嗎?會在這種時候當叛徒?”
  
  “那你怎么解釋警察手里的東西?那些東西不是內(nèi)部的人怎么能搞得到?”
  
  會議室上,李仲久和趙英憤怒的彼此攻伐著,張守基臉色陰沉的坐在石東出身旁,石東出的臉色也少見的一片冰冷,林巍和李子成坐在一側(cè),雙眼幽冷的凝視著對面正在互噴的李仲久和趙英,時不時還要看上張守基一眼。
  
  在這次突然展開的董事會中,沒有其他的大小股東,唯有三方派系的人馬骨干齊聚于此。
  
  還有派系內(nèi)的核心打手——三方的人馬集結(jié)在走廊和會議室外,加起來有足足兩百多人,甚至連走廊里都站不下了。
  
  氣氛緊張到讓人手心冒汗。
  
  丁青大晚上的還被從家里拉走去了警局約談,李仲久更是剛剛才從警局回來對方手里掌握的證據(jù),可不是說開玩笑的。
  
  是的的確確,能夠起到一定法律作用的實證。
  
  李仲久被控訴組織暴力、非法囚禁、非法逃稅,若非帶著律師,又靠石東出走關系連夜保釋出來,此刻恐怕還在看守所里蹲著呢。
  
  丁青就更不用說,他作為金門建設的負責人,被控訴的罪名是最多的,包括不正當競爭、非法拆遷等,甚至還有他走私的證據(jù)。
  
  盡管一些證據(jù)或許還有周轉(zhuǎn)的空間,可從警方掌握的證據(jù)來看,已經(jīng)達到了可以對丁青動手的地步。
  
  此時更是連保釋都沒能做到,恐怕要到明天才能有機會被放出來。
  
  而張守基同樣損失慘重——他是被抓了現(xiàn)行。
  
  他底下的人在自己的場子里非法售賣違禁品,非法開設賭場,個個都是猝不及防的被當場抓捕,人贓并獲。
  
  手下除去趙英以外的其他常務理事一個不落都被抓了進去,其中有兩人是以現(xiàn)行犯被逮捕,根本救不出來。
  
  最少,也要關兩到三年。
  
  甚至于,張守基之后恐怕也會被牽扯進去,能不能脫身,全要看那幾個手下的嘴巴嚴不嚴。
  
  如果他們能把嘴閉好,或許張守基還有活動的空間,可若是底下的人沒閉上嘴,或干脆其中之一就是臥底,那張守基恐怕也要在看守所里呆一段時間了。
  
  一時間,金門集團各大部門空了一半。
  
  可見這次抓捕力度之廣。
  
  張守基望著底下互噴的李仲久和趙英,忍無可忍,重重一拍桌子。
  
  場中安靜一瞬,他卻冷冷的看向林巍和李子成:“丁董事被捕你們二位倒是完好無損。”
  
  這話不可謂不狠毒。
  
  李子成當即臉色一變,冷笑一聲:“我倒想知道,除了和大哥一起在金門建設的副社長以外,還有誰能掌握那么多實證?
  
  金門海洋也是由張董事的人在其中擔任副社長,怎么就這么巧被捕的罪名就都和張董事的人有關系?”
  
  “放屁!用伱的腦子想想,若是這么做,我的人又該怎么置身事外?現(xiàn)在金門建設和海洋的兄弟也都在警局里坐著,檢察官和警察都已經(jīng)沖到他們家里去了,你現(xiàn)在和我說是我的人出了問題?”張守基怒斥著。
  
  林巍卻陰嗖嗖道:“丁青大哥被關一年的后果,可和張董事?lián)p失兩個手下的概念截然不同.要是有的選,我也愿意陪張董事一起蹲兩年呢。”
  
  “沒大沒??!”張守基猛地起身,怒視著林巍。
  
  林巍眼神幽冷,不退不讓:“這件事我都會查到底如果是公司內(nèi)部出了內(nèi)鬼,不管是誰,我都會讓他付出代價!”
  
  “好???那我倒也要查查看,像你這樣的巡警出身的小崽子,能不能發(fā)揮你以前的老本行!”
  
  張守基態(tài)度輕蔑,言語中更是直指林巍的出身。
  
  林巍不急不亂,哈哈笑著:“沒想到張社長土生土長的本地人,連義務警和巡警都分不清.”
  
  他毫不示弱的同樣起身,雙眼瞪著張守基:“不過有件事你說得對,我以前就擅長抓小賊,這次,我還真要做做老本行了。”
  
  “趙社長上次派人偷文件的效果還真是顯著.就是可惜,丁青大哥那邊沒能也抓你個現(xiàn)行。”
  
  林巍扭頭還看著趙英說著,這一句話讓張守基和趙英臉色都變得無比糟糕。
  
  一行人憤怒著就要再次開始更混亂的爭吵,而石東出卻在此刻,重重的將煙灰缸砸在了地上。
  
  咣當一聲悶響,煙灰缸在地攤上重重摔落,彈起,又落下。
  
  場中這才安靜了下來。
  
  石東出拿起桌上的煙盒,表情平靜的點了一根。
  
  “當務之急,是先將丁董事從警局里救出來。
  
  警方掌握了多少證據(jù),是什么證據(jù),我們也得先搞清楚這些,再看看到底是有內(nèi)鬼作祟,還是單純的做事不夠小心。
  
  諸位現(xiàn)在彼此攻伐,恐怕也正合了那些狗崽子的意——越是這種情況,我們就應該越沉著諸位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兒了,怎么今天卻表現(xiàn)得這么慌亂?”
  
  石東出笑笑,扭頭看著張守基:“張董事這次損失慘重,不僅有多位得力助手鋃鐺入獄,更是可能面臨一大筆驚人的罰款,若說他與警方有勾連,我是不信的?!?br/>  
  這話讓張守基面色稍緩。
  
  “丁董事和林常務與李常務情同手足,他們?nèi)烁欠止っ鞔_,各司其職,這次事件,對方只抓捕了丁董事,也說明了他們二人平時做事足夠小心謹慎,也的的確確是按照公司的規(guī)定做事?!?br/>  
  石東出吐出了一口煙霧:“之前的董事會就三令五申,近期絕不能再重操舊業(yè)——張董事,你的人是怎么回事?”
  
  石東出的問話直指此次事件的核心。
  
  丁青被捕一事有很大蹊蹺,可蹊蹺沒有搞清,自然不能在此時便隨便將問題歸結(jié)于某一方。
  
  但張守基的錯誤卻是不可原諒的——他的人在自己的場子里繼續(xù)販賣違禁品,偷偷開設賭場等行為,在近期是被石東出嚴令禁止的行為。
  
  張守基臉色難看:“恐怕是底下的人管不住手是我的錯,沒能管理好這群狗崽子們。”
  
  石東出提了一嘴,卻不深究,轉(zhuǎn)而輕描淡寫道:“警方才查過我們不久,卻突然襲擊,目標明確的直奔張董事有問題的場子而去,這次行動顯然是有充沛的情報,是提前預謀。
  
  我相信張董事底下的人也都是老手了,做這樣的事兒不可能沒有足夠的防備,連公司內(nèi)部的人都不清楚的事兒,警方是怎么知道的呢?
  
  恐怕,張董事,你的手下,真的藏了幾條毒蛇崽子呢?!?br/>  
  石東出說完,張守基也無法反駁,事實上,連他自己也在這短暫的時間里不斷地開始猜想、懷疑是自己的哪個手下出了問題。
  
  “仲久被抓,也和這些事有不小的牽連?!?br/>  
  石東出抖了抖煙灰,淡淡道:“雖然找了幾位老朋友把他撈了出來,但若是沒能及時找到內(nèi)鬼.恐怕過段時間,仲久就要去監(jiān)獄受苦了。
  
  畢竟,金門娛樂的社長,是要為底下的人負責的。
  
  仲久啊,你身為社長,底下卻出了這么大的紕漏,怎么回事???”
  
  李仲久陰沉著臉:“大哥,我.”
  
  石東出擺擺手,嘆了口氣。
  
  “若是丁董事短期內(nèi)出不來,金門建設、金門海洋、金門物流等業(yè)務恐怕都要陷入混亂,這對于公司來說,影響巨大,損失更是巨大。
  
  這也會嚴重的挫傷朋友對我們的信任——誰愿意投入了大把錢進來,最后公司卻三天兩頭出意外,月月虧損呢?”
  
  他看了看林巍,又看了看李子成:“我們不去討論誰是臥底的問題,也不討論公司到底是誰吃里扒外,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一個我們都能接受的方式,盡快讓公司重回正軌。
  
  張董事,你覺得呢?”
  
  張守基臉色依舊陰沉,總覺有點被指桑罵槐的意思:“嗯”
  
  “首先,內(nèi)部一定要進行一次糾察——張董事的老部下現(xiàn)在要不然在監(jiān)獄,要不然就與丁董事被捕的事兒有直接相關,內(nèi)部還出現(xiàn)了私自販賣違禁品,開設賭場的事兒,若是由張董事的人負責糾察,恐怕難以服眾。”
  
  張守基沉著臉:“石會長的意思是?”
  
  “仲久如今麻煩纏身,顯然也不適合擔任此事。林常務過于年輕,張董事恐怕也難信任他,便也將他刨去.
  
  李子成常務是丁青的老部下,于情于理,都不可能置自己的大哥于不利,又只負責自己的金融公司,此次事件,金門金融恰恰是唯一沒出問題的部門,由他負責糾察內(nèi)鬼,我認為,最為合適。”
  
  石東出說完,看了看其他人,平靜道:“諸位有什么其他的意見,也可以現(xiàn)在就說一說了?!?br/>  
  “如此權柄,交給他一人所控,若到時他借機排除異己,該怎么辦?”
  
  張守基沉著臉問。
  
  “那張守基的意思是?”
  
  石東出面露微笑。
  
  “趙英跟了我多年,這件事不如”
  
  “之前趙社長那位在公司偷東西的司機現(xiàn)在在哪里任職?”
  
  林巍卻突然發(fā)問。
  
  趙英一愣,李仲久卻先一步淡淡回答道:“我聽說還是在趙社長自己的場子里做經(jīng)理呢?!?br/>  
  林巍一攤手,什么話都不說,只是看著張守基。
  
  張守基牙關緊咬,看著趙英,對方只是低著頭,恨聲道:“若諸位不信我,可讓李常務親自調(diào)查他,還我清白。”
  
  “那就是了?!?br/>  
  石東出面無表情的點點頭:“至于鏟除異己的事兒張董事,我們可是公司——只要我還坐在這兒,就沒有人能為了一己私利,破壞公司的前途。
  
  再說了,張董事最近廣交善緣,聽說昨晚,都還在與首爾前任市長把酒言歡呢真要是污蔑了你,張董事還能就此罷休不成?”
  
  張守基急得說不出話來。
  
  他認為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樣讓李子成負責,可眼下,的的確確,是他底下的人問題最大。
  
  怎么辦?
  
  他急的抓緊了茶杯,手中青筋暴露,可著實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石東出的話里更是有著一些威脅和不滿,這讓他愈發(fā)如坐針氈。
  
  “請放心,若李常務無中生有,捏造證據(jù),我們自然也不會坐視不管,做事要講證據(jù),若是沒證據(jù),即便是調(diào)查,也不會出什么大事.李常務,你認為呢?”
  
  石東出看著李子成。
  
  李子成臉色冰冷:“當然,如果沒有證據(jù),諸位就還是在公司里同甘共苦的好兄弟但若是被我找到了證據(jù),張董事,還請你秉公行事?!?br/>  
  一時間,李仲久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李子成眼神如冰,林巍靠坐在椅子上,翹著腿,表情漠然,石東出臉上雖有著淺笑,可眼鏡后的雙眼卻有著不容反駁的意思。
  
  張守基四下一看,竟覺得自己無人可用。
  
  平日里能在公司有話語權的常務們,此刻不是在監(jiān)獄,就是同樣背負著可能是臥底的嫌疑。
  
  該死。
  
  張守基想要開口,說干脆自己來負責,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丁青還在監(jiān)獄里呢,誰會讓他去負責這件事?
  
  負責真把丁青送進去嗎?
  
  如由他來監(jiān)管此事,他敢去查林巍和李子成嗎?人家大哥還出不來呢,你再去查他倆.逼著火拼嗎?
  
  更重要的是.張守基突然驚覺——自己的人可還都特么在警局呢啊!
  
  警察不僅掃了他的場子,抓了他管理場子的人,還連那兒的打手也都帶走了。
  
  想到這一點,再扭頭看向諸位的眼神。
  
  那其實根本就不是懷疑和憤怒——而是威脅。
  
  張守基通體發(fā)寒,像是置身冰窟,直到此刻,他才意識到這次事件對自己最大的影響,根本就不是虧錢和內(nèi)部的忠誠問題,而是他徹底成為了靶子。
  
  而且是他親自把自己一步步送到了打靶臺上!
  
  周圍人的眼神,不是要他交出這次事件的糾察權的威脅,而是群狼環(huán)顧著,是要飲他的血,啃他的肉!
  
  張守基猛地起身,重重一拍桌案,可嘴唇翁動著,竟不知該說什么。
  
  “張董事,在這關鍵時局,還請你在家好好休息,不要再出去呼朋喚友,設宴娛樂了——請低調(diào)行事,直到這次風波過去,到時,你還是集團的董事。”
  
  石東出將煙頭碾滅在煙灰缸里。
  
  “清者自清,若心里有底,又何必擔心其他呢?”
  
  石東出的笑容在張守基看來,宛若魔鬼。
  
  張守基雙眼瞪大,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最后,只能重新坐下,顫抖的點了根煙。
  
  這有些壞了規(guī)矩——可大家卻都默認了沒有說什么。
  
  給他抽!
  
  “好了,接下來,我們談談別的。”
  
  石東出淡定的轉(zhuǎn)移了話題道:“由于這次事件,集團內(nèi)部的職位出現(xiàn)了巨大的空缺,我提議,由林巍先任金門娛樂臨時副社長,并擔任如今空缺的金門物流的社長,趙英常務,你和張董事,總得為這次事件負起責來.”
  
  趙英想要反駁,可看了看張守基,對方卻已經(jīng)癱軟在了椅子上,雙眼茫然,不知想著什么。
  
  于是,他只能任由石東出將他的副社長身份暫時剝奪。
  
  理由十分簡單:張守基的人背地里開設賭場賣違禁品,并且導致李仲久如今也背上了官司,金門娛樂又要停擺,這個鍋總是要有人背的,不是嗎?
  
  林巍搖身一躍,榮登金門娛樂的副社長,并且兼任如今空缺的金門物流的社長。
  
  石東出臨時負責繼續(xù)推進金門建設的業(yè)務進行,等到丁青出來再物歸原主。
  
  李仲久的手下,營業(yè)部長張池英俊轉(zhuǎn)至金門海洋擔任臨時副社長,社長則空著,之后可能會放個丁青的人上去。
  
  金門不動產(chǎn)則交由李子成負責。
  
  金門金融的副社長雖然還留著,但他此刻卻只是惴惴不安的看著張守基——李子成負責臥底的糾察,他還能坐穩(wěn)這個位子嗎?
  
  會議持續(xù)了足足一個小時。
  
  石東出細致入微的安排好了之后每一個人的工作。
  
  張守基的人空出的位子,在短短一個小時內(nèi)就被一個蘿卜一個釘?shù)恼剂讼氯?,盡管大多都加了個代理、臨時的前綴,可誰都清楚。
  
  張守基派系在金門的權力已經(jīng)進入了倒計時階段。
  
  石東出的人和林巍與李仲久從未提前商量過。
  
  可在這一瞬間,卻默契的站在了同一條線上。
  
  每每當張守基試圖說些什么,兩方人馬便會意見統(tǒng)一的將他駁回,最后石東出再笑呵呵的蓋棺定論——到了最后,張守基看起來甚至放棄了掙扎。
  
  當會議結(jié)束后,張守基迫不及待的準備離開。
  
  可門口,卻站著幾個身穿西服的彪形大漢。
  
  張守基雙眼微微瞪大,不敢置信的扭頭回看石東出:“石會長,你這是什么意思???”
  
  “如今情況危險,自然要保護張董事的人身安全才是,張董事不用擔憂,只要好好在家里休息,等到事情結(jié)束就好了?!?br/>  
  石東出卻沒有和他多說什么的興趣,只是平靜的看了他一眼,與他擦身而過。
  
  “西八!你們這是在趕盡殺絕!石會長!!”
  
  趙英忍無可忍,猛地起身,他身后的張守基派系的人同樣怒氣填膺的罵出了聲。
  
  “別太激動?!?br/>  
  林巍突然出聲。
  
  他雙手插兜起身,走到石會長身前,替他擋住視線的同時,勾起嘴角,聲音玩味:“畢竟,趙社長,你很有可能.就是臥底之一呢,現(xiàn)在這么迫不及待的挑起矛盾,目的為何?”
  
  “放屁!”趙英怒罵著。
  
  “林巍,不要這么急著下定論,得等調(diào)查之后再說?!崩钭映勺叩搅肆治∩磉叀?br/>  
  北大門派系和石東出的人手蜂擁而,幾乎擠滿了整個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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