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林巍在新家睜開了雙眼,少有的睡了個舒服的好覺。
房地產(chǎn)中介的黃社長大概是怕極了他會記仇,不僅找家政公司把他的新家弄得干干凈凈,連床單被罩之類的東西,都直接買了新的換好,林巍晚上住進來的時候,這間三室一廳的公寓樓就已經(jīng)被收拾的煥然一新。
不算大,但對于一個人住而言也絕對算得上是寬敞,單獨的衛(wèi)浴間,開放式廚房的廚具也都是新的,一間是臥室,一間是書房,一間客臥,窗外的街道到了晚上也罕有車輛行駛,關(guān)上窗戶后幾乎聽不見雜音。
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這是棟公寓樓了,從街邊直接進入的那種,樓內(nèi)的住戶素養(yǎng)也多少有些參差不齊,衛(wèi)生也只能說是普通。
好在林巍在六樓頂樓,一共也就只有四戶人在六樓住,在五樓還有單獨的金屬柵欄門,除去六樓住戶,沒人能上來。
林巍先去洗了個澡。
把自己弄得干干凈凈以后,他便坐在客廳,打開了他昨晚拎回來的手提箱。
手提箱內(nèi),滿滿當當?shù)?,都是伍萬元面值的韓元。
兩千萬。
這就是丁青給林巍的‘禮物’。
林巍更喜歡用獎金來形容這筆錢。
他伸手拿起一坨,沉甸甸的重量讓他一時有些恍惚。
這還是他這輩子頭一回拿到這么多現(xiàn)金。
但說實話,他卻未曾有他想象的那么激動。
仔細想想,或許是因為這兩千萬換算一下,其實也就才十幾萬塊錢的原因?
點了一根香煙,沉默許久,林巍起身拿起了車鑰匙。
有錢了怎么辦?
花!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崔敏舒家的電話,響了幾聲,無人接聽,他才轉(zhuǎn)而撥打崔敏舒的手機。
“在哪呢?”
“上~班~”崔敏舒的聲音帶著些許郁悶。
林巍聽她電話那頭嘈雜,便知道她在哪,只是道:“陪我去買東西吧。”
“好??!你來接我嗎?”崔敏舒當即精神了起來:“我先回家換個衣服?”
“不用,你穿什么都好看?!绷治〖泵τ煤迷挻蛳怂哪铑^——要不然,沒一個小時別想出發(fā)。
“嘻嘻,知道啦...那你來了給我打電話!”
她說完后,還特意壓低了聲音:“我想你啦,歐巴~mua~”
“呀!臭丫頭,又在和那家伙打電話?你這幾天就沒好好上過班...”崔母略顯暴躁的聲音響起,崔敏舒便立刻大聲道:“一會見,歐巴!拜!”
電話被掛斷,林巍搖搖頭,思索片刻,將錢箱提起,下了樓。
將錢箱往后座一扔,他便徑直開車到了跳蚤建筑物前,給崔敏舒閃了個電話,她便在一分鐘之內(nèi)嗖的沖了出來。
“快走!要不然我媽又要我去搬東西...煩死了?!贝廾羰娑阗\似的鉆進副駕,林巍卻不急不緩的先給她系上安全帶。
望著他湊近給自己扣安全帶,崔敏舒也就將崔母的威脅全全拋在了腦后,幸福的笑著,將臉湊過去,用力的mua了一口。
林巍瞥她一眼,勾起嘴角。
“嘻嘻?!贝廾羰嫔焓置嗣哪X袋,看他坐直身子,才回想起什么,扭頭回看,不出意外的看見了不遠處崔母雙手叉腰的無奈表情。
她搖下車窗,探出頭去:“媽!今天不回來吃飯啦!”
“...路上小心點!”崔母再不情愿,也沒法違逆崔敏舒自己的想法,而且,她望著從駕駛座對自己揮手致意的林巍,心里的想法也發(fā)生了些許轉(zhuǎn)變。
這小子哪來的車開?
這車看著可不便宜。
難道是自己看走眼了?
崔母嘀咕著,臉上卻只有笑意:“林巍,有空來家里吃飯??!”
“好,姨母?!绷治⌒χ栈厥謥恚l(fā)動汽車。
“歐巴,我們?nèi)ツ??”崔敏舒看著有些迫不及待,她臉上的笑容自從見面就沒消失過,望著他的側(cè)臉說著:“你想買什么呀?”
“去買幾身正裝,也給你買點好看的衣服穿,再帶你去做個造型——你這發(fā)型簡直是在暴殄天物,白瞎了你這么漂亮的臉蛋?!?br/>
林巍悠悠的說著,而崔敏舒則有些不服氣的哼聲道:“胡說,我這樣還不夠好看呀?”
她從自己隨身的紅色小挎包里摸出小鏡子細細打量,怎么看都是毫無死角的美顏。
最后,崔敏舒放下鏡子,自得道:“歐巴,我漂亮嗎?”
“漂亮。”林巍實在的點頭。
“嘻嘻?!彼愀吲d地湊過頭來。
“開車呢!”
“mua!”
于是才心滿意足的坐了回去。
林巍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是高中生嗎?”
“怎么啦,喜歡你嘛~”崔敏舒不以為恥的洋洋自得的笑著。
林巍搖搖頭,沒再多說,只是問道:“你們看好的那個門面多少錢?”
“哪個門面?你是說主街的那個?”崔敏舒想了想,說道:“我媽說她和房東關(guān)系不錯,只要保證金三千,再加月租二百五十就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