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河西與隴右的軍鎮(zhèn)里都在傳言,西平郡的節(jié)度幕府——生崽了!
大幕府,生出了一個小幕府。
大幕府的主人當(dāng)然是大帥王忠嗣,小幕府里面則是住著他兒子王爍,現(xiàn)在人稱“王少帥”。
至此王爍和他父親王忠嗣一樣,每天進(jìn)出幕府,把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了這里。
但這一天,王爍卻是一大清早就帶著他的衛(wèi)隊出了西平城,來到了那一片大荒野之中,像是在等人。
過了一陣,東面有一騎飛馳而來,上到近前拍馬停住,是趙無疾。
“二公子,哥舒將軍來了!”
“好!”王爍重吁了一口氣,“總算是來了!”
片刻后,東面的地平線上出現(xiàn)了一支車馬隊伍,蜿蜒一兩里之長。走在隊伍最前的那個身影特別的高大,明顯比一般的騎兵都要龐大了不少。
待那身影走到近前,王爍等人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哥舒翰騎著一匹體型特別巨大的,白駱駝!
“二公子!”哥舒翰爽朗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那駱駝彎蹄跪下,然后他翻身下地走了過來。
“老哥!”王爍也了下馬迎上去,“一路辛苦了!”
“不辛苦?!备缡婧渤砗笠恢福岸右臇|西,我都帶來了。一共有一萬四千多斤好東西,還有幾大箱子波斯金幣!”
“好?!蓖鯛q滿意的點(diǎn)頭,“老哥,我拜將的事情,趙無疾都跟你詳細(xì)說過了吧?”
“都說了?!备缡婧餐εd奮,“莫非這些東西,就是給石堡城準(zhǔn)備的?”
“沒錯!”王爍道,“老哥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去石堡城,干他娘的這一票?”
“干!必須干!”哥舒翰毫不猶豫的就答應(yīng)了下來,當(dāng)場哈哈大笑,“我一路上都還在仔細(xì)琢磨,怎樣才能在二公子面前請纓成功!……二公子真是,深解我心啊!”
“老哥,你最好還是再仔細(xì)考慮一下?!蓖鯛q認(rèn)真說道,“現(xiàn)在河隴諸將都不愿意被我點(diǎn)將,他們根本就不相信我能打下石堡城。大抵他們認(rèn)為,跟著我一起上陣與送死沒有兩樣。幕府里有很多人,都在等著看我的笑話呢!”
“呸,那幫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哥舒翰一口唾沫,就把河隴大多數(shù)的將佐都給鄙視了,“二公子不必多慮,凱旋受賞也好馬革裹尸也罷,老哥這一票,跟著你干定了!”
“老哥,真是痛快!”
“二公子,你也痛快啊!”
二人哈哈大笑。
稍后,王爍帶著哥舒翰的這一行人馬,來到了西平郡以北四十多里開外的大荒野之中。
這里難得的有一條水量還算豐沛的地下溪河,旁邊已然快要開出了一片新軍營。安國臣正帶著他剛剛從酒泉郡拉過來的五百心腹軍士,忙著搭建營寨,拼組幾輛大型拋石車。
“怎么把拋石車也弄到這里來了?”哥舒翰有點(diǎn)迷茫不解,“不知二公子,有何妙用?”
“暫時保密!”王爍神秘一笑,“老哥,你此前有句話真不該講,現(xiàn)在眼看就要一語成讖了?!?br/> 哥舒翰眨了眨眼睛,“哪一句?”
“你這三百牙兵,真是被我看上了?!蓖鯛q笑道,“他們加上我自己從娘家新泉守捉拉過來的五百人,一共八百壯士,將要充作我這個游弈使的親勛牙兵!”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二公子看上了我的愛姬呢!”哥舒翰哈哈大笑,“沒說的,三百牙兵全歸你了!反正他們原本就是你爹撥送給我的人馬,現(xiàn)在就如同從左邊口袋放進(jìn)了右邊口袋,有什么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