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商業(yè)社會的職業(yè)經(jīng)理人,哪能在古人面前吃這樣的經(jīng)濟(jì)大虧?
王爍心里一嘀咕,立馬擺出一副不予合作的嘴臉,“父親,這太不公平了,我可不干!”
“你可以拒絕?!蓖踔宜玫ǖ煤?,“但你也別想去長安了?!?br/> “父親,男人大丈夫可得說話算話?”王爍道,“首陽山的地契一但成交,你可得讓我去長安?”
王忠嗣正眨巴著眼睛,王爍突然大叫一聲,“不許眨眼睛!快說,答不答應(yīng)?”
王忠嗣沒忍住笑出了聲,“好,我答應(yīng)!”
“成交!”
耶司??!
王爍心中大喜,什么幾百萬一千萬,跟這個比起來,那都不叫事!
王忠嗣輕吁了一口氣,面帶微笑,“節(jié)度幕府,沒你想像的有錢。此戰(zhàn)我軍雖然大勝,但也有所傷亡。光是陣亡將士的撫恤,就是一筆巨大開銷。眼下又要拓建渭源,安置首陽山的僧人道士。要花錢的地方實在太多了,希望你能理解。”
“我理解?!蓖鯛q心情大好,“既然父親如此高風(fēng)亮節(jié),我也不能太過自私。我只要兩百萬錢回本就好,但我有一個條件。”
王忠嗣警惕的看著他,“你先說,我未必會答應(yīng)?!?br/> “我要李晟、荔非守瑜、安國臣、趙無疾、王子顏還有馮剛丁貴帶上我的衛(wèi)隊,陪我一起去長安。”王爍道。
“這恐怕不行?!蓖踔宜玫溃鞍矅际且环绞刈绞?,李晟和荔非守瑜是我著重賠養(yǎng)的年輕將領(lǐng),馮剛與丁貴在幕府也是大有用處。最多只能讓趙無疾帶二十人衛(wèi)隊與你同去長安。至于王子顏,那要問他爹?!?br/> 王爍道:“父親,我若去了長安,那里的戰(zhàn)爭將無時不刻不在進(jìn)行,一點都不比這里輕松。父親難道要我,孤軍奮戰(zhàn)?”
王忠嗣微微一怔,雙眉緊鎖眼神發(fā)亮,仿佛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父親,這還用考慮嗎?”王爍再道。
“必須慎重考慮?!蓖踔宜蒙袂槟?,仿佛是在自言自語,“我還想起了許多,長安的故交。宰相蕭嵩,可惜已經(jīng)不在其位,但他兒子蕭華現(xiàn)在是給事中。信安郡王李祎之子李峴,現(xiàn)在好像是金吾衛(wèi)將軍,他手下還有個郝廷玉……”
“父親?……”王爍好奇的看著他。
“你先走吧,別打擾我!”王忠嗣還有點不耐煩了,“我得仔細(xì)想想!”
“噢?!?br/> 王爍一邊往外走,一邊回頭看王忠嗣……這個老王,走神的樣子倒是挺好玩!
走出幕府時,王爍的心情簡直美美嗒,看到那個被挪為他用了的小幕府也都無所謂了——反正我都要去長安了,還要它何用!
咦,莫非老王早就安排好了?……這么一琢磨,王爍又感覺自己是被老王給算計了。
算了,只要能去長安,這都不叫事!
王爍懷著美好的心情回了家,一路上還吹起了口哨。守門的家丁一個個的挺好奇,這是什么曲子?
王爍看著他們好笑,“千年等一回,沒聽過嗎?”
眾家丁一同迷茫搖頭。
“土鱉!”
依舊吹著口哨,王家二公子大搖大擺的走進(jìn)了府里。遠(yuǎn)遠(yuǎn)卻聽到主宅正堂那邊傳來一陣激昂輕快的音樂聲,居然壓過了自己這首魔性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