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識時務者為俊杰,那你的忠孝,你的仁義呢?是不是都可以拋到腦后了!”祖宏憤怒道。
“哈哈,都什么年代了,你還跟我講愚忠,愚孝,還什么仁義?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才是亙古不變的人性!”祖辰嗤之以鼻道。
說罷,祖辰沖坐在上面的兩位老者,還有祖銘等人拱手道:“兩位叔爺爺,各位叔伯,年代不同了,而且大伯的實力明明白白擺在這里,你們還要抱著老傳統(tǒng)老思想不變嗎?”
“是啊,兩位叔爺爺,各位叔叔,其實就算按著老傳統(tǒng)來講,這家主之位其實也本來就應該屬于我爸的?,F在我爸不過是拿回本該屬于他的位置。而且我們家現在是今非昔比了,你們如果同意我爸當家,那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要是不同意,嘿嘿……”祖風跟著附和道。
說到最后,他冷冷一笑,手中法決一掐,空中出現了一條綠幽幽的蛇,在不斷扭動,仿若隨時要出擊咬人一般。
眾人見狀表情各異,議事廳也在這一刻安靜了下來,只有此起彼伏的喘氣聲。
“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尤其像我們祖家這樣的大家族就更不能沒了規(guī)矩。祖翔沒有犯過任何大錯,那他就是我祖家家主,祖震你就算拿了鵬翔集團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那也……”一位老者開口道。
“老家伙,你這是冥頑不靈?。 弊骘L見狀目中兇芒畢露,空中那條綠幽幽的蛇倏地一下就朝開口說話的老者激射而去。
“你敢!”在座的人見狀個個面露怒色,霍然起身,祖翔更是已經勾畫木符,一道道綠色光芒綻放出來,化為一根藤條對著綠蛇便要抽打過去。
“哼!”就在這時,一直坐著閉目養(yǎng)神的蔡邃驟然睜開了雙目,手起法訣,頓時大廳憑空起了一陣風,一柄柄綠色飛刀在空中顯出,每一柄對準了一個人。
其中一柄,更是直接飛去,一刀落下,斬斷了祖翔施展出來的藤條。
再接著又是一把綠幽幽的大手虛影從蔡邃身上沖出,一把壓住祖翔的肩膀,把他按回了位置。
在蔡邃一刀斬落祖翔施展出來的藤條時,祖風施展出來的綠蛇已經繞住了之前開口說話的老者脖子。
“好了,祖風不得對叔爺爺無禮,還不收回術法。”祖震見狀這才沖祖風斥喝了一句,然后又轉身對蔡邃微微欠身道:“蔡玄師只是一場誤會,還請莫要動怒。”
蔡邃聞言微微頷首,又重新閉上了雙目。
“各位放心,我若當家主是肯定不會虧待各位的,當然若各位非要跟我過不去,那我也不會客氣的。好了,現在開始表決吧,不過在表決之前,我再提醒各位一句,我和祖辰現在合起來的股份已經是百分之四十五,只要再有一位支持我,我們的股份就過半。一旦股份過半,就算我當不成家主,你們也應該知道后果吧!所以不要再舉棋不定,越早表態(tài),我自會越多關照,而最后一位,嘿嘿?!弊嬲鹫f到這里,停了下來,只有陰冷的笑聲在大廳里回蕩。
雖然祖震話沒有再說下去,但意思已經再明白不過。
不得不說祖震這一招非常陰險狠毒。
本來祖家的人有意志堅定的人,也有搖擺不定的人。
意志堅定的人不會為之所動,但搖擺不定的人被祖震這一威脅頓時有一種緊迫感,生怕成了最后一位。
所以祖震的陰冷笑聲還在大廳中回蕩,已經有一位中年男子起身對著祖翔拱拱手道:“二哥對不起了!”
“哈哈,很好,祖軒,你能在祖辰之后第一個站出來,我不會虧待你的?!弊嬲鹨姞畹靡庑Φ?。
接著他的目光緩緩掃過其他人,最終落在祖銘身上,冷聲道:“祖銘,怎么還要猶豫嗎?多想想你在星眾國讀書的兒子吧?!?br/>
“祖震你!”祖銘聞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算了,祖震,大家都是兄弟,你也不要為難祖銘了。不就是家主之位嗎?我今日讓給你就是了。不過今日你以這種方式強行奪了家主之位,他日你也別怪我用同樣方式奪回來?!弊嫦枰姞钇鹕碚f道。
“祖翔!”兩位老者面露痛苦之色。
“二哥!”祖銘等人又是自責又是不甘心道。
“哈哈,那也得你們有這本事。不過你要走可以,把我們祖家世代守護的木系靈果樹藏身之處告訴我之后再走?!弊嬲鹌鹕頂r住祖翔道。
“祖震你不要太過分了!今天我把家主之位讓出,那是不愿意看到我祖家四分五裂,已經是最大讓步,你要再得寸進尺,莫要怪我不顧后果,跟你斗個魚死網破。你不會以為背后有青門和玄師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吧?別忘了這里是大周國,我祖翔也不是無名之輩!”祖翔傲然道。
說罷,祖翔便昂然而走。
祖震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幾下,目中閃過一抹猶豫之色。
祖翔畢竟是鵬翔集團的董事長,是南江州的玄門大佬,身份非同尋常,祖震身為祖家的子弟,他可以以家族內斗的方式爭奪家主之位,逼得祖翔退位,但他要是敢進一步迫害祖翔,那他就是過了底線。
“祖翔,你還是留下那木系靈果樹再走吧,否則我是不介意讓你吃點苦頭的!我想,以我玄門之師的身份,給你小輩一點教訓,想來大周國應該沒人愿意為你出頭吧?!辈体湟娮嫦枰撸p目再次張了開來,手中法訣一起,一只綠幽幽,上面一根根藤條縱橫,看起來沉重而厚實的大手掌對著祖翔當頭落下。
大手掌雖然是虛影,但還沒落下,便仿若壓縮了空間,使得祖翔雙膝都微微一曲,似乎承受了一股很大的力量一樣。
“蔡邃,你以為這樣就是能讓我屈服嗎?你也太小看我了!”祖翔額頭根根青筋暴起,手指猛地在木符上一勾,一柄綠色大刀橫空而出,朝著大手掌砍去。
“采靈五層就有這么雄厚的法力,也算是難得了,可惜你跟我境界還是相差太遠了?!币娮嫦枰怀鍪?,那綠色大刀凝實鋒利,破空而出竟然帶起陣陣刀風,頗有威勢,蔡邃倒是面露一絲驚訝之色,不過緊跟著便轉為了不屑。
然后那綠幽幽的大手也不躲避,直接就穿過空中一把抓住了那綠色大刀,再猛地一捏,那綠色大刀竟然就被捏碎了,化為點點綠光消失。
綠幽幽的大手一把捏碎大刀虛影,繼續(xù)朝著祖翔落去。
一直沒有動靜的狄文,微微弓身,腳尖猛地在地上一點,整個人如同獵豹一樣躥出,手中一抹寒光閃過,卻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多了一把刀刃,對著還坐在椅子上的蔡邃當胸刺去。
蔡邃見狀也不驚慌,手起掌刀,在空中一劃,下一刻已經砍在了狄文的手腕上。
狄文手腕吃痛,無法再握刀刺殺,但另外一只手卻沒有閑著,而是五指齊張,如同鷹爪一般對著蔡邃脖子抓去。
蔡邃冷哼一聲,之前那砍出去的掌刀竟然在空中一轉,五指聚攏,如一鷹嘴般對著狄文另外一只手腕啄了下去。
頓時狄文那只手就無力地耷拉了下來。
幾乎同時,蔡邃驟然抬腳,嘭地一聲,趁著狄文手腕吃痛之際,一下子把他踢得連連后退了幾步,差點就要一屁股跌坐在地。
而蔡邃身后的椅子這時也終于承受不住沖擊力,往后翻倒。
在椅子翻倒之際,蔡邃已經站了起來。
這一站起來,蔡邃氣勢沖天,那綠幽幽的大手竟然一分為二,一只繼續(xù)對著祖翔落下,不斷捏爆他用盡全力施展出來的綠刀,一只則對著往后跌退的狄文落下。
“嘭!”狄文不會術法,蔡邃施法速度極快,在一腳踢得他站立不穩(wěn)之際直接落下法掌,狄文一時間躲閃不及,被一掌給直接壓在了地上。
“哼,玄門術士修煉到玄師境界,心臟強健有力,氣血澎湃,就算不練武,身手敏捷有力程度也不輸給合勁中成,更何況我還練過武呢!憑你也想刺殺我!”蔡邃一掌鎮(zhèn)壓狄文,一頭銀發(fā)飛舞,氣勢越發(fā)強盛。
說話之間,綠幽幽的大手再一次捏爆祖翔的綠刀。
祖翔境界畢竟跟蔡邃相差太遠,能堅持到現在也是靠了法力品質高,手中的木符是祖?zhèn)飨聛?,威力比較大的緣故。
接連被蔡邃捏爆了幾次法力凝聚的綠刀之后,終于再也來不及施展術法,也被蔡邃一掌按壓在地上。
“祖翔小輩,你服也是不服?”蔡邃一掌鎮(zhèn)壓了祖翔之后,傲然問道。
“蔡邃,你有種就殺了我!否則總有一天,我會將此辱加倍奉還!”祖翔冷聲道。
“祖翔,你這是威脅本玄師,認定了本玄師不敢把你怎么樣對不對?”蔡邃淡淡問道。
“難道你敢嗎?”祖翔冷聲問道。
“如果是在海外,你敢這么問本玄師,本玄師必立馬廢掉你!不過這里是大周國,縱然本玄師不敢廢掉你,讓你后悔說這番話還是能做到的!”蔡邃冷冷一笑,然后抬頭看向祖風,道:“祖風你代你父親執(zhí)行家法,廢掉祖翔身邊這老奴才!”
“是,師父!”祖風微微躬身領命,等他走向狄文時,已經是滿臉猙獰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