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的夜晚,就算坐在車里也是冷的。
為了兩人都能蓋著被子,兩人都在前排坐著,被子橫著搭在身上,因為有操作盤擋著,也避免了一些尷尬。
“也不知道這雨下到什么時候,明天就要上班了?!?br/>
“這么大的雨不會下太長時間,晚會雨小了我們繼續(xù)走,明天一早一定能到家?!?br/>
“哎,早知道路上不好走,我就把車托運了。”
鄧宸笑了“都是因為突然得了輛車,比較新鮮激動,開著回家也正常。托運價格會很高,還麻煩。”
“是么?!焙笫牢锪靼l(fā)達,托運方便,現(xiàn)在么?還真不好說。
兩人聊了會兒天,應寒不知不覺睡著了。
鄧宸睡了一天,現(xiàn)在聽著外面雨啪嗒啪嗒敲打玻璃的聲音,反而越來越精神了。
轉而幽幽地看了一眼熟睡的應寒,惺忪恬靜的樣子,讓他心煩意亂。
外面的雨微微小了點,再加上那棵大叔遮擋,鄧宸直接下車,拿著手電筒,靠在一處干爽的樹干上,抽了一根煙。
把不該有的想法,通通的隨著煙霧給吐出去。
應寒不知道為什么每次鄧宸吸煙的時候,總能讓她遇到,
原本睡的就不熟,剛剛他關車門雖然很輕,但還是吵醒了她,就這樣斜靠著車座透過窗戶,依稀的能看見他抬起拇指與食指扣住的香煙貼近唇邊,深深地吸進一口,又緩緩地吐出煙霧。長長的模糊視線的煙霧,帶著說不出的思念,喧囂著點點滴滴的心跳。
應寒強制的讓自己移開視線,回想著以前和燕行的點點滴滴。
其實很短暫,一年多的功夫,全都是在校園里的回憶。
兩人的家庭,他們彼此從來不觸及,所以留下的都是人生中不多的快樂。
或許也是這個原因,應寒才記燕行記的那么久。
因為他是第一個能讓她拋開一切煩惱憂愁,為自己而活的人。
應寒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留下了幾滴眼淚,心里堵的難受。
閉上眼睛試圖不讓自己想傷心事,車子什么時候啟動的她都不知道。
甚至什么時候到了家門口,她都是迷糊的。
只聽鄧宸在她耳邊道了句“到家了,趕緊上去睡兩個小時,記得定鬧鐘,明天還要上班。”
她只哦了一聲,迷糊中從包里拿出鑰匙,開了小樓的大門,進了家門。
車里的東西都懶得收拾。
在床上躺了兩個小時,精神了許多。
起來后,趕緊把車上的東西整理下,然后去附近的小吃攤,給鄧宸買了些早餐送上去。
這幾天,最辛苦的就是鄧宸了。
結果敲了他家門半天,也沒人應答,低頭看了看時間,才七點半,上班時間還早。
正當應寒要走的時候,門才緩緩的打開,映入應寒眼里的,是一個頭發(fā)亂糟糟,身上穿著寬大的褲衩,上面一個寬大的背心。
應寒看著都替他冷。
“鄧宸,我給你買了早餐,你還好么?”
“睡的有些沉,沒聽見,進來吧?!?br/>
“嗯。”應寒輕車熟路的進了他家,去廚房幫著她把飯倒騰到他的飯盒里。
這個時候買飯比較麻煩,沒有一次性餐具,都得自己自備。
“我先走了,你記得吃飯,還有你水杯里的水,我?guī)湍慵訚M了水,記得喝。”
應寒這一系列關心的舉動,讓鄧宸很不適應。
昨晚在路上他想了很多,覺得兩個人這樣走的太近不太好。
人都是有感情的,處的時間久了很容易產(chǎn)生情愫。
自己給不了別人幸福,那就不要去打擾的好。
不過讓應寒以后不要費心他的事兒,這話他開不了口。
最好的辦法讓自己忙起來,或者搬家。
....
出去了十幾天,應寒匆匆忙忙去上班了。
到了單位,給領導回報了在上海的情況。
和師父一起開始參與研討a市新的軍是機構的設計方案。
來的時候,她帶了上海的特色點心過來,人人有份兒,把送給姜漠的口紅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