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過一條熙熙攘攘的大街,前方百丈便是丹霄閣大殿,蘇澤頓時一喜,連忙快步趕了過去。
可就在路過一家路邊攤時,一股濃郁無比的豆香卻傳了過來,這香氣醇厚甘甜,仿佛能勾起人最美好的回憶。
蘇澤止步轉(zhuǎn)頭,只見路邊架著一口大鍋,里面熬著滿滿一鍋乳白色的豆?jié){。一個老頭,站在鍋邊,手拿巨大的勺柄,不斷攪動,中心形成一個紋路清晰的旋渦。
“好香啊,老板給我盛一碗!”距離小吃攤還有十余丈,蘇澤便高聲喊道。
“好咧!”
那老頭也十分干練,應了一聲,拿起一個大碗,舀起滿滿一勺豆?jié){,勾出一道長長的白色瀑布,頓時所有豆?jié){盡數(shù)落入大碗之中。
“客觀,請慢用!”
老板雙手捧著大碗,幾步迎到蘇澤面前,臉上盡是殷勤的笑容。
蘇澤哈哈一笑,端起豆?jié){,仰頭就要喝下。
可就在這時,戒靈的意念再度傳來:“蘇澤,小心,這豆?jié){不對勁!”
“好香啊,從未喝過這么香的豆?jié){……”蘇澤卻仿佛陷入了魔怔,完全沒有聽到戒靈的提醒,依舊沉浸在豆?jié){的香甜之中。
“蘇澤,醒來!”這一次,戒靈的意念帶著滾滾雷音,震動蘇澤識海。
蘇澤渾身一顫,那幾乎挨到嘴邊的大碗驟然一停,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怎么了?”蘇澤終于清醒過來,疑惑的詢問戒靈。
“這豆?jié){有問題,別喝!”戒靈忙道。
“怎么會,攤位上也有不少人在喝!”早餐攤上,幾個顧客都在吃著油條喝著豆?jié){,一副大快朵頤的模樣。
“對他們是沒問題,但對你有問題,你不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過頭了么!”戒靈反問道。
蘇澤仔細一想,果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在自己眼前,這豆?jié){簡直是天下第一的美味,可路邊一些行人,卻連看都沒有多看一眼。如果真的有那么香甜,應該是整條大街都被引過來了,而不是稀稀拉拉幾名顧客。
“這是怎么回事?”蘇澤也看出了不對勁。
“定然是剛才那妖女作祟,她肯定在你身上下了某種子母毒,這毒只下母毒,便不會發(fā)作,等接觸到了另一種子毒才會表現(xiàn)出來!比如這豆?jié){,別人喝了或許人畜無害,但你喝了,必定是劇毒!”戒靈經(jīng)驗何其豐富,輕而易舉就識破了對方的陰謀。
蘇澤心中一凜,想不到剛才那女子如此狡猾,居然設下計中計,提前在自己身上埋下了伏筆。
“好一招陰險的計中計,那我便來個將計就計!”蘇澤冷冷一笑,端起大碗佯裝喝了一大口?蓪嶋H上,那些豆?jié){全都順著嘴角流入了領口,然后被真氣蒸發(fā)。
之后,蘇澤身形一晃,手中大碗落地,跌跌撞撞的走向餐桌,一下趴倒餐桌上,好像睡著了一般。
“客觀,客觀……”那老頭用力推了推蘇澤,臉上滿是驚慌之色。
“不用慌,我?guī)煹苡旭Y,大概是犯病了,我來扶他!”忽然,一個虬髯壯漢從隔壁店鋪中走了出來,這壯漢雙手滿是汗毛,正是剛才佯裝欺辱媚娘之人。
老頭那里敢忤逆,唯唯諾諾的點頭,慌忙退后。
壯漢架起蘇澤,肩膀一抖,把蘇澤拋到了背后,直接背了起來。
“師弟,你癔癥犯了,我?guī)慊厣介T治療!”壯漢臨行之前,還不忘說一聲,這自然是表演給路人看的。
話音剛落,壯漢便腳踏真元,躍上屋頂,幾個起落便在一棟棟屋頂間跨越了十幾丈距離。他剛走不久,后方店鋪中,一道窈窕身影也跟了上來,正是剛才那婦人裝扮的媚娘。
“哈哈哈,這小子果然著道了!”半空中,壯漢爽朗大笑道。
“那是當然,我這子母迷魂散無形無影,一開始便在這豆?jié){攤里投入了子毒,剛才抱他小腿時又在他身上投入了母毒,他能逃得了才是有鬼了!”媚娘得意笑道。
“媚娘好手段,施毒果真是鬼神莫測!”壯漢連聲贊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