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七十二小時,四千三百二十分鐘,不長也不短,但對于風曉蝶來說,卻是在面臨著一個異常艱難的決定。
時間流淌在記憶的長河,經(jīng)過反復思量后的風曉蝶毅然決定踏上尋找**的旅途,哪怕其過程遠超她的能力范圍,她也不會退縮。
狂風呼嘯著滑過耳畔,在這個寒風凜凜的夜晚,風曉蝶孤身一人來到了上次那個洞窟,她蘇醒后的地方。她本不愿就這么前往,因為這樣對于她來說實在太不安全,但她有著非去不可的原因,她想弄明白那件事。
今夜,很安靜,如同個月前她初臨妖界,空氣中彌漫著的都是死寂,‘死寂’亦‘死祭’,果真名副其實啊,風曉蝶不禁嘴角多出幾分自嘲,這是屬于妖界獨有的詭異,也正因有這樣的氛圍存在,它才會多被世人所忌憚的吧。
換句話說,如果妖界不詭異,那才真的叫有鬼呢。
陰暗的洞窟內(nèi),風曉蝶望著那個站在燭光下的身姿,平淡而親切,似乎有種似曾相識的熟悉,可眼前的面具人并不是那個人啊。
面具人很平靜的望著她,似乎已預料道她的光臨,并沒有出現(xiàn)過多的驚訝,反而含露絲毫笑意,雖然戴著面具的臉讓人總是遐想萬分,或是給人一陣寒意,但風曉蝶并不這樣認為,他面具上那兩個黑色圓口露出兩只黑乎乎的眼睛,這雙眼睛,很美,很有神,絕不是一般人可以擁有。
她忽然感覺到這雙眼似乎很熟悉,似在那里見過,可真要她想,她還不見得一時能想出,或許按照現(xiàn)在的這條線索尋思下去,她就可以知道這個男人的事情。
“你知道我會來”風曉蝶壓抑住體內(nèi)的思緒,平淡的問道,她此時不想表現(xiàn)得太過驚訝,或是她已不驚訝了,對于面具人的身上,有著太多太多的謎團,是她永遠也無法探尋到的,既然他現(xiàn)在不愿說,那么自己又怎能強求呢。
面具人笑而不語,緩步移動到那邊早已破損的燭臺旁靜站著不動,至于他在笑,風曉蝶也是知道的,不是憑她的眼睛,而是她的感覺,至從她身負的彩纓之靈從那日過后便有了強大的提升。
忽然間,面具人兩指迅速伸出,以閃電之勢朝著那束燭光猛地戳去,不帶片刻的停留又疾速收縮回來,一跟長長的線香之類的東西頓時出現(xiàn)在了面具人的兩指之間。
正當風曉蝶愣神之際,面具人已移動到她的面前,把手中的線香輕輕地放在了她的手中,幫她合過手掌。
“一線香,會讓你看到你想知道的事情”面具男輕輕地抖動著嘴唇,擠出這么一句話。
風曉蝶木然的點點頭,舉起手中的線香把她放在眼前,她想看清,在她眼前的是什么寶物,憑這么一只普通的線香就可以知道一切的事情,不過,對此他并不驚訝,這些神奇之事如若換做幾個月前,恐怕她早已嚇跑,可現(xiàn)在,早已淡然。
恍惚間,風曉蝶看著手中的線香,忽然發(fā)覺眼前開始變得模糊,好困,好想睡,她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臉,準備清醒過來,但始終擋不住這股突然襲來的困意。
當再次睜開眼時,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這里不是萬宗寺,亦不是妖界,風曉蝶在環(huán)視一周后得出了這個結(jié)論,至于為什么會得出這個結(jié)論,她目光注視到眼前那個空曠的貢位上。
看樣子這里是供奉神佛的地方,不,應該說是祠堂吧,整個面積不足二十平米的地方,卻修葺著這樣**的地方,最令人奇怪的,便是那空空如也的貢位,難道是這座祠堂剛建好,這里的主人還沒來得及把神像放上去。
她搓了搓手,好冷啊,為什么她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難不成是一線香的緣故,記憶中面具人告訴她一線香可以讓她看到她想知道的所有事,她便沒有過多的懷疑,躡手躡腳的扶著墻拉開門走了出去,其中更是不敢發(fā)出一丁點的響動。
在開門的瞬間,更是一股冷風猛烈的襲來,現(xiàn)在這里是冬天嗎,好冷,對于只穿了一件淡薄外套的她雙手環(huán)抱住身體,緩慢的移步出去,這件外套還是在那棟別墅里皇蛇女贈與她的,說是對她的回禮,待她看見眼前的一幕時愣住了,不是因為眼前的景太美,美得不像凡塵,而是在那邊的那個小丫頭。
小丫頭看似只有**來歲,此刻正獨坐在秋千架上,一頭墨緞般的三千青絲綰成了一個清爽簡單的發(fā)髻,用紅綢綴了晶瑩小巧的鈴鐺系住,幾縷鬢發(fā)垂在側(cè)臉,更添溫婉,一身流云素裙將氣質(zhì)襯托的愈發(fā)脫俗清雅,不食人間煙火,綹靚麗的秀發(fā)微微飛舞,精雕細琢的宛若遺失在世間的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