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沉寂而安詳,所有的生靈都在此時陷入了沉睡,可是有一人除外。
風(fēng)曉蝶躺在松軟的床塌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美麗的面孔露出微微的痛苦,還時不時的呢喃著說著夢話,很明顯,她正飽受著夢魘的煎熬,這樣的痛苦沒過多久,最終還是伴隨著一聲大叫從睡夢中驚醒,蒼白的臉色把她的不安暴露無遺,她驚魂未定的看向四周,是她最熟悉的萬宗寺里的房間,這才漸漸地放寬心松緩下來。
“砰”
門被踹開的聲音,從門外即刻沖進兩個身影,是簫隕和白面生,看來他們也是聽見了那一聲大叫才趕來的吧,風(fēng)曉蝶在見到他們的瞬間頓時安心了不少。
“小曉蝶,你又做噩夢了嗎”白面生風(fēng)一般的沖到風(fēng)曉蝶床頭焦急的詢問著,完全忽視了在他身后憤怒的目光。
對于風(fēng)曉蝶來說,白面生只不過是她眾多朋友中的其中一個,可對白面生來說,風(fēng)曉蝶卻是除了他主人之外的第二個重要的人,所以他無論如何都要像主人那般守護著她,至從上一次她背著他和皇蛇女去妖界,只為尋找那只令他討厭的狐貍,說不傷心是騙人的,為此在她回來后他還埋怨了許久。
白面生雙手緊抓著風(fēng)曉蝶的肩,就差直接把她摟進懷里,簫隕看見這一幕自當(dāng)氣不過,無奈在這個女人的面前他還無法做什么過激的行為。踏著小碎步來到風(fēng)曉蝶和白面生的身邊,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伸手把白面生拉到一邊,自己坐到了他剛才的位置上。
白面生在一旁不屑的撅著嘴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剛才簫隕那不緊不慢拉他的動作,可誰能想到力道之大。
他們之間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白面生揉著手腕處的淤青如實的想到。
“又做噩夢了,還在意那件事”這不是疑問,而是十分的肯定,簫隕坐在床邊平淡的望向她說著,沒有起伏的語調(diào)卻處處呈現(xiàn)著關(guān)心。
風(fēng)曉蝶微微點點頭并未多說什么,只是微微一笑,應(yīng)付的向他們說道“我沒事了,你們先出去吧?!?br/> 淡粉色的睡衣早已被她的冷汗侵濕,雖然是在沒有一丁點光亮的晚上也能清晰看到她鎖骨的輪廓,猶如輕塵脫俗的睡美人在此刻覺醒,這讓近距離接觸她的簫隕倒是微微一怔。
正當(dāng)他要開口說些什么時,卻感到手臂處被人拉住直接被拽出了屋,還伴隨著一陣大喊“小曉蝶,我和狐貍先生就先走了,你就好好休息吧?!?br/> 風(fēng)曉蝶見到簫隕被白面生死命拽出了屋緊接著“砰”的一聲,臥室的門被關(guān)上了,她連續(xù)喘息了好一陣,這才松和下來,剛才夢中所見的,并不是無中生有的東西,而全部都是真實的回憶,那夢魘般的回憶。
這還得要從幾個月前她妖界回來后說起,那時她偷跑回家,卻見到了她刻骨銘心的一幕幕。
風(fēng)曉蝶把被子盡數(shù)裹在身上倦縮成一團,但在這夏季的晚上她卻毫無炎熱感,感到的只有無窮無盡的冰冷,今晚這樣的情況也不知有過多少次,雖然平日里為了不讓他們擔(dān)心總是笑著說沒事,可真的有沒有事只有自己知道,這樣想著便又把被子往里裹緊一點,閉上眼陷入了無限的回憶當(dāng)中。
那一天,就是在她從妖界回來后的隔天,她實在是太過思念著家的溫暖,就背著簫隕他們回家一趟,反正她現(xiàn)在的真實身份已被揭穿,同時還負有這么強大的彩纓之靈,那她還怕什么。
眼前的是一座高級公寓,金碧輝煌的底樓大廳猶如進入了現(xiàn)代版的皇宮,璀璨明亮,奪人眼球,若是外來的人肯定都會情不自禁的想去參觀一番,但風(fēng)曉蝶并未這么做,對于這些她早已習(xí)以為常。
直接乘著觀光電梯直達二十八樓,她家的樓層,電梯門一開,她立即沖了出去,看樣子是已迫不及待的想撲向父母的懷抱,她家雖不及她青梅竹馬慕果家那樣的有錢,但在班上的同學(xué)當(dāng)中也算是一個小資產(chǎn)家,她也常常為此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