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的巨盾果然夠堅固,akm那7.62mm的子彈穿過被水浸濕的棉被,打在鐵皮上發(fā)出鐺的一聲悶響,很顯然沒打穿,但棉被卻被打的冒出一股黑煙。
雖然劉鴻漸一槍沒有打中袁宗第,但仍是把袁宗第嚇的頭一縮,一屁股坐到了馬車上,戰(zhàn)馬也受了驚嚇,盾牌后的馬夫好一陣忙活才讓馬重新安定了下來。
“堂堂伯爵,竟行此卑劣手段,無恥!”袁宗第驚魂未定,躲在巨盾后再也不肯出來。
“鼠目寸光之輩,安感談無恥二字,我大明就是毀在爾等流民賊寇手中,聽我一言,你若肯降了本官,本官可向圣上覲言,保你不死,可否?”
劉鴻漸學(xué)著剛才袁宗第的語氣,也向城下拋起了橄欖枝。
“哈哈哈,笑話,本王縱橫陜北數(shù)十年,身經(jīng)百戰(zhàn),又有精兵數(shù)萬,竟敢讓本王投降,小賊怕不是嚇傻了吧!”
“哼!藏頭露尾之輩,也敢稱王,真不怕閃了舌頭,下面的那個什么王八,既然你那么厲害,可敢現(xiàn)身?”
瑪?shù)?,劉鴻漸來到大明從未如此憋屈,akm也向來是無堅不摧,現(xiàn)在竟然讓人把b都裝到自己城下。
“小賊你的計謀也太白癡了,你當(dāng)本王是傻子嗎?”
“嗯,本官一直把你當(dāng)傻子來著,你這都看不出來,不是傻子是什么?”
“廢話少說,既然你嘴硬,就讓你嘗嘗本王的厲害,哼!回去!”
似乎是覺得在這墨跡著沒啥意思,這個b也沒裝成功,反而碰了一鼻子灰,袁宗第滿臉的不爽,招呼馬夫打算回軍開戰(zhàn)。
“真是豈有此理,老方,你這臨縣咋的連個炮都木有!”劉鴻漸眼見城下那袁宗第有恃無恐的打算閃人,心中之火無處發(fā)泄,雞蛋里挑骨頭的說了句。
“伯爺,俺們臨縣啊,窮!”老方也是實在人,只一句話,就讓劉鴻漸無語。
看到那破馬車一搖一晃的轉(zhuǎn)頭,劉鴻漸突然想到了招。
“城墻正面的兄弟,給我打那馬車輪子、打戰(zhàn)馬,瞄準(zhǔn)了打!”劉鴻漸說完奪過牛大棒槌手中的槍,架在垛口,砰——砰連開三槍。
無奈距離兩百多米,又是移動靶,本來槍法就靠運氣的劉鴻漸一槍沒中,全打在了地上。
但接下來,城墻正面的二十多把akm,突突突的開始了點射,一把槍不行,但二十八槍同時打,那么大個木頭輪子總能打中吧。
槍聲大作,僅兩息時間,兩匹馬就成了篩子,馬車左輪就歇了菜,右輪更是被打成了兩半,馬車隨即傾倒。
重達(dá)兩百多斤的巨盾一下子就把馬夫和假諸葛蓋了帽。
“保護(hù)大王!”軍陣中袁宗第的親兵扛著巨盾,頂著彈雨沖了上來,得虧馬夫和假諸葛墊了背,袁宗第僥幸沒受什么傷。
“水上飄!本王命你部進(jìn)攻東城,過江龍,你攻北城。”袁宗第一邊在重盾護(hù)衛(wèi)之下向后方逃竄,一邊給身邊的將領(lǐng)下令。
本是匪寇出身,這些農(nóng)民軍雖然修整半年,裝備什么的都算是精良,但將領(lǐng)之間的稱呼卻沿襲了老傳統(tǒng)。
什么水上飄、草上飛、過江龍,竄天猴,這些大大小小的頭目幾乎每個人都有‘響當(dāng)當(dāng)’的外號。
“金眼彪,你攻南城,豹子頭你攻西城!
城中之人乃是崇禎狗皇帝的依仗,本王命你們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攻破此城,只要殺了城中這賊官,大明便再無敢戰(zhàn)之人,吾等榮華富貴,皆在此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