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某個陰暗的房子里,幾位神秘人端坐于屋中,屋子沒有窗戶,顯然應(yīng)該是某個地窖里,蠟燭的火苗燃起老高,火苗如靜止般一動不動,幾個人也是沉默不語。
“自從那小子突然出現(xiàn),已經(jīng)打亂我們好幾次計劃,前些天吳孟明那蠢貨也落到了他手里,如今局勢不明,幾位大人有什么意見都說說吧!”
坐于正堂的人簡單說了下最近的形勢,聲音低沉而蒼老,又露出些許疲憊。
“本來一切皆在你我掌握之中,皇上雖頑固,但只要我們同心,量他是皇上也拿我們沒辦法,這小子也不知從哪里冒出來,一而再的侮辱老夫。
吳孟明手里握有不少我們的把柄,雖然不知道那廝嘴嚴(yán)實不嚴(yán)實,但防患于未然,要我說,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直接殺了那小子!”
主座右下方,一個聲音傳來,聲音中既有憤怒,又有忌憚。
“師令兄,這樣有些魯莽呀,難道你沒見那小子手中的奇怪火器嗎?有把握殺掉他倒好,一旦失手,事情敗露,后果不堪設(shè)想呀!”
“呵呵,實不相瞞,我已聯(lián)系到建州那邊,他們已答應(yīng)派遣女真族的好手助我除賊,難道他晚上睡覺也拿著那奇怪火銃嘛?
再說,就算事情敗露,那小子估計也只會以為是建州那邊的女真人干的!禍水東流,跟我等不想干!”
被叫做師令的老者捋了把胡須,顯得智權(quán)在握。
“師令兄,你怎敢去勾結(jié)建虜,這是大逆不道??!”左邊一人指責(zé)道,聲音隱隱有些驚怒。
“得了吧李大人,建州女真兵鋒正盛,大明的國庫早已空空如也,拿什么去抵擋,老夫只是做了兩手準(zhǔn)備,以防不測!”
“你……”被稱為李大人的人被對方噎的說不出話來。
“好了好了,別吵了,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要我看,既然皇上那邊沒有動靜,想來還并未知曉吳孟明手中的那些把柄,我們不要自亂陣腳?!?br/> 為首的人打著圓場,言語之間并未對同僚勾結(jié)建州女真的事提出責(zé)難,想來心中也有些想法。
“那依大人之言應(yīng)當(dāng)如何?”姓李的追問道。
“嗯……師令的計策倒是可以考慮,不過還是有些魯莽,非到萬不得已,老夫還是想用懷柔點的方法,先看看那小子什么反應(yīng),再做定論?!?br/> “我們先派……”
……
京城劉家。
這幾日無事,劉鴻漸也懶得去上朝,每日里在家一覺睡到日上三竿,不僅自己不起床,還摟著孫秀秀死活不讓人起床。
劉家新收的廚娘柳紅柳大姐手藝著實不錯,劉鴻漸還記得前幾日剛帶他們回來,為了慶祝喬遷新居,劉鴻漸讓柳大姐露一手,做幾個拿手好菜。
于是當(dāng)天晚上,在劉家大院,擺了兩桌酒席,劉鴻漸、孫秀秀、劉德隆一家三口一桌,其余牛大棒槌等幾位下人一桌。
柳大姐端上來的第一盤菜是麻辣兔絲,色澤油亮,肉香四溢,劉鴻漸請老爹先嘗一口,老秀才這輩子也沒吃過如此好吃的肉食,只嚼了兩下,就大贊好吃。
早就迫不及待的牛大棒槌,左手大饅頭,右手筷子不停的向麻辣兔絲進攻,身邊早已換了一身新衣的馬秀蘭見牛大棒槌的吃相,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