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田真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進到這個房間來的,在寒冷的驅逐下,她管不住自己的身體走進了房間,脫下鞋子坐在床邊。
門外,那個猥瑣男依舊搬著板凳坐在那里。
他就那樣靜坐著,感受夾著凌冽寒冷的風。
這樣是為了避嫌,為了讓佐田真依有安全感,畢竟就是和圣人共處一室,都得擔心對方會不會兇性大發(fā),更別說是彼此不知根的鄰居了,佐田真依嘴上不說,心里明白猥瑣男的意思。
雖然手里還握著報警電話,但她的內心已經放松了一些。
這個鄰居還挺愛干凈的,房間打理的井井有條看不到半點垃圾,衣服、書籍分類整理,房間中還能聞到被陽光曬過的味道。
她坐在床沿上回了會暖,遲疑的對著門口喊道:“喂,你不冷嗎?”
水野空擺了擺手,豎起一個ok的手勢。
怎么會不冷,他一定是在死撐。佐田真依搓了搓冰冷的胳膊。
但就在此時,隔壁卻傳來了劇烈的聲音。
剛放下心神的佐田真依死死的咬著嘴唇,手掌蜷縮起來攥著床單。
他們怎么會這么不要臉,這還讓別人怎么看她。佐田真依想起了這幾天自己回家的時候,這棟樓上的男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佐田真依生的十分俊俏,即使性格那么的惡劣,在學校里也不乏追求者,在女生中更是公敵般的人物。
生活在這附近的都是生活無望的廢人,在佐田夫人這幾日越來越大膽的行為中,他們也升起了邪念。
佐田真依不止一次的聽到他們在暗地里交談多少錢做一次,母女丼會多爽,什么時候才能讓我來一發(fā)……
這些話刀子一樣的扎在她的心里,扎進她的喉嚨,讓她連呼吸都變得困難,用不了多久,這些風言風語也會傳播到學校里,屆時說不定各種新聞中的黑暗將會接踵而來。
隔壁的聲音越來越劇烈,佐田真依的眼圈越來越紅。
終于伴隨著一聲巨大的叫聲,佐田真依咬破了嘴唇流下了血。
時間已經走到了十點四十多,水野空扭頭看向了鄰家,佐田家的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一個和尚走了出來。
這和尚的光頭閃著光,臉上露出了爽快后的輕松表情。
看到坐在走廊的水野空,和尚愣了愣,笑了笑說道:“阿彌陀佛?!?br/> “阿彌陀佛,坊主?!?br/> 和尚神清氣爽的下了樓。
佐田家的房門沒有再走出來人,不過門卻是一直打開的,目送著和尚遠去,水野空有點羨慕島國的和尚了。
這羨慕還沒有持續(xù)幾秒,佐田真依氣沖沖的走了出來。
只見她一言不發(fā),大拇指搭著食指叩在水野空的肩膀上,接著狠狠的一擰,她要把全部的怒火都灌注到這一擰中。
“嘶……”水野空倒吸了一口涼氣,被女孩擰的肉瞬間因為疼痛失去了知覺,甚至整條胳膊都有變形的傾向。
面對十余持械混混的圍攻,他都沒有吃過這么大的虧。
良久之后,佐田真依才松開手,但那生氣的眼睛依然盯著水野空。
她沒有說話,不過水野空卻明白為什么。
女孩的嘴巴不說話,但眼睛卻能表露出更多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