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六,水野空陪著佐田真依找房東辦理了退房事宜,要是通過正規(guī)渠道辦理的租房,這樣不告而退是要罰押金的。
不過足立區(qū)的這幢小破出租樓就沒有那么多講究了,租的時候根本沒有付過押金,房租也是按季度繳納。
要不是五樓四樓已經(jīng)被租走了,為了省錢,前身一定會租五樓的出租屋。
房東在街對面有一間電器店,按理來說這樣的小店里面東西賣的電器應該便宜,但其實匪夷所思的是要比連鎖的超市和專門的品牌店要昂貴的多。
不過靠著這個電器店,房東不光活了下去,還活的非常滋潤。
實質上這樣的小店都是和政府采購人員有關系的,賣的貴是一件彼此心照不宣的事情,所以說吃回扣真的是人類無法避免的貪婪天性……只是這樣的店也就是在足立江戶川這樣的地方才能看到了。
再三表示了歉意后,六十歲的房東老頭笑瞇著眼表示沒有關系。
“房東先生真是好說話?!被厝サ穆飞?,水野空由衷說道,“而且房子租金也不貴?!?br/> “因為房東不差錢。”佐田真依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水野空,“這排屋,還有那邊那兩排,都是房東祖?zhèn)鞯乃饺素敭a(chǎn),他每個月的房租都數(shù)不清了,人有錢了一般就會好說話了?!?br/> 有理有據(jù),水野空無法反駁。
“話說你也是個活了幾百年的老妖怪,難道就沒有自己的財產(chǎn)?就是當時隨便在江戶,不說中心地區(qū)了,像是當時偏僻的幾片荒原買一塊地的地契,現(xiàn)在都翻身成大都會了,你也身價千億了。”
“有啊,我去找扇谷上杉氏要證明嗎?”
扇谷上杉氏?佐田真依努力思索著,這好像是安土桃山時代的大名家族?不對,好像室町幕府時期就有了吧,室町時期有東京嗎?東京江戶的建造者叫太田什么來著。
佐田真依突然瞥見了水野空憋著笑的表情,她恍然大悟的攥起小拳頭砸在水野的肩膀上。
“你耍我?!贝蛄藥兹?,佐田真依還不解氣,用腳輕輕的踢了水野空一下。
用的是干凈的鞋面。
“沒有,沒有,趕緊回去搬家吧?!?br/> 說是搬家,但佐田屋里的東西實在沒有什么好搬的。
就是一張床,小小的餐桌,破舊的二手冰箱,小臺燈,桌子,一切簡陋到只能滿足最低的生活條件。
水野空看著唯有一張的床,莫非晚上的時候兩個人是擠在一起睡覺的?
順著水野的目光,佐田若無其事的說道:“她睡在床上,我在榻榻米睡?!?br/> 真是可憐,水野空感動的鼻子都酸了。
“我的房間太小,肯定擺不開兩張床,所以到了我那里之后你要繼續(xù)睡榻榻米……嗎?”水野說著說著語氣就變了。
看到佐田真依變得犀利起來的目光,水野空把話語變成了疑問句。
“好,我睡榻榻米行了吧?!彼翱张e手投降,“等到我再打工賺錢了,第一件事就是買一個雙層子母床?!?br/> “雙層子母床啊,最便宜的也要不少錢啊。”佐田真依知道水野空晚上一直在外面打工,不偷不搶的情況下,高中生也賺不到多少錢,“要不然還是你睡一段時間的榻榻米,我睡一段時間的榻榻米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