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天氣轉(zhuǎn)為炎熱,驕陽似火般照在地上熱辣辣的。
這個時候沒誰喜歡吃這種暴曬的苦頭上在街上閑逛,所有老吳和鄭穆正好清閑下來。
街道上稀稀疏疏的只有幾人閑逛的,其他人為了躲避烈日都加快腳步行走。
乘這個時間鄭穆和老吳商量了幾句,找了個出門看貨的理由就將攤位交給了他,讓他照看一下。
老吳熱的滿臉汗珠,一副病怏怏的樣子,根本無心去問原由,扇著扇子便滿口答應(yīng)了。
離開攤位鄭穆帶著一點激動和好奇,馬不停蹄的趕到青林山腳下。
青林門上山的路是一條山階石路,而且只有一條,所以即便沒有來過,也不用找人問路順著山路直走便可。所以鄭穆在山底下觀望兩眼,像個普通看風景的游客走上山去。
青林山雖說是門派之地但也不知哪任掌門出的主意動了發(fā)展旅游的項目。還別說搞的還有聲有色,來往的游客絡(luò)繹不絕,很是熱鬧的樣子。
比斗的擂臺就在山腰處,離山腳還有段距離。若是正常行走恐怕會消耗不少時間。
鄭穆當然不會怎么做,這要是慢吞吞的走去恐怕已經(jīng)到傍晚了。那時候比斗的人都已結(jié)回家去了,他就白費功夫了。
找了個空檔鄭穆面無異色走出人群,當作去往路邊休息一般鉆進一片矮樹林中,偷偷摸摸的找了條偏僻小路,而后身輕如燕,縱身一躍腳下稍稍加快,疾馳上山而去。以現(xiàn)在的速度短短半盞茶的功夫他便到了半山腰處。
山腰處,因為擂臺的緣故,被人工開鑿出來一大片空地,足有百丈來長,數(shù)十丈寬。上面四周懸崖邊上建有不少亭臺,右手邊還有一家古色古香的客棧,風景也修飾的格外秀麗,不過這只是山腰外圍,僅供給慕名來此游玩之人休息之處。
而真正的擂臺卻在一條細長小路的轉(zhuǎn)角口里面,在外面只能看到石壁是無法看到的里面情況,想要進去就必須押注,憑票入場。不過站在里擂臺如此遠的地方就已經(jīng)能聽到擂臺的吶喊咆哮之聲,可見里面熱鬧非凡。
鄭穆左右尋找一下便找到了,一個大大的“擂”字掛在一座樓臺面前。
鄭穆二話不說鄭穆抬腿走了進去,不過他可不是來看他人比斗,而是參加比斗!
進入閣樓里面裝飾豪華,而且全是巨木雕刻而成的家具,不但精致還很有氣勢。想來這是此地東家顯財用的。
閣樓雖然很大里面卻非常冷清,只有一人在屋中,四周靜悄悄的。
“是來押注的嗎?”大廳中的那人顯然看到了鄭穆,客套的笑了笑,又悠哉悠哉坐在椅上開口問道:“在下錢有才,是這里的管事,不知道客官想要壓那場?壓多少銀兩?”
他邊翻開一本賬簿,拿起筆,打量一眼鄭穆,見其高高瘦瘦的模樣已經(jīng)猜他應(yīng)該是來押注的所以問道。
“店家誤會,我是來參加比斗的,不知可不可以?”鄭穆一聽馬上搖頭解釋,又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說完鄭穆才打量起眼前人來,錢有才長的十分消瘦,而且年紀不小估計也有四十多了,帶著一頂黑色圓頂帽,一臉咧嘴淡笑的樣子讓人一看便覺得十足的奸商模樣。
最特別的是他最角下還有一顆大黑痣,黑痣上還長著長長的黑毛,說話時食指和拇指不時的搓搓黑毛,讓鄭穆不由覺得一陣惡寒,暗道這人真惡心。
“打擂的?!”錢有才聞言頓了頓筆驚訝一下,不過臉色不變,提起眼上下打量一眼鄭穆,放下筆又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恢復悠哉模樣淡淡說道:“當然可以,本店有規(guī)定,凡事想?yún)⒓又硕伎梢詤⒓颖榷贰2恢賯b對比斗有什么要求沒有?我們可以根據(jù)少俠要求適當?shù)慕o予安排”
此時錢有才臉色未變心中卻早就腹誹不已:“如此瘦弱之人哪里是來打擂的,若不是有禁令禁止取人性命,他簡直就是來送死的!估計是見獎金豐厚才來的吧!要知道只要打贏就會有十兩銀子獎勵,不過這可不是好拿的!”
他心中冷笑不已,顯然對鄭穆莽撞的來參加比斗噗嗤以鼻。
鄭穆當然看不出他心思,沉吟想了想搖頭道:“并無什么,只要對手別太強便可!”
鄭穆決定還是給自己留些底線,應(yīng)該從低一點的開始,慢慢循序漸進。萬丈高樓平地起,不用一上來便與太強的高手交手,要是不出一招便輸了,連交手的機會都沒有,那便白來了。
錢有才一聽鄭穆所說有些為難起來,眉頭深皺起來問道:“冒昧的問一句少俠,練過幾年功夫?這樣我也能方便的給你安排個對手?!?br/> “幾年?”鄭穆一怔也皺起了眉頭,摸摸下巴一時開始猶豫不決起來。
他在奇特空間中修煉,但具體時間他又無法算出,而且這個秘密他不可告知他人,所以他想了想還是說道:“大約有兩三天吧!”
“噗!”柜臺里的錢有才拿起杯子正巧喝進一口,聽到鄭穆所說一個不經(jīng)直接噴回杯中,濺起一朵水花,弄得他自己滿身是水。還好有杯蓋擋住否則鄭穆怕也要遭殃。
“兩三天!我在從業(yè)多年,就未見過只練過一個月功夫就敢上來比斗的,甚至連兩個月的,半年的也沒見過!這,這真是來送死的啊。還要找不是太厲害的對手,我上哪里給你找啊,這小子莫并不是故意搗亂,戲弄與我?”錢有才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但想到此處心中頓時冒出一股怒氣。
不過好在他也是見過大場面的,有一定素養(yǎng),擦擦臉色水滴,按捺住心中火氣,沉著臉正要打發(fā)鄭穆讓他離開時,無意中眼睛掃過賬本,張開的嘴又停住了,到嘴的話被他給吞了回去,同時眼珠骨碌轉(zhuǎn)個不停,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沉靜了好一會,鄭穆一臉狐疑之色看著錢有才,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說錯了什么。對方聞言后就一直沒有回話反而是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是否有什么不妥之處?。俊编嵞略俅螁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