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韓震漢向著懷里一掏,一送就把那令牌放到了萬澤的手中,結(jié)果萬澤行了一個奇怪的禮節(jié),然后低著頭撅著屁股小步退了出去。
韓振漢當然不在意萬澤行什么禮節(jié)。
跟在萬澤身邊的是經(jīng)常扮演蒙軍統(tǒng)帥的牛三好,其他人就是他班里的戰(zhàn)士。當然寶強也在里面。而且還是一臉的老實充當著苦力的角色,伸手就扛起了倒在地上一身錦衣華服的金寶生。
牛三好上前就要來扛一臉驚恐的金云,被韓振漢制止了,韓振漢開口說,
“他就不用了,總得有個人去報信吧。”
韓振漢扯著嘴角笑了笑,跟在金寶生身邊的人不少,為什么要留下金云去報信,因為金云已經(jīng)嚇破了膽,并且恐懼是會傳染的。
而且金云回去了也未必有好果子吃,這次事情,他們沒有主動到自己的族長來處理此事,而是找到了自己的侄子,金家的少家主,實際上是想要給韓振漢引來禍事,讓金家的主支,與韓振漢結(jié)仇。
本以為韓振漢也就是跟對付他一樣,打幾下或者剁根手指了事,或者就是搶劫一番訛點錢財。
金云在市井中的眼界也就僅限于市井,韓振漢的眼界,是中西合璧,炮火連天的洗禮,還有那商人的狡詐所遺傳整合在一起的。
一定要給韓振漢冠名的話,韓振漢當?shù)闷稹焓滥酢膫€字?;斓牟皇亲约?,而是這世道混亂不堪。
著魔的也不是本心,而是奇招百出,讓得罪韓振漢的人。得罪韓振漢兄弟的人,像見了魔鬼一般,永生永世心懷夢魘。
萬澤帶人走后,韓振漢還是氣定神閑的坐在酒桌前,一杯杯的喝著小酒,吃菜也只夾面前的一疊花生米而已。
韓振漢若無其事,金云可不是這樣想的,看著韓振漢金云的心中又一次升起了絕望的情緒,事情到了這般田地,應該如何解決?
他金云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昨天家財被取走,如今能剩下不足千貫錢。東山再起已經(jīng)幾乎不可能了,幾百貫錢也就是普通老百姓一樣,可他金云家中還有三房小妾,幾個幫傭,小兒子老三才剛剛落地啊。
這一切不幸怎么都降臨到了他金云得頭上,金云偷偷的看著韓振漢心中時而怨恨滔天,時而懼怕無比。
“這個金寶生,是你們家族里重要人物吧,你想讓你我的矛盾變成你們金家的矛盾?......哈哈......你這個小流氓也配?”
“滾回去,找你們家族長,讓他打聽打聽,他兒子在哪?為什么被關(guān)進去,然后在問問他,想要活的呢?還是想要死的?想要全須全影的,還是要缺胳膊少腿的!”
金云眼中的絕望越來越多,身上抖如篩糠。他原本計劃的是,挑撥韓振漢和本家爭斗,然后自己在砸鍋賣鐵的活動一下,本家怎么樣也能要回賭檔不是。
他知道這個韓振漢是韃子的走狗,但是沒想到他的權(quán)利會這么大,更沒想到的是,這個韓振漢竟然讓自己把這樣的消息送回到家族之中。
這也太毒了,這消息一旦送回去,族長的怨恨不都到了他金云的身上。就在金云想著如何能過得去族長這一關(guān)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