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庭院里待了沒五分鐘,云家的傭人就來招呼葉語君,說是準(zhǔn)備開宴了,夫人請她過去一趟,好給她介紹一下家里的幾個大長輩。
葉語君擺了擺手,直接打發(fā)了傭人:“行了,你先去吧,我等下就過去?!?br/>
得,這不是自己的地盤,真是走到哪里都沒個清凈!
既然是準(zhǔn)備開宴,那至少還有半個小時才會進入正題,但她火氣都還沒消干凈,云家的人就迫不及待地讓人來找她回去了,不是存心讓她不痛快嗎?
傭人猶豫了一下,眼看著葉語君瞪大了眼準(zhǔn)備發(fā)火了,才丟下一句請葉大小姐盡快的客套話,疾步回了大廳。
葉語君對云家自然是熟悉的。
當(dāng)初和云沐在一起的時候,這庭院沒少來逛過,哪邊有條小溝,哪邊有個灌木叢都很清楚,她有心避開人,當(dāng)然是越偏僻的地方越好了。
于是走著走著,就不知道走到多偏的地方去了。
葉語君心不在焉,只想著走遠(yuǎn)一點,眼不見心不煩,根本沒注意到一個陌生的人影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尾隨在了自己的身后,不遠(yuǎn)不近地那么吊著。
眼看著她的位置離主屋越來越遠(yuǎn),那人還是忍不住出聲提醒了一句。
“這位小姐,您要是再往前走,可就到了鐵圍欄了!”
“用得著你提醒?我……”
葉語君冷笑一聲,剛想表示自己比不知道隔了幾代的云家偏門親戚還熟悉云家的庭院,就反應(yīng)過來,自己走得那么偏了,怎么還有人在這里?而且還是個陌生男人?
她錯愕地回頭看去,只見一個眉目俊朗的男人就站在幾步開外,仿佛一個保鏢一樣,替她撥開了灌木叢旁邊的那些特意鋪設(shè)的荊棘。
看到她清麗的面容,男人的眼里滿是驚艷,傻傻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葉語君眉頭一擰,不客氣地問出了聲:“你是云家的偏門親戚?好端端的,不待在宴會廳里,跑到這種地方偷偷摸摸地做什么呢?”
男人的目光到底還是清澈,看不出有半點邪念,所以她也沒太警惕,態(tài)度上也就按照平常的個性來了。
男人回過神來,二話不說,丟開手邊的荊棘,三兩步跑開了。
這一系列舉動,看得葉語君是完全摸不著頭腦。這是做賊心虛,所以逃跑了?能混進云家的賊?那水平可有點兒高??!畢竟云家的安保,跟九峰城相比也是不遑多讓了。
但那么高水準(zhǔn)的賊,想也不可能那么光明正大出現(xiàn)在她面前吧……
葉語君搖搖頭,正想離開,就看男人手里拿著什么東西,飛快地跑了回來。這種時候,她倒是起了點警戒心,十分自然地就后撤了一步,悄悄將手探進了手提包,捏住了手機。
不曾想,男人笑得一臉天真,直接就把手里的東西遞到了她的面前。
她垂眼一看,頓時眼前一亮。
那是一副油彩畫,畫上的女子就是她的背影,也不知道這男人跟在她身后觀察多久了,總之意境十分唯美,讓人看了都覺得心曠神怡。
“這是你畫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叫元麒,我母親是云家在藝國分支的那一脈,你叫什么?是哪支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