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白藍接完電話,回到前臺這邊,錢唯利已經(jīng)先一步離開了,葉語君站在落地窗前,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葉姐,你怎么沒進去?”白藍問。
“正好碰到錢副董出門,約了個改天吃飯詳談。”葉語君說著,眼神卻漸漸犀利了起來。
她剛才只是試探一下錢唯利的心思,他被云家奪了位,肯定要在葉珺傳媒的事情上給云家制造點麻煩。如果錢唯利表示這件事與自己無關(guān),那十有八九,就是不想摻和云葉兩家的交易了。
可偏偏,錢唯利一口就答應(yīng)了詳談。那他在這個合作中想要充當(dāng)什么角色,就值得玩味了。
白藍跟著她的視線朝下邊的車水馬龍看去,一時之間也沒看出什么名堂來,只好轉(zhuǎn)換了一下心情:“那今天這趟美天百貨也算沒白來,那兩個保鏢的消息查到了,就在離這里不遠的廢棄工地,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之前半點蹤跡都沒有,怎么突然之間就有消息了?而且人就在姜城?”葉語君質(zhì)疑。
“偵探說,這兩人好像是被什么人拷問了一段時間,看上去慘兮兮的,據(jù)說現(xiàn)在雙腿都被弄斷了,連飯都沒得吃?!卑姿{搖頭嘆息。
那天晚上的事情,他雖然不大清楚,但根據(jù)葉姐讓他查的東西,隱約有種猜測。既然那兩人做出了這種事情,想必也已經(jīng)做好了承擔(dān)后果的準備。他并不覺得這有什么可同情的,但葉姐恐怕不會這么想。
這正想著,葉語君果然開了口:“讓偵探把人送進醫(yī)院吧!我們?nèi)メt(yī)院問話?!?br/>
冤有頭債有主,她并非喜歡遷怒的人,要不然,小白臉現(xiàn)在不可能過得那么舒坦。所以,對于這些拿錢辦事的人,就算折磨到對方生不如死,也沒辦法讓她感到高興。
很多時候,她要的,甚至不是復(fù)仇,而是公道。
白藍側(cè)頭看了葉語君片刻,就在她抬頭的瞬間,卻飛快轉(zhuǎn)開了視線:“葉姐,那云端之巔酒店的監(jiān)控,還要查下去嗎?我覺得就算托了關(guān)系,重要的東西,他們也不會給我們看到。”
葉語君注意到他的怪異,不答反問:“又缺錢了?”
“為什么葉姐總是在這種時候,特別敏感呢?”白藍不由苦笑,“我媽的病情惡化了,需要到米國請專家會診,我可能要請假一段時間?!?br/>
“嗯,你的假期,我批準了?!比~語君點點頭,隨手在手機上操作了一頓,“至于,云端之巔的監(jiān)控,你不用操心了,我有辦法?!?br/>
話音剛落,轉(zhuǎn)賬信息已經(jīng)被發(fā)送到了白藍的手機里。
白藍打開手機,目光一顫:“葉姐,三千萬太多了,我、我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還得上……”
“行了,我又不缺錢,你擔(dān)心還不還得上做什么?千萬照顧好你媽媽!”葉語君財大氣粗地擺了擺手,阻止了他剩下的話語。她不希望白藍也失去母親,僅此而已。
她把話都說到了這份上,白藍心頭一沉,悶悶地道了聲謝。
葉語君以為白藍是為他母親的病情擔(dān)心,也沒有多說什么,出了美天百貨,就讓他開始休假了。
回到葉珺傳媒,安保部門已經(jīng)派了人過來,正在重新安裝辦公室的門,吵得她根本沒法好好工作,想到龍一星先前說的話,終究還是掏出了手機,撥打了房產(chǎn)公司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