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伯站在原地呆滯了片刻之后,極力的回想起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但除了昏迷前身體感到一陣溫熱之外,再也想不起任何事了。少伯此時的心中疑慮重重,那條龍從哪里冒出來?最后為什么沖向自己后又消失不見?自己又是怎么逃出來的?想到這,眉頭更加的緊鎖了,還想繼續(xù)回想些東西,頭腦一陣疼痛,少伯雙手捂住額頭極力的讓自己放松下來,強迫自己不要在亂想,過了片刻之后,少伯漸漸地恢復(fù)過來。雖然頭腦不再想,擔心中始終平復(fù)不下來。
再次晃動了一下腦袋之后朝著小溪邊走去,雖說已經(jīng)把身上的那件夜行衣扔了,但里面的衣服也被鮮血染紅了。少伯脫下身上沾滿血的衣衫清洗,要不然就以少伯這種狀況走回小鎮(zhèn),滿身鮮血,必定會嚇到尋常的老百姓,不懂的還以為他去哪里殺人越貨回來了。少伯清洗完畢之后,回頭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只見后方森林茂密,樹影婆娑,陽光透過枝葉映射到地上,伴隨著陣陣微風(fēng)的吹動,地上的光斑也隨之移動。而自己與森林之間的那片區(qū)域就是自己躺在那里的亂石堆,大大小小的石頭散亂的分布,偶爾有那么一兩塊石頭的裂縫中伸出一束草木,蕩漾在亂世堆上方,與周圍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毫無一絲土壤的亂石堆居然冒出這么一個有生命的植物,少伯不無感嘆生命的頑強,自己也正好剛從鬼門關(guān)中走了一回。
少伯光著膀子坐在溪邊的鵝卵石上運功療傷,身上不斷的冒出一絲絲的氣息,水中倒映著少伯運功療傷的背影,一只小魚悠閑自然的游過少伯的身旁,少伯由于正在專注的運功療傷中,身體完全沒有一絲動靜,仿佛與周圍的壞境融為了一體,要不是看見他身上冒出的白色霧氣,難免會覺得少伯猶如得道高僧般坐化了。一切顯得那么的和諧,一切又是那么的平靜,仿佛昨夜在地底發(fā)生的一切都不存在似的。
在距離小溪邊幾百米的一個大樹上空,一個人站立在一根細小的枝條上,身上冒著一絲絲的陰氣,由于正好是正午時,所以身上冒出的陰氣并不強烈。一只麻雀剛剛飛到他近旁時,剛接觸到一點陰氣就一頭栽倒到了地上,動彈了一回兒之后再也不動了,很明顯已經(jīng)死了。那人半邊臉被一個猙獰的面具覆蓋住,而露出在外面的另一半臉結(jié)實渾圓,臉頰上雕刻著一個十字疤痕,此時他的眼睛死死盯著遠在溪邊運功療傷的少伯,完全沒有注意到身旁發(fā)生的一切。他所站在的那棵樹此時已經(jīng)有大半的葉子已經(jīng)萎蔫了。
那人看著少伯,眼神中流露出些許冷漠與傷感,仿佛要從少伯的身上找尋一些在頭腦中深刻烙印的圖像,似曾相識但又非常陌生,完全回憶不起來。昨晚在房梁上方看到少伯穿著一身夜行衣進門之后,原本想一下子解決了他,但再次看清楚背影之后就瞬間改變了想法,在他心中覺得這個背影很熟悉,潛意識中覺得是自己認識的人,所以就沒有下手。后來就暗中跟著他通過修羅密道,看著他被地獄犬追趕,并偷偷的召喚回地獄犬,沒想到他誤打誤撞就到了兵俑室,當他趕到之時,少伯已經(jīng)躺倒在了地上,周圍混亂一片,他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就權(quán)當做是少伯力敵了里面的陰尸。并且趁著他昏迷之際帶著他出了地下空間,把他放在了這一片亂石崗上,并且在暗中觀察直到少伯醒轉(zhuǎn)過來。那修羅面人看了看少伯的背影之后,確認少伯已經(jīng)順利脫離的危險后一個轉(zhuǎn)身就消失不見了,他所站立的那根細枝條都不曾晃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