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周燕回和唐綰綰都怔住了。
楓一大師又是一笑:“不用奇怪,有緣自是會再見面?!?br/>
周燕回輕聲開口:“楓一大師?!?br/>
楓一大師抬手,面容帶著一抹慈善:“我知道你們所謂何來,但是燕回,過去和將來本就是虛無飄渺的事情,又何必那樣執(zhí)著。”
他又說:“對于現(xiàn)在的你,未發(fā)生的事情就不存在,又何必有將來的執(zhí)念?!?br/>
周燕回肅然:“我懂了?!?br/>
楓一大師又看向了唐綰綰,微微一笑:“小施主能出現(xiàn)在這里是緣份,那么就珍惜現(xiàn)在的緣份即可,凡事又何必知曉太多,未必是一件好事。”
唐綰綰有些領(lǐng)悟,她垂眸,低聲說是。
后來,便不說這些,楓一大師親手泡了松針茶請他們喝,又講解了一些禪意,離開時周燕回供了佛燈,帶著唐綰綰離開。
走出去時,天高氣爽,唐綰綰側(cè)頭看向周燕回,很輕地說了聲:“謝謝?!?br/>
佛門清靜之地,周燕回自是不會唐突,他只是牽住了她的手,望向遠(yuǎn)處:“綰綰,我不知道以前發(fā)生了什么,如果是因為我你才得已重生,不管我付出什么代價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而且……我也得到了好處不是?”
他輕捏了她的手心,淺淺地微笑。
他笑得很溫柔,恰好把她前世的仇恨沖淡了。
不知道怎么的,她心里有些暖,“周燕回。”
他嗯了一聲,還是把她拉到身邊,輕輕地?fù)碜 ?br/>
唐綰綰靠在他的肩頭,心里有些沉也有些酸。
周燕回看著像不在意的樣子,可是她心里知道——
再給他一次,他大概還會那樣做。
后來,他們在山上逗留了一個上午,下午的時候她去了演播室排練。正如周燕回說的,不管前世發(fā)生了什么,現(xiàn)在他們活在當(dāng)下,過的也是現(xiàn)在的日子。
傍晚的時候,她和小樂一起離開正巧遇見了寧暖。
唐綰綰裝沒有看見直接越過她離開,寧暖叫住了她:“唐綰綰,你現(xiàn)在一定很得意吧?”
唐綰綰莫名其妙。
小樂則在一旁護(hù)短:“你有病吧?”
寧暖氣極。
她正當(dāng)紅,還沒有人敢明面上給她氣受,更何況是個小助理。
她揚(yáng)起手想扇小樂一個耳光讓她長長記性,但是唐綰綰的動作更快,很快就接住她的手,聲音很冷:“寧暖,你以為你是誰?”
寧暖咬著牙根:“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助理也敢罵我,我打她怎么了?”
話音才落,她的臉上就挨了一記耳光。
她愣住了,等回神時瞪著唐綰綰。
唐綰綰很輕很輕地笑了笑,聲音更是輕:“寧暖,我打你怎么了?”
寧暖的的唇顫抖:“唐綰綰,你仗著燕少的勢!”
“對,可是,那又怎么樣?”唐綰綰反問。
這下,寧暖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眼淚在眼里打轉(zhuǎn)。
唐綰綰看了,沒有任何的感覺。
昔日人為刀俎時,可沒有對她手下留情。
她帶了小樂離開,寧暖在后面失態(tài)地說:“你已經(jīng)有了周燕回,為什么還不放過葉琛。”
唐綰綰頓住了步子,緩緩回頭聲音冷淡:“不放過他的其實(shí)是他自己?!?br/>
從頭到尾,葉琛都不是受害者。
寧暖哽咽了一下:“葉熏坐牢了,葉琛失魂落魄,唐綰綰你的心是鐵做的嗎?”
“或許是吧。”唐綰綰不想和她理論,因為沒有必要。
她帶著小樂離開,到了停車場直接就鉆進(jìn)了黑色房車。
老趙在車?yán)锟匆娏?,好在夫人沒有吃虧,不然他非得下車扇死那女的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