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山傲很有錢。
不只是因為他開了武館財源廣進。
他有很多徒弟。
其中一個是津門總督的副官。
他的這個好徒弟叫林希文,林希文對他很是孝順。
鄭山傲是津門武行的總瓢把子。
鄒容鄒館長和鄭山傲的關(guān)系很近,很近是多近?沒人知道。
大家只知道,鄒容是個寡婦。
寡婦能做一館館主,足以說明她的手腕。
林希文找到了鄒容。
軍人作風,直接了當。
兩件事。
他要打敗他師父,以及軍界要接手武行。
“我可以配合你,但是,你要給我一個理由。”
鄒容笑著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津門武行的頭把交椅,你來坐?!?br/> 林希文起身,看向窗外。
……
鄭山傲很高興。
自家徒弟要和他拍一段影片,給總督過目。
這件事要是辦好了,他在武行的威望將達到最高峰。
屆時,他在頂點處退隱,也算是一段佳話。
陳玄看著笑容滿面的鄭山傲。
“鄭老哥,十九家武館的人我也教了,開館的事?”
鄭山傲彈了彈煙蒂。
“老弟啊,你是知道我的,我這個人最是講義氣,你既然教了,那按理說我也該讓你開館了?!?br/> 陳玄笑而不語。
“只是,畢竟沒有教出幾個像樣的,老哥我不好給津門武行交代啊?!?br/> 鄭山傲老了。陳玄心里這樣想著。
他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想要留給后人點真東西的鄭山傲了。
名與利成就了他,最后也束縛住了他。
“聽說軍界有意進入武行?”陳玄喝了口茶水。
“陳老弟的消息很靈通啊?!编嵣桨列Σ[瞇地看著他。
“弟子里也有幾個當兵的,不過哪比得了老哥你,教過一省督軍的副官?!?br/> 鄭山傲心思急轉(zhuǎn),他打定主意,今夜就要去打聽打聽通玄劍館的背景。
“官做的再大,終究不算真?zhèn)??!编嵣桨恋男σ馐諗苛藥追帧?br/> 陳玄起身告辭。
言盡于此,能不能醒悟,只能看鄭山傲的造化了。
……
對于陳玄來說,津門完全是一個陌生的地方。
正是因為如此,也顯得格外新奇。
趁著夜色,陳玄獨自走在大街小巷之中。
拿著煎餅邊走邊啃,對于他來說,這已經(jīng)是一種難得的消遣。
不知不覺走到了貧民區(qū)。
一群漢子握著棍棒朝著一個方向蜂涌。
陳玄兩下把煎餅塞進嘴里,邊走邊嚼,跟在眾人之后。
男人護著女人,坐在長凳上,各坐一頭。
他穿著白西裝,帶著白帽子,留了一圈胡子,額頭很寬。
陳玄認出來這是陳識。
陳識握著一根竹竿。
幾十上百個漢子聚在巷子里。
但是人再多也不可能全部一起上。
所以,長棍搖動,每一棍都能打倒一個。
陳識的功夫確實不算弱了。
所以數(shù)十個漢子打不過陳識一個。
“這么巧?!?br/> 陳玄從人堆中擠出來。
“是挺巧的?!?br/> 陳識摟著女人,看著陳玄。
女人看了看陳玄,縮到陳識懷里。
“找你打架的?”
陳識搖了搖頭。
“我們打過了。”
陳識背著女人離開。
陳玄聳了聳肩。
“男人一旦有了女人,就變得不像樣了?!?br/> 一群漢子打不過陳識,陳玄和陳識認識,而且看著白白凈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