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李布只想平平穩(wěn)穩(wěn)的生活,然而那種平穩(wěn)卻經(jīng)不住各種各樣的困難折磨。
這一世,穿越轉(zhuǎn)換到了一個當(dāng)今帝主身份的身體上,李布不再打算平穩(wěn)下去。
因為人活著,是肯定沒辦法平穩(wěn)的,你不去尋困難,困難便會像個不速之客,悄悄來到你面前,并且前后總有各種各樣的因果關(guān)系。
所以,如今的李布決定,不論如何,也要在這個世界混出個名堂來。
最基礎(chǔ)的,也是最起碼的,總要知道柳下帝為何跑出皇宮,為何被人追殺?
雪靈雀靜那帝后的身份又是如何而來的?她是否欺騙了自己?
等等一系列問題未解決前,李布都會有一種負罪感。
具體何出此言?負罪感又是從何而來?那自然就是一種莫名其妙被追殺的預(yù)感先覺。
曾經(jīng)的柳下帝或許還有人認識,并且還在追殺搜查中。
既然是被追殺,那么自己即將出鄉(xiāng)成為游子,一旦被有心人發(fā)現(xiàn)或者察覺,只怕再現(xiàn)通緝場景。
就好像上次,無緣無故遭到不知名戰(zhàn)將暴打,如果這種事情再來幾次,誰能受得了?如此這般,李布又如何能保證自己平穩(wěn)的了?
既然不能平穩(wěn),那就與之抗爭,先尋到身世故事,再去完成柳下帝未完成的事情。
這,既是李布當(dāng)下最急切的目標,也是他去皇都燕長安的主要目的。
與此同時,如果雪靈雀靜,真的是受了軒下帝的欺負,那么他李布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因為冥冥之中,或許軒下帝與他這個柳下帝有著某種仇敵的聯(lián)系。
這也是因為當(dāng)時第一次聽雪靈雀靜提到軒下帝時,這身體的內(nèi)心猛然咯噔一下。
因此,李布大致可以得到猜測,柳下帝有仇于軒下帝。
不過對于現(xiàn)在來說,這都是后話了,當(dāng)下最需要完成的任務(wù)。
除了把最終場的比賽打完,拿些盤纏之外,就是能夠順利邀請離文竹加入。
如果真的如同劉順所言,離文竹的目標,既是去燕長安體驗文風(fēng)詩畫,那么便是有機會邀請成功的。
兩個任務(wù)都在離城,所以告別劉榕母后的李布,此刻已經(jīng)走出了屋子,此外,自然也會離開柳桉鄉(xiāng)。
最后走在鄉(xiāng)間的小路上,順著近道胡同巷子繞來繞去,回到寒下有屋門前。
李布深深看了幾眼,便是告別了這里,也告別了柳桉鄉(xiāng),這個他于世界最先到來的隱蔽小鄉(xiāng)。
至此往后,便是頭也不回的朝著離城走去,真正的游子身份,也在此刻,架在了他的身上。
如果說無家之子即為乞。
那么自由流浪的乞丐,帶著久日的饑餓痛苦,抱著足夠體驗生活的態(tài)度,也不枉費逍遙二字贊稱。
從而再言那帶著目的之四月半徒步,懷揣著夢想以及野心的動力青年,便是更加適合游子二字。
如若是一伙無家之子,卻各自抱有愿望目標以及夢想,便是實至名歸的逍遙游者。
徒步行走在午后陽光的照射下,由于距離不算太遠,差不多半個時辰不到,便是站到了離城城門口。
望著那不算太高,也不算太寬的城門城樓,再看著眼前百姓有拉馬車,有領(lǐng)妻兒的進城。
李布想起上一次來這里,僅是為了參加比賽,能夠買的到糧食,也不算是白住寒下有屋。
走進城門,隨便尋了一對買掛件的男女,李布上前問道:“請問,離府在什么地方?”
那對男女看了看李布,男子皺了皺眉頭,女子則是心善的給李布指了個方向。
李布微微一笑:“謝謝姑娘?!?br/> 抬腿正欲要走,李布聽到后背男子低聲對著女子說:“以后遇到問離府在哪之類問題的人,別給他指,小心被發(fā)現(xiàn)抓走挨打呀!”
李布倒是疑惑了,但是他也沒問,或許問了也未必會搭理他了。
路途中,李布奇怪的思考著,為什么問“離府在哪兒”這樣的問題會被抓?
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李布,猛然間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走錯了,于是便再次尋了個人問。
“這位小書生,請問離府在什么地方?”
這一次遇到的,便沒有先前女子那般樂于助人了,只見眼前的書生后退了幾步,接著頭也不回的跑了。
李布頓時摸不著頭腦了:“怎么回事?難不成離府二字是禁忌?”
本以為一切會很順利的李布,沒成想居然會在尋找離府的途中栽坑。
憑著感覺在這邊街道轉(zhuǎn)了半天,與此同時李布又多找了幾個人詢問。
結(jié)果皆同先前一樣,不是不說話,就是聞問便跑,最后總算是遇到了說話的,一句話也差點沒把李布氣死。
“李府?姓李的王爺府嗎?那都在燕長安,像這種小城……哎?你去哪兒啊?說好的回答出來就給銅幣的……喂……”
黑著臉找了半天,李布快要心態(tài)爆炸了,就這樣,一直從午后,找到了差不多下午四五點的樣子。
“說,離府究竟在什么地方。”李布抓了一個路上的乞丐,瞪著眼睛問。
乞丐看著李布,冷哼輕藐的看了他一眼,李布頓時嘴角抽搐道:“給你銅幣。”
聽到有獎勵,乞丐便立馬開口說道:“我后背這堵墻的后邊就是你要找的離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