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趙顯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夜深時分,他勉強睜開眼睛,左右觀看了片刻,只見自己身處在一個光線黯淡的地方,整個房間里就只有一盞昏暗的蠟燭,正在努力驅(qū)散黑暗。
頭痛欲裂。
他的腦袋好像被針扎一般,疼痛無比,這種感覺,跟宿醉一模一樣。
趙顯心中驚疑不定,他明明只喝了一杯酒。
努力回想起了昏迷前發(fā)生的事情之后,趙顯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這個世界太特么危險了,老子逛個窯子也能被人給麻暈了?
他張了張嘴,剛想說話,但是喉嚨干癢,怎么也發(fā)不出聲音。
但是這個房間寂靜的落針可聞,他扭動身體的聲音自然傳了出去,幽暗中趙顯聽到了一個輕柔的聲音。
“趙公子,你醒啦?”
這是琴姑娘的聲音。
昏暗中,琴姑娘好似推門而入,手里還提著一盞大紅蠟燭,映照著她絕美的容顏。
趙顯用手扶了扶腦袋,重重了喘了幾口粗氣,勉強從床上站起身子,嘶聲道:“這是哪里,我這是怎么了?”
“這里是攬月樓呀?!?br/> 琴姑娘依舊柔聲細語。
“我怎么了?”
聽到這句話,琴姑娘默默的嘆了口氣,輕聲道:“事已至此,奴家若說公子是喝醉了,想來公子也不會信?!?br/> 喝醉了?
笑話,后世五十多度的白酒,老子也不至于一杯就醉,你以為你給我喝的是工業(yè)酒精?
“這里是哪里?你們是誰?想干什么?”
能麻暈自己,還能把自己帶到這個幽暗地方,絕對不是這個琴姑娘一個人能辦到的,她必然有同伙。
或者說,她是在幫某個勢力做事。
“誒……”
琴姑娘把燭臺放在了趙顯身邊的桌子上,長長的嘆了口氣,用手拉開趙顯的衣袖,找到了一直戴在他右手的佛珠。
這串佛珠是當日趙顯在攬月樓寫出《菩薩蠻》之后,琴姑娘送給他的。
“奴家原不想公子摻合進這些掩攢事情,當日送公子這串圣教的佛珠,就已經(jīng)是在提醒公子,奈何……”
說到這里,她仿佛說不下去了,轉(zhuǎn)了個話題答道:“這里是攬月樓第九層?!?br/> 已經(jīng)過了片刻,趙顯的頭痛已經(jīng)稍減,不過四肢還是無力,他摸過桌子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飲而盡。
嗓子才終于舒服了些。
“攬月樓統(tǒng)共七層,哪里來的第九層?”
琴姑娘笑而不答。
趙顯皺眉思索了片刻,這才反映了過來。
我日,不得了,這樓還附帶地下室!
所謂的攬月樓第九層,應(yīng)該就是攬月樓地下第二層了!
原本七層的木制建筑,在古代就已經(jīng)很是難得,攬月樓為了建成七層,用了很多塔型的建筑結(jié)構(gòu),在趙顯看來,七層就已經(jīng)是巧奪天工了。
不成想,他們居然在地下還建了幾層!
教科書誠不欺我,古代人民的勞動智慧,當真不能小瞧啊。
趙顯在心里默默感嘆了幾句,然后從右手褪下琴姑娘送給自己的佛珠,放在燈下仔細觀察。
這串佛珠,琴姑娘送給自己的時候說是什么靈鷲寺的大和尚親自開光的,當時趙顯也沒在意,他前世有戴手表的習(xí)慣,因此干脆就把這佛珠當成了手鏈,一直戴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