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趙航宇便叫上林紫曦、王子華、沈蘭妮等人一同前往天水鎮(zhèn)。出于保險起見,這次行動連王子祺也被喊了過去。由于沈蘭妮也去了,因此王子華倒也沒有心生任何抱怨。
眾人藏身樹上,俯瞰下方的情況,只見公社大廳被當作了靈堂使用,幾盞耀眼的白熾燈晃得讓人眼睛格外不舒服。
或許有人會覺得奇怪,為什么死者親屬不在家中擺設靈堂,反而要去當地公社借用場地。
那是因為這些死者都是同時死去,并且都是同一個村子里面的人。鄰里鄉(xiāng)親若是要登門吊唁,這么幾家的轉來轉去難免費事,可要不去,人情上又說不過去。所以為了方便,大家都會不約而同的就近選擇一個大場所同時舉辦喪事,像這種事情,在國內各地也是屢見不爽。
趙航宇打了聲招呼,說自己潛進去探探情況,便使出隱身術,輕飄飄的溜進靈堂。
王子華則撇撇嘴,說輕閑的好處都讓趙航宇得了,卻留下其他人在這里喂蚊子。他邊抱怨邊拍打身周的蚊蟲,直到沈蘭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方才老老實實的閉上嘴巴。
走進靈堂,就聽見哭聲一片,連趙航宇自己也不禁有些被這種悲戚的氣氛所感染。他定了定神,仔細去觀察遺體的情況,可看過之后,眉心都皺了起來。
原本他還想著看看有沒有補救的余地,如果主魂尚在體內,那么只須用聚魂符就可以召回命魂,將人救活??扇缃穹堑骰瓴辉隗w內,命魂也完全找不到蹤跡,那就是說什么都沒有重生的可能了。
“對不起,幫不了你們了!”
趙航宇心中默默的對死者親屬說到,隨后掏出凈化符分別貼在死者額頭上。
靈符直接沒入死者的身體之中,死者頓時發(fā)生反應,躺在厝板上張牙舞爪,慘聲怪叫。仿佛已經變成了野獸一般,拼命地想要掙扎,嚇得眾親屬驚魂不定,紛紛面帶恐懼的直往后退。
緊接著,死者的身體竟然開始融化,就像是一根暴曬在大熱天里的冰棍一樣?;蛟S這個比喻還不夠恰當,因為融化的速度比冰棍快多了,不多時便已經化沒了。地上出現了一灘黑水,腥臭難聞,令人無比吃驚。
趙航宇定睛一看,似乎有幾絲黑氣極其詭異的從黑水之中升起,隨后融入到了周圍的樹林之中,迅速消失不見。此刻他已是顧不上死者家屬愈發(fā)哭天搶地的哀號,趕緊沖出去跟眾人招呼一聲,徑自去追尋黑氣的下落。
追蹤了一段路,只見黑氣隱入了一座看上去像是廢棄已久的牲畜養(yǎng)殖廠,林紫曦卻嘟起嘴唇,說自己打死也不進去。
趙航宇無奈的搖了搖頭,唯有叫她在外邊掠陣,自己則帶上其他人一起走了進去。剛走進去,就發(fā)現里面早已嚴陣以待,自己也不禁被駭了一下。
“咦?這些不都是天水鎮(zhèn)附近的村民嗎?怎么會在這里?而且一個個看上去都怪怪的?!?br/> 王子華瞇眼一瞅,看對方的架勢,似乎是有股隨時要與我方開戰(zhàn)的緊張氣氛。正說時,就有好幾個人朝自己沖了過來。
“我勒個去,當咱好欺負呀!”
王子華當即展開拳腳,可手腳碰在對方身上,就跟撞巖石沒有什么區(qū)別。直痛得他不斷抖動手腳。
“奇怪?這是怎么回事?”
趙航宇繞開數人的纏斗,運用太極陰陽眼看了一會兒,冷笑道:“旁門左道,普通的攻擊是不會對他們起到任何作用的。”
“不錯!這么快就看出內道了,果然有兩把刷子。”
這時從空中浮現出巫妖王的影像,為這詭異無比的夜晚,更增添了幾分恐怖。
趙航宇冷冷問到:“有你準沒好事!你對這些無辜的村民到底作了些什么?”
巫妖王不痛不癢的陰笑道:“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過是本王在此養(yǎng)煉了些血魔侍衛(wèi)罷了,就當替你們打發(fā)打發(fā)無聊的時光。好好享受吧!哈哈哈哈…………”
隨著話音消失,影像也逐漸隱去。
“可惡!你這混蛋!”
趙航宇氣塞胸臆,那是因為一旦成為血魔侍衛(wèi),除非將他們全部滅殺,再也沒有別的選擇。何況自己目前的法力,根本還不足以與巫妖王抗衡,因此自然也運用道紋無法制作出更強大的符箓與之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