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叫司馬天才,是自己給自己取的名字。
云都第一富商司馬長歌之子,與諸葛流蘇的命運相似,也是庶子。
庶子無能。
其實說的并不是庶子沒有能力,而是沒有那么大的能量,所以在云都,司馬天才是少數能和諸葛流蘇玩鬧到一起的紈绔子弟。
司馬天才的劍舞才到一半,說話就開始喘息起來,索性也閉了口,劍若靈蛇,卻又行走偏鋒,諸多武學皆是依靠身法配合,才能發(fā)揮出無窮的奧妙。
然而他的劍術著實沒有什么身法可言,用他的話來說,舞劍就是舞劍,偏重了身法,就等于用錯了本錢,不是經商之道。
好在風凌和連竟都只是入門,見他劍舞得漂亮,也就沒有多說什么。
司馬天才每次練劍感覺到疲憊的時候,即便一套劍術沒有舞完,也會停下來,說什么也不能虧待了自己。
所以他用長劍拄著地面,抬眼看著風凌道:“你家公子就是惹禍的主,多修行一些武學,也好讓他能更加肆無忌憚一些,路子是對的,但方法卻不對?!?br/> 風凌心中也泛起一絲疑惑,公子教授的時候,不是這么說的。
但是司馬公子一番話說出來,他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正值迷茫之際,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來:“你的嘴巴,比手里的劍厲害多了!”
“公子!”風凌笑著走到了依靠在門邊的諸葛流蘇左邊。
連竟則是一言不發(fā),默默的站在了他的右邊。
司馬天才轉過身,抬眼看著諸葛流蘇:“一年不見,諸葛流氓還是那么挫!”
諸葛流蘇則是站直了身軀,朝向他走了過去,一面笑道:“再怎么挫,也不至于一套簡化的劍術都舞不下來?!?br/> 早見慣了兩人之間互損,風凌朝向連竟使了一個眼色,沒有跟著他走過去。
“風凌,去給司馬無能泡杯茶過來!”諸葛流蘇走到胖子的面前,指著一側的石桌道:“累了就坐下來休息一會兒,不丟人!”
司馬天才在他對面坐了下來,道:“你這里可比云都差得遠,呆的習慣?主要是這里的女人太糙了,不如那邊的水靈?!?br/> 諸葛流蘇看著滿面流油的那張面孔,笑罵道:“這里挺好,若繼續(xù)留在云都,我怕像你一樣,胖得連你家老爺子都不認識。”
司馬天才哈哈大笑:“不過你這張伶牙俐齒倒是一點都沒變,快點跟我說說,這里到底有什么有趣的地方?”
“你先跟我說說,你們司馬家的力量,你能調動多少出來?”諸葛流蘇道。
司馬天才傲然道:“不要忘記,我可是經商的奇才,我家老頭子那邊,對我可是寄予厚望,你也知道,司馬家的力量覆蓋太廣,不過這空州一隅之地,我還沒問題?!?br/> 諸葛流蘇搖了搖頭:“跟我就別吹牛逼了,你大哥那邊現在已經介入司馬家的產業(yè),空州雖然不富裕,卻是邊疆貿易的大州,你能調動?”
不等胖子回答,他臉色逐漸轉為凝重:“胖子,你該知道,我大老遠讓你跑過來,沒有開玩笑,所以你該說實話?!?br/> 司馬天才尷尬的攤開雙手道:“我的情況你都了解,以前什么樣子,現在也是什么樣子,家里的事,與我沒有什么關系,我能依仗的只有這一身的肥膘!”
“說說你有什么好的路子,既然喊我過來,總歸是有條件的!”
都是聰明人,諸葛流蘇也不兜圈子,沉聲道:“我這邊,有幾個賺錢的買賣,不過以目前固安鎮(zhèn)的情況,沒有那么多的稅收作為本錢,你若想做一番事出來,打通一條從固安鎮(zhèn)到云都的路,我管你兩年之內翻了庶子的身?!?br/> “不過你也知道,這條路很遙遠,需要組建一個規(guī)模巨大的商隊,你的能量如果做不到這一點,那也沒有合作的必要?!?br/> 司馬天才小眼睛閃過幾道光芒:“你總該讓我知道知道,是那些個買賣,再來綜合評估一下,有沒有那個必要值得讓我冒險剝了我老子的逆鱗?!?br/> 諸葛流蘇微微一笑,當即將圈養(yǎng)野獸和煤炭的事情和他說了一遍。
司馬天才眼中的光芒越來越亮:“圈養(yǎng)野獸的事情,沒有那么大的利潤空間,不過這煤炭的事情卻可以好好研究一番,這可是個賺錢的買賣?!?br/> 諸葛流蘇搖頭道:“我倒是覺得圈養(yǎng)野獸,實際上不比煤炭要差,反而更強?!?br/> 看著胖子眼睛里的疑惑,他繼續(xù)說道:“你想想,云都但凡有一點勢力的家族,都是妻妾成群,那些野生的裘皮都是她們可遇不可求的?!?br/> “這些野獸的骨肉,可以在云都開上一家酒樓,以此作為特色,逐漸分別在各個鬧街開張分店,天武族有獨特的皮毛晾制方法,這里的獸皮,絕對比云都那些所謂的天然軟皮要好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