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風(fēng)染被抬回西門家不久后就醒了,醒來的花風(fēng)染雙眼呆滯,伺候的丫環(huán)婆子們無不心急如焚,好在花風(fēng)染只是呆滯了片刻,便緩緩爬起了床,雙眼血紅,如同發(fā)了狂一般將屋內(nèi)的家具擺設(shè)摔打一空。
“好!好!好一個西門家,好一個外公家,哼,我卻原來不知,你們竟對我如此無情無心,若不是經(jīng)過這回,我又哪能看清你們的真面目?既然你們對我無情,也休怪我對你們無義!”
花風(fēng)染跌坐在桌椅下,喃喃自語,眼中全是癲狂的恨意,哪里還有一絲平時的云淡風(fēng)輕?
屋內(nèi)的丫環(huán)婆子們一個個憤憤不平,心中暗想,流月郡主平時是多么善良和藹的一個人啊,這西門也太是冷漠,小姐也不是外人,把天禮給小姐又不是給外人,何苦惹得她如此傷心?
因花風(fēng)染平日里總是將人人平等,奴才也是人,不要動不動就跪之類的話掛在嘴邊,她又經(jīng)常笑盈盈的,時常給些賞賜給下人們,這府中的下人們有不少對她很是維護和忠心。
“娘呢?”許久,花風(fēng)染眼底的血絲緩緩?fù)嗜?,臉上的神情歸于平淡,這才淡淡詢問。
“夫人昨日不知何故暈倒了,現(xiàn)在還沒醒呢?!币粋€丫環(huán)輕聲稟告。
花風(fēng)染目底閃過了然,原來如此,換作往常,西門清雨昨日就該趕去西門家去阻她了。
想到這里,花風(fēng)染唇角掀起一絲冷笑,心中暗忖,西門清雨一心維護西門家,連她這個女兒都不愿成全,好啊,既然你對我如此如情,那就休怪我對你也無情了。
……
“候爺,流月郡主被送回來了,方才醒來在屋里發(fā)了好大一通火,現(xiàn)在已沒事了。”另一邊,朱正德神色古怪地走進書房,對花正義說道。
花正義眉頭擰起,“曇花呢?”
“沒見曇花跟隨在流月郡主身邊?!敝煺旅媛懂惿?,花正義聞言,眼中閃過疑云,書房里一時靜默無聲。
花紫辰和花青瞳在西門家吃完早飯,兄妹倆乘坐馬車悠悠然往回走,西門黑瞇著眼窩在花青瞳懷中,花青瞳推了推它,西門黑一揚爪,有力的肉墊便拍在了花青瞳手背上,無聲抗議。
“哥哥,西門黑怎么會比一般的貓大這么多?它可重了。”花青瞳被壓的腿麻了,推又推不開,只好開口像哥哥詢問。
花紫辰黑著臉睨了西門黑一眼,這只貓剛才走的時候死乞白賴地跟著瞳瞳要一直走,眾人無法,只得由著它。
“瞳瞳可聽說過天獸?”花紫辰反問。
花青瞳沉默,天獸她自然知道,上輩子在西晉皇宮,司玄后來教會了她認字,給她看了很多書,有不少還是孤本和上古秘記,因此她自然了解天獸是什么。
天獸是常年沐浴天之力,誕生了靈性的野獸所化,它們有智慧,有修為,天賦異稟,極為不凡。
上古時有性情兇殘的強大天獸作惡,被人們稱之為妖獸。但其實都是天獸而已。
上輩子,司玄給她以珍貴非凡的雪牛乳沐浴,那雪牛乳就是一種稀少珍貴,且十分兇殘的天獸,雪牛的牛乳,自然珍貴非常。
尋常人喝一口已是天大的造化,而司玄竟給她日日沐浴。
想到此,花青瞳不由感覺到了司玄的強大和可怕,身體止不住地汗毛倒豎,只要一想起司玄,她就不禁的恐懼絕望。
“原來西門黑是天獸嗎?”難怪很聰明。
花青瞳轉(zhuǎn)移話題,花紫辰抬頭揉了揉她發(fā)頂,“西門黑的天獸血脈應(yīng)該遺傳自它的父母,外公少年時外出游歷,在天河下游的小道上撿到西門黑,當時它才剛剛斷奶,還是只小奶貓,外公見它長的可愛,便將它救了,沒想到,后來竟發(fā)現(xiàn)它是一只天獸?!?br/>
西門黑睜開眼睛睨了花紫辰一眼,貓臉露出不滿,沖他不悅地發(fā)出‘喵嗚’的叫聲,小輩,居然敢非議它小時候。
花青瞳歪頭想了一會兒西門黑是只小奶貓時的模樣,目光不禁軟了軟,但回過神又感到自己被壓麻的腿,再看看西門黑現(xiàn)在油光水亮的強壯身材,花青瞳面癱的小臉越發(fā)面癱,西門黑真是太胖了。
曇花就落在花青瞳肩膀上,搖曳著花枝極為愜意。
“瞳瞳,我去幫你欺負個人好不好?”曇花伸出花枝戳了戳花青瞳的一邊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