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弗一走,氣氛就加速尷尬,其實不止是孜弗,洛西也有些怵這個人,她能感覺到,對方對自己的討厭和排斥。
可是為什么呢?
她并沒興趣知道原因,只是覺得沒必要留在這里礙眼,沖對方禮貌性的頷首以后準(zhǔn)備離開。
男人卻這時對她行了一個單手禮,神情莊重,動作板正,特別正式。
洛西一愣,微微挑了眉,心里且驚著,表面卻不動聲色的聽著他低沉粗厚的嗓音說道。
“薩爾塔多謝您對殿下的救命之恩?!?br/> 薩爾塔?
洛西默默記下了這個名字。
此時這里沒有第三人,一直板著一張臉,比尼布還要嚴(yán)肅幾分的薩爾塔說話也不那么謹(jǐn)慎了。
“應(yīng)該的。”她淡淡回道,忐忑接受了他的謝辭,看透他眼里那對自己不減分毫的反感。
“若不是你,殿下可能不會舊疾復(fù)發(fā)。”
果然,一聲“多謝”不過鋪墊,他又如是說道,直接得很。
礙于不了解,洛西唯恐他一言不合會動手打自己,盡管如此,這也并不意味著她會如數(shù)接受他無端的指責(zé)。
她舍得吃虧,卻不是一個安于受委屈的人。
什么意思?
尼布喝酒犯病莫名其妙賴給了她?
又不是她勸著灌著喝的。
她沒有耐心再面對他,可是看樣子他還有話要說,便也站在原地不動,佯裝淡定的保持著姿態(tài)。
“每次出城出征,殿下但凡帶上你們女人就麻煩不斷,不但耽擱整個軍隊行軍,還要拖累殿下屈尊降貴的來照顧?!彼_爾塔直言不諱,刻意壓低的聲音似隱忍著其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