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天的耳朵可不是一般的耳朵。
他的耳朵比一般人靈敏多了,和小黑常年生活在一起,算得上是野獸一樣的耳朵,方圓兩百米任何風(fēng)吹草動都逃不過他這野獸般靈敏的耳朵。
聶天沒有回答曉藥,而是站起身來,朝周圍走走,看看。
睡覺都繃著一根神經(jīng)的聶天,現(xiàn)在有了不祥的預(yù)感,還聽見了聲音,怎能讓他睡得踏實?
曉藥就這樣看著他。
“你是狗耳朵???我沒睡都沒聽著,你睡著還聽著了?”
聶天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人,走了回來有挨著她坐下,背靠這塊石頭,想著什么。曉藥用手指戳他手臂一下:“看你這樣子,像真聽著了什么似的,不過你是不是聽錯了?不是人,而是什么小動物路過,碰到了樹枝,又或者是一顆石頭突然松動滾落,這可是山坡。你別疑神疑鬼,再說了,這不還有我嗎,要有什么人靠近,我馬上就喊你,你就安心睡吧。”
聶天瞧了她一眼,點點頭:“也許我真聽錯了。”說著話,就將頭靠在曉藥的肩頭上,閉眼睡覺。
曉藥看了他一眼,就將目光投向這樹木森森的周圍。
忽然,聶天從曉藥肩頭上起頭。
“你又怎么了?”曉藥問。
“剛才我就想去方便一下,忘了。”說著話,聶天站起了身,走了兩步,回頭說:“你留神一點,別亂跑,我方便完就回來。”
曉藥哦了一聲,盯著他。
聶天轉(zhuǎn)身走了,在這樹林里拐彎抹角,也不知道去哪兒方便,讓曉藥都瞧不見他的身影了。對此,曉藥撇撇嘴,心說方便一下跑那么遠干嘛,還怕我偷看你不成,真是的。
這么想著的曉藥,拿著手機玩。
可是剛玩沒多久,耳邊忽聽聶天消失的方向傳來一聲慘叫:啊——
這一聲慘叫,讓曉藥渾身一個激靈,抬眼如刀子一樣射向聶天的方向,沒有絲毫猶豫起身像起了風(fēng)似的跑了過去,腳也蹬在樹干上借力加速奔去。身手非常敏捷迅速!
可是沿路這么奔來,竟沒有發(fā)現(xiàn)聶天。
這把曉藥急的,邊跑邊環(huán)視周圍,嘴里還大喊:“聶天,聶天——”
然而,曉藥不知道的是,聶天躲在一個角落,目光像刀子一樣鎖定她遠去的背影。
聶天躲在一顆樹后。
那聲慘叫是他聶天故意喊的,他本來想引出暗中的魑魅魍魎,因為他相信他沒有聽錯,有人踩斷了樹枝。可又不知道那人是誰,而馬上又要回h市了,自己必須小心,不管有沒有,試探一下吧,以防萬一。
結(jié)果暗處那魑魅魍魎沒有引出來,倒把曉藥引來了!曉藥來了不可怕,這些天自己和她結(jié)伴而行,很信任她??墒?,此刻的曉藥好陌生,不是自己熟悉的曉藥,而是一個身手矯捷跑得比兔子還快的曉藥,這……聶天心中說不出的震驚!
甚至,她剛才還喊自己聶天,她怎么知道自己叫聶天?自己不是騙她,我叫蘇達嗎?我從沒有告訴過她我叫聶天!
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了:她一直在騙自己!
她為什么要騙自己?
聶天渾身的毛孔都散發(fā)出了怒火,也感到背脊生涼,好可怕,跟在自己身邊如此信任的人,竟……聶天雙手握成了拳頭!
怎么辦?
跑吧!
聶天的怒火怎么消,又怎么跑,先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