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猛然睜開眼睛,急忙起身走了出去,看見大先生正站在院中,負(fù)手仰望星空,在他旁邊,恭敬站著一個年輕書生。
“是他!”王安心中一陣疑惑,不知道這個大先生為何這個時候帶楚逸過來。
大先生轉(zhuǎn)過身來,望向王安,道:“這個小娃,說是仰慕鎮(zhèn)守使斬妖除魔的風(fēng)采,非要讓我?guī)麃硪娔??!?br/> 楚逸急忙拱手作揖,神色恭敬道:“見過仙師?!?br/> 王安可不想在大先生面前擺什么“仙師”姿態(tài),急忙擺手道:“什么仙師不仙師的,叫我一聲師叔即可?!?br/> 楚逸正要開口叫師叔,卻被大先生打斷了:“叫你師叔?你還真敢說??!”
許博是楚逸的學(xué)生,他大先生收許博為徒,如果從輩分上來說,他與楚逸算是同輩。
如果楚逸稱王安一聲‘師叔’,那豈不是間接壓低自己的身份。他可不愿意讓王安占他的便宜。
王安心里一驚,也不知道他為何不同意,但是又不好多問,只能硬著頭皮,賠笑道:“咱們一見如故,我癡長你幾歲,你就叫我一聲‘師兄’吧?!?br/> 楚逸驚愕的掉了下巴,這輩分跌的也忒快了吧。
大先生還算覺得滿意,笑道:“都說鎮(zhèn)守使平易近人,江湖人誠不欺我啊?!?br/> 聽到這句話,王安心中一萬個草泥馬飛過。這個大帽子扣在他頭上,明白的是不給他拒絕權(quán)利。
這狗日的大先生,完全就是一個有文化的大流氓啊。
反觀楚逸,心中早已樂開了花,平白無故多了個牛逼的師兄,樂呵呵抱拳道:“見過師兄?!?br/> 這會抱上王安這條大胳膊,一來不用擔(dān)心玄天宗在從他手中謀得殺他的便利;二來有他這層關(guān)系,姚廣平那邊就不會膽敢打他任何主意,所有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大先生拍了拍楚逸的肩膀,平淡道:“你師兄是個熱心腸,有什么事他肯定會幫你做到。如果做不到,他也會想辦法做到?!?br/> 楚逸小雞吃米似的點著頭,心想著,眼前這位大先生不是一般的大,是真大,大到連王安對他也是畢恭畢敬。
所以,楚逸決定回去之后跟許博好好談?wù)?,?wù)必綁住這條大腿。
王安礙于面子,只得附和道:“大先生說的對。你若有什么事情直管跟我說,在慶陽這邊還沒有我解決不了的問題?!?br/> 楚逸抓住機(jī)會,厚顏無恥道:“師兄,當(dāng)下確實有一件事需要您幫忙?!?br/> 王安爽快道:“什么事,你盡管說。師兄保證給你解決。”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給師兄找一個關(guān)門弟子。不知師兄意下如何?”楚逸試探問道。
王安心中一驚,暗道這小子果然跟大先生是一路貨色,厚顏無恥到極點。給他找關(guān)門弟子還不算大事,這尼瑪什么才算是大事。
大先生沒來由補(bǔ)上一句:“我咋聽說你這幾年一直都在找什么嫡傳弟子,到底有眉目了沒有?”
王安心里罵了一句,操你大爺,但臉上笑呵呵道:“這嫡傳弟子事關(guān)重大,暫時還沒有著落。不過…”
話還沒說完,大先生激動道:“那敢情好啊,這小子正好給你找了個好弟子,你豈不是少了一件心事。”
王安面露猶豫,心想著,這人都還沒見著,現(xiàn)在就要逼他當(dāng)場許諾,還真不把他放在眼里。
楚逸也覺得這樣做太不講道理,至少也得等他見過戴鈺才好下定論,畢竟嫡傳弟子事關(guān)術(shù)法傳承,豈能如此草率。
“這人啊,我替你看過了。是個女娃,但資質(zhì)確實不錯?!贝笙壬a(bǔ)充道。
楚逸楞了楞,用疑惑的眼神望著他,暗道這老家伙什么時候看過戴鈺了?
“但跟許博相比,確實還差了不少。不過,對你來說,修行資質(zhì)已經(jīng)很好了?!贝笙壬f的很認(rèn)真。
王安見他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也不會再直接拒絕,問道:“不知這女娃是誰?”
楚逸急忙說道:“她叫戴鈺,是書院的學(xué)生?!?br/> 王安想了想片刻,問道:“就是參加才藝比試的那個戴鈺?”
楚逸驚喜道:“正是她。師兄也看了她的比試?”
王安心中一顆石頭稍微落了下來。戴鈺修行資質(zhì)雖談不上上佳,但也算不錯,作為嫡傳弟子也算勉強(qiáng)合格。大不了,后面有機(jī)會再多收幾個就是。
“既然大先生如此欣賞,師弟如此推崇,那我就答應(yīng)下來,收她為關(guān)門弟子?!蓖醢舱J(rèn)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