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的聲音不大,但分量卻很重。至少目前,在場所有人都覺得是楚逸這小子胡言亂語,隨口編出來的什么得道高人。
姚廣平臉色漸漸陰沉下來,他滿心歡喜期待,到頭來給他澆了盆冷水。
既然自己心中期盼已久那個女人來到府中,哪里還有再走出去的道理。
你楚逸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總之今天晚上,戴鈺必須留在府中。
他姚廣平要定戴鈺了,沒人可以阻攔。
就在他準(zhǔn)備起身離開之際,姚府上方突然傳來一道聲音:“貧道既然說了要來,必然會來。姚大人這點耐心就沒有?”
姚廣平內(nèi)心一顫,神色緊張道:“是仙師!”
話音方落,就見半空中,王安腳踩一朵白色祥云緩緩飄落下來。
王安身穿一襲藍(lán)色道袍,手持拂塵,一副仙風(fēng)道骨的模樣。
在場眾人,很多人并不知道鎮(zhèn)守使的存在,但姚廣平身為牧府自然知道鎮(zhèn)守使的相關(guān)隱情。
他萬萬沒想到,楚逸口中的那個得道高人竟然就是鎮(zhèn)守使王安。
姚廣平單膝跪地,抱拳道:“見過仙師?!?br/> 眾人見他行如此大禮,便知這突然而來的老道人絕對是世外高人,個個起身,雙膝跪地,朝王安叩首道:“見過仙師。”
而這些人當(dāng)中,只有三人未跪參拜。
楚逸自不必多說。韓宇身為象山書院院長,自然知道鎮(zhèn)守使存在,也知道現(xiàn)任鎮(zhèn)守使叫王安,來自五老峰。
另外一人,則是坐在下方最偏僻之位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看到王安,也只是會心一笑,自顧斟酒吃菜,似乎眼前發(fā)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
他不想加入這個熱鬧,也不想這個熱鬧來煩他。
淡然如水,隨遇而安。
王安瞥了一眼那白衣男子,便收回視線,緩步走到姚母跟前,彎下腰,攙扶起她,笑道:“福生無量天尊?!?br/> 姚母顫巍巍起身,恭敬道:“多謝仙師賜福?!?br/> 姚廣平走到王安跟前,抱拳躬身道:“不知仙師大駕光臨,有失遠(yuǎn)迎,還請仙師恕罪!”
王安不理會這些繁文縟節(jié),開門見山道:“貧道今日前來,還有另外一件事。”
姚廣平心中一緊,問道:“還請仙師明示?!?br/> 王安轉(zhuǎn)身,望向戲臺上站立的戴鈺,凝視片刻,道:“這個女娃資質(zhì)不錯,我要收她為徒?!?br/> 姚廣平身子微顫,沒想到鎮(zhèn)守使親自過來是來收戴鈺為徒,這足以說明他對戴鈺十分器重,否則怎會親自前來收徒。
戴鈺一頭霧水,不知道什么情況。
姚廣平苦笑道:“仙師,此女名叫戴鈺,乃煙凌書院之人?!边@句話說的很明確,仙師要收的這個徒弟與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
王安目光望向楚逸,問道:“你可愿意?”
楚逸故作激動,道:“真人收戴鈺為徒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不過,我雖為書院院長,也無法替她做出選擇。所以,她是否愿意拜在真人門下,還得聽她自己的意見。”
姚廣平等人面露異色,他們想不通,這種事情還不是你楚逸一個人說的算,還要征求當(dāng)事人意見,這不是脫褲子放屁瞎折騰嘛。
王安點頭道:“那煩請問一下她是否愿意拜在貧道門下?”
楚逸搓了搓手道:“那我試試。”
“戴鈺,你聽好了啊。現(xiàn)在有位真人想要收你為徒,你可愿意?”
戴鈺想都不想,脫口道:“全聽公子的?!?br/> 緊接著,戴鈺又補充道:“公子讓我拜師我就拜,公子不讓我拜我就不拜。”
如此大的仙緣擺在她面前,就這么輕易放棄,簡直讓人無法相信。只要稍微有腦子的,這個時候自然是答應(yīng)下來再說。
王安心里也很憋屈,心想著,自己收徒還繞這么多彎,搞的他好像厚著臉皮求人家成為自己的弟子。
又想著,楚逸你這小子到底玩什么把戲,繞了半天也不給個準(zhǔn)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