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和荊無命離開鳳凰谷之后,便朝慶陽方向疾馳而去。
算算日子,距離比賽日子還有兩天。
如今,楚逸修為已達到金丹初期,體內真元磅礴,且又有兩把半仙兵,戰(zhàn)力超強。
這一路上,在荊無命親自教導下,楚逸對御劍飛行有了很深認識,大體上掌握飛行要訣。
上天入地,來去自如。
所以,楚逸御劍飛行,載著荊無命,前往慶陽。
由于荊無命修為較弱,無法長時間忍受罡風,飛飛停停,速度慢了很多。差不多一天路程便到了慶陽外圍二十多里的一個小鎮(zhèn)。
楚逸和荊無命決定在小鎮(zhèn)住宿一夜,明天上午去城里與玉環(huán)他們匯合。
“客官,您是打尖,還是住店?”一個十七八歲的伙計上前問道。
楚逸笑道:“住店。先來一壺好酒,幾樣好菜?!?br/> 伙計將他引到靠窗的座位,擦了擦桌子,笑問道:“我看公子一表非凡,一路風塵仆仆,莫不是前往慶陽參加文華盛會?”
楚逸給荊無命斟了一杯茶,又給自己斟上一杯,端起來到:“小哥的眼神很犀利啊?!?br/> 伙計楞了一下,好一會才對‘犀利’一詞反應過來。
“公子,不瞞您說,這文華盛會那絕對是藏龍臥虎、高手輩出。倘若有機會代表書院參加比賽,那絕對是嶄露頭角、揚名立萬的好機會?!?br/> “我看小哥對文華會甚是了解,不知道這次有哪些英年才俊可以殺出重圍?”楚逸問道。
伙計神色激動道:“公子,這你就不清楚了吧。若論相貌才華,非象山書院易水寒不可。易公子風流倜儻、才華橫溢、劍術超群,此次他一人參加生員組三項比試,這云州第一非他莫屬?!?br/> “果然人中龍鳳,本公子倒是很想見見。”楚逸感慨道。
伙計嘿嘿笑道:“公子,您不知道。這易公子平日很少與人接見,想見他的人排成長隊。富貴公子,官家小姐,都想要見他,還不是在書院那邊吃了閉門羹?!?br/> “咱們這位易公子還挺清高的嘛!”楚逸脫口道。
“住嘴!”一聲叱喝讓楚逸頗為驚訝。
伙計一看情況不對勁,立馬溜之大吉,說是給他們準備酒菜去。
楚逸望向斜對面那座客人。
“清高?你個鄉(xiāng)巴佬,懂什么!”一個身穿紫衣華服的公子哥走了過來,臉上氣焰特別囂張。
楚逸好笑道:“說清高,那是抬舉他了。要我說,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br/> 聽到這句話,荊無命嘴里的一口茶差點噴出來。
這公子嘴巴功夫也著實厲害的緊。
可惜胡費不在,要在的話,這易水寒估計下場會更慘。
“臭小子,你嘴巴放干凈點。”那人怒道。
楚逸斜視看了他兩眼,問道:“易水寒是你兄長?”
“不是!”
“易水寒是你好友?”
“也不是?!?br/> “不是你兄長,也不是你好友,難道是你姘頭?要不然,你干嘛這么維護他。這嘴長在我身上,我想說就說,你管得著嘛?!?br/> “你…”那紫衣男子氣的臉色鐵青,倘若不是顧忌自身形象,早就出手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周兄,這位兄臺說的對。嘴巴長在別人身上,你管也不到。你能管的,就是自己的嘴和心?!币粋€年紀與楚逸差不多的白衣男子平聲道。
楚逸饒有意味望向那個白衣男子,笑道:“生活來來往往,靜坐常思己人過,閑談莫議他人非。今日看來,禍從口出啊?!?br/> 白衣男子朝楚逸報之一笑,然后對身邊紫衣男子低聲說道:“人生百態(tài),千奇百怪。有人善于算計,有人心寬如海??辞迳朴谕嫘挠嫷娜?,遠離就好,又何必去揭穿;討厭小人行為,不與往來就好,又何必去翻臉。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老天自然會管。你我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管好自己的嘴,別人說什么你都不要去在意?!?br/> “易兄,這人說話太尖酸刻薄了,我就是…”紫衣男子委屈道。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卑滓履凶觿裎康?。
荊無命看出楚逸是故意激怒此人,遂用心聲道:“公子是發(fā)現(xiàn)什么?”
楚逸心聲道:“那斜對面坐的,多半就是象山書院的易水寒?!?br/> “哦?”
荊無命扭頭朝那白衣公子看了幾眼,由衷贊道:“人中龍鳳啊?!?br/> “這老天爺真是不講理啊。什么好處都讓他一人占盡了。”楚逸嘆道。
“老天爺是挺不講理的。我看公子比他更占盡了好處啊?!鼻G無命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