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丁大力小跑的回來了,看著錢宇,神色古怪至極:“錢……錢公子,我家小姐有請!”
“什么?”白京飛忍不住驚呼失聲,以他的想法,錢宇這么囂張的求見方式,不被亂棍打出來就不錯了,怎么可能讓他進去?
白京飛驚訝,錢宇更驚訝,他現(xiàn)在是硬著頭皮上,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他甚至都準備挨揍了,結(jié)果……
結(jié)果丁小姐竟然讓他進去,難道這小妞吃錯藥了,真有求虐心理?或者她想引自己進去,來個甕中捉鱉,然后十八般酷刑輪番上陣?錢宇覺得后一種可能性最大。
想到這,他有些腿軟,有股扭頭就跑的沖動。只是還沒動作,就被心急火燎的白京飛拖著往里走。
白京飛崇拜的看著錢宇:“錢哥,不,錢大哥,還真被你說著了,丁小姐的口味很獨特啊,以后我也要用這一招!”
錢宇很想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可猶豫了半天,也沒出口,他已經(jīng)得罪了丁心茹,再得罪白京飛,傻子都知道下場有多么凄慘?,F(xiàn)在身邊跟著這位護身符,自己頂多被收拾一頓,不會出現(xiàn)毀尸滅跡啥的。
從前廳走進后花園,一路全是凋敗的金菊,錢宇才意識到已是秋末,寒冷的冬天馬上就要來了。
眼前是一棟二層木制小樓,走到這后,白京飛停下腳步。錢宇如果沒猜錯,這恐怕就是丁小姐的閨閣了。很快他就驗證了自己的猜想,因為他見到了杏兒。
杏兒對錢宇福了一福,語言親切有禮:“錢公子好久不見,我家小姐有事想向錢公子請教,還請錢公子移步?!?br/> 說著,做出一個請他上樓的動作。
錢宇有些茫然,不過還是點點頭:“好啊,如果知道,在下必定直言相告?!?br/> “如此就多謝錢公子了,錢公子請。”
瞧杏兒的樣子,不像找自己麻煩的???難道判斷有錯,錢宇懶得多想,抬步朝樓上走去。
白京飛想跟上,卻被杏兒攔?。骸鞍坠?,我家小姐只吩咐見錢公子,還請公子稍等?!?br/> 白京飛指指錢宇,又指指樓上,驚訝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你的意思是只有他能上去,我卻要在下面等著?不行,萬一他對你家小姐圖謀不軌怎么辦?我要上去保護你家小姐?!?br/> 杏兒沒好氣的白了白京飛一眼:“白公子,我家小姐冰清玉潔,請你注意措辭?!?br/> 白京飛看看閣樓,又看看擋在前面的杏兒,想到以前的冷遇,知道今天肯定進不去了,只得道:“好,等就等,我一定能等到你家小姐回心轉(zhuǎn)意?!?br/> 杏兒仿佛聾了一般,對他的話聽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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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心茹的閨房整體呈現(xiàn)的,是暖黃色的格調(diào),陣陣香氣縈繞鼻尖,錢宇忍不住抽抽鼻孔,這股香凝而不散,清新而不流俗,絕對是最極品的香料。
丁心茹就站在屋中間,看錢宇進來,淺淺行了一禮,忙問:“聽說你最近去見柳公子了?”
錢宇一呆,你不是要見我嗎,連個招呼都不打就問別人,是不是太不禮貌了?不過見丁心茹并非找自己麻煩,才終于松了口氣。
想了想,他道:“柳公子是誰?我這些天一直在韻溪忙著公司籌建,哪有閑暇找一些阿貓阿狗?”
“你……”丁心茹意識到自己問的有歧義,勉強壓下怒氣,“我問的是柳詩君柳狀元,聽說你在玉虛觀見過他?”
看丁心茹提到柳詩君,就臉紅羞澀的模樣,錢宇仿佛明白什么。
怪不得自己說話那么無禮,對方都不介意,原來是想打聽某人的消息??磥砩昭缟?,對方并非沒有找到意中人,只是秘而不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