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傻呆呆的盯著自家小姐:“證據?白京飛不是已經證實此詩是他所寫的嗎?咱們能怎么辦?”
丁心茹淡淡道:“這是假的,假的真不了!”
“對,白京飛就不是什么好東西,還有那個可惡的錢宇,竟然幫他作偽證……”杏兒憤憤:“哦,我明白了,只要我們能讓錢宇主動說出真相,憑白京飛一人,就算再折騰,也翻不出什么浪花?!?br/> “有了!”杏兒猛的拍手:“錢宇愿意幫我們大鬧生日宴,主要還是因為那十兩銀子,如果我們多給他些銀兩,相信他肯定會改變立場。我們還可以讓禾穗出面,禾穗救過他,他既然能答應禾穗來丁府,也一定會答應這件事!”
就在杏兒為自己能想出如此好的主意而喜笑顏開時,丁心茹卻搖搖頭:“我們誰都可以找,就是不能找錢宇!”
“為什么?”杏兒不解。
丁心茹道:“錢宇幫白京飛作詩,肯定收了不少好處費,我們想要買通他,沒有十倍的價格根本行不通。別忘了,白京飛還有府尹之子的身份,錢宇只要不傻,就不會為了錢得罪這位官二代,白京飛想整死他,只需吩咐一聲,根本不用自己動手。”
頓了頓,丁心茹繼續(xù)道:“而且就算我們能說通錢宇又怎樣?屆時所有人都知道這首詩是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家丁所寫,難道你要我背著嫁妝,跟他到韻溪村過日子?”
聽完小姐的分析,杏兒瞬間傻眼,她本以為自己想了一個好主意,誰知到處都是破綻,如果小姐真按她的意思去做,后果簡直不堪設想。她是丁心茹的貼身丫鬟,也是將來的通房丫頭。她雖不愿跟著小姐嫁給白京飛,但更不愿嫁給錢宇。
看到杏兒一臉懊惱的樣子,丁心茹安慰了兩句,又道:“既然這首詩并非柳公子所寫,我們要做的,不是讓人知道它的作者,而是讓它變成無主之物。”
杏兒睜著迷茫的大眼睛:“小姐的話我聽不太明白?!?br/> 丁心茹笑道:“其實很簡單,我們只要證明這首詩并非白京飛所作即可!”
杏兒更迷茫了:“那和我說的不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你的方法是讓詩的主人由白京飛變成錢宇,而我的方法是證明這首詩并非白京飛所作。算了,一時之間和你解釋不清楚,你現在按我的吩咐,查查白京飛作詩時,還有誰在場,然后再去找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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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安不停的在廁所里進進出出,他萬萬沒想到,就在他準備揭穿白京飛的陰謀時,自己的肚子突然開始疼起來,他還沒來得及跑到廁所,菊關就已松懈……
可惜了這條的褲子啊,這還是自己中秀才時為了慶祝特意買的,平時都沒舍得穿,要不是想著在這次宴會上大展風采……
哎喲,又不行了,那種飛流下三千尺的痛苦,折騰的他是全身酸軟,可肚子卻空的能跑馬。他蹲了半天,也沒留下半點戰(zhàn)績。直到這股勁過去,他才想著站起來,卻發(fā)現全身無力,腦袋也有些昏昏沉沉。
“趙公子,你怎么在這?”說話的是家丁丁大力:“哎呀,你怎么了?是不是吃壞肚子了,來,我扶你起來!”
丁大力一直把趙安架到一個偏僻的角落,才將他放下來??赡苁求w內嚴重缺乏電解質的緣故,趙安虛弱的半趟在地上,再也沒有了平日的盛氣凌人:“我剛才可能吃壞肚子了,幸虧兄臺幫忙,不然……”
“區(qū)區(qū)小事,趙公子不用放在心上?!倍〈罅肋~的擺擺手,忽然語氣一頓:“只是我看趙公子的身體,根本不像吃壞肚子,反倒像……可能是我看錯了吧!”
丁大力欲言又止的話立刻引起趙安的注意:“兄臺,你說我像什么?”
“這個……”
“兄臺有話不妨直言,放心,我以我的人格保證,一定不會出去亂說?!?br/> 丁大力嘆了口氣:“趙公子作為咱們縣唯一的廩生,一直是我心中的偶像,那我就直說了。以前我也因吃壞肚子,一天跑了五六趟廁所,雖然痛苦萬分,但完全不能和兄臺相比。兄臺這種情況,更像吃了專門拉肚子的藥?!?br/> “什么?”趙安一驚:“你是說有人給我下藥!”
丁大力有些不確定:“按理說不會啊,趙公子謙虛恭謹,樂善好施,且從未與人結下仇怨……”
趙安認同的點點頭,可下一瞬間,他想起自己揭發(fā)白京飛的那一幕,也就是那時候,他肚子才開始難受的。自認為想通的趙安頓時怒不可遏:“一定是那個姓白的,一定是他,除了他,誰還會如此處心積慮的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