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宇和左鐵匠沒注意的是,當(dāng)錢宇聊到人和豬都能用棉線縫合傷口,林詩詩的眼角不自覺的抽動兩下。
對左鐵匠科普完畢,錢宇深吸一口氣,開始了他外科主治大夫的工作內(nèi)容。只是作為新手,心里緊張?jiān)谒y免。所以他只好通過自言自語來排解緊張的情緒。
“哎呀,這一針又扎偏了?!?br/> “不好,這邊怎么還流血,待我再補(bǔ)兩針?!?br/> “靠,不行,再縫就真成蝴蝶結(jié)了,小左,要不還是你來吧!”
左鐵匠被他吵鬧的心煩意亂:“你縫傷口就縫傷口,能不能不要這么多話?”
錢宇為難:“這個,我暈血暈的厲害,得靠這個提提神。哎呀,終于好了,累死寶寶了。”
左鐵匠見林詩詩的傷口被這貨弄的歪七扭八的模樣,已經(jīng)不知該說什么了。
錢宇對自己的杰作也有點(diǎn)不好意思:“難看是難看了點(diǎn),不過救命嘛,也顧不了這許多,何況只是在胳膊上,夏天別穿太少,應(yīng)該無傷大雅?!?br/> 左鐵匠……
看著衣服上全是血跡的林詩詩,錢宇又對門外喊道:“喂,有沒有手帕啊,我擦一下血?!?br/> 只是這次任他如何叫喊,門外的白衣教徒仿佛沒聽到似的,根本不予理會。
錢宇無奈,下意識的翻了翻林詩詩腰間的口袋,不等左鐵匠阻止,他便驚訝的叫道:“咦,這是什么?金瘡藥?”
錢宇面前是一個黃色的金屬盒,中間還有玉石鑲嵌,一看就名貴異常。
打開后,一團(tuán)紅色的散發(fā)出淡淡幽香的膏裝物逸散,如果不是錢宇嗅到淡淡的三七味道,肯定以為這是胭脂!
左鐵匠驚呼:“胭脂醉?”
錢宇疑惑:“胭脂醉是啥?”
左鐵匠神色不定:“胭脂醉是最好的療傷圣藥,相傳它出自宮廷,除了皇室親族,一般人根本接觸不到?!?br/> “這么好?要不給她也抹點(diǎn)吧,剛才傷口縫合的太粗糙,我擔(dān)心會發(fā)炎?!?br/> 左鐵匠點(diǎn)點(diǎn)頭:“胭脂醉見血生肌,而且不留疤痕,把你弄的那些線全拆了吧!”
錢宇卻不認(rèn)同:“不能拆,我這屬于物理療法,和這個什么醉沒有沖突,兩種同時(shí)使用,類似于中西醫(yī)結(jié)合,效果必定事半功倍。大不了留點(diǎn)疤痕,沒事的!”
左鐵匠想想有道理,便不再阻止。
忽然,一陣大笑傳來,左秦推開門,看著錢宇兩人似笑非笑:“二位考慮的怎么樣?只要說出配方,我保證……”
累的一身冷汗的錢宇不耐煩的揮揮手:“整這些廢話干啥,說會告訴你就一定會告訴你。拿紙筆來,我寫完立即走人,這都下午了,我媽還等著我回家吃飯呢!”
左秦仿佛被卡到喉嚨,一張老臉漲得通紅,剛想發(fā)怒,眼角余光不自禁的撇撇林詩詩,卻變成了:“去,給這位小哥拿紙筆來!”
手下動作極快,一沓白如雪的宣紙鋪到桌上,毛筆也吸飽了墨,錢宇稍稍回憶一下,便揮毫而就!
左秦看他毛筆字寫的龍飛鳳舞,極具美感,不禁暗暗佩服:讀書人就是不一樣。一個百煉鋼鍛造方法,被左家藏了多少年?結(jié)果此人眼睛眨都不眨,直接寫出,仿佛這玩意是街頭的大白菜。